折桂令说话间把她们带到一间屋子前,轻敲门,进了门。
四人进了屋里,夏初临见一个白发老者捻着念珠,躺在摇椅上。
于飞乐和白雪词俩人都行礼请安“上仙好。”
夏初临也随着行礼请安。
打过招呼,于飞乐指着夏初临说:“上仙,这就是掌门新收的徒弟,今儿来给你请安了。你看看这姑娘三界如何,能否给指点指点。”
夏初临蓦然紧张,站得笔挺,甚至有些僵硬。嘴角的弧度,总觉得不妥。
古记上仙盯着她,看了好一会,才慢慢悠悠开口道:“天道之始,分身、心、性三界。身生于人,修道立教,存情理,存五行。心本乎地,率性而行,存道理,存五伦。性来自天,天之所命,存天理,存五常。”
“你色白,唇薄齿利,身量不高,静时依偎,动时灵巧。语声清爽响亮。擅义气,主智慧。谋而善断,果决好善,知人好处,敢认不是。活泼自然,淡泊明志。助人不现好,事成不居功。”
古记上仙停了半晌,叹气道:“丫头,以后忌分辩、忌善妒,忌言词投巧话中伤人。忌掩人善,闻人过,言人短。忌自卑自弃,是非不明。忌处事失机,难以周旋,刻薄寡恩。然狡猾乱世,抑郁终身。”
“你应是五行同修,这很难得。你五行术法中,修炼最适宜为金生水。此生,若不慎,便是那落花逐水流。小丫头,你的命格,我无法深说。你的命格就看你如何走了,于你而言,苦的是拖泥带水,难的是抉择。”
说罢,便闭上了眼睛。
见状,夏初临跪下给老人家磕个三个头。虽然老人家后面的话,她并没有听懂,可是前面的话,她听懂了,不仅听懂了,而且老人家说的话全对。自己小小年纪逢此大灾,寄人篱下。纵无人可责,心上总有疤。日夜提醒自己感恩,不过是怕自己一时走偏,再无转圜。可是敌意总是涌上心头,自己也无可奈何。心上时常悬着刀,在伤人之前,先伤己。
磕完头,桂师姐便带着她们三人出来了。
于飞乐也没有在疏影台长待,从上仙处出来,说:“今儿劳烦桂儿了。”便带着白雪词和夏初临回经门了。
回到经门,于飞乐苦口婆心对夏初临说:“你一定要好好参悟古记上仙的话,这对你的生活还有修行都极有用。”说罢,就走了。
夏初临和白雪词回到房间就开始嘀咕。
白雪词开心的说:“你看你缘法多好,古记上仙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听懂了吗?”
夏初临摇摇头说:“听懂一部分,至于后面说的,一个字都没有听懂。按照古记上仙所说,我的命格是落花逐水流,感觉好像不怎么好啊?”
白雪词也宽慰她:“我母亲给我讲过,在山外山有过一个长老,他就是破了命格,改了命运。还写了一本书,只是已经失传了。这就证明,还是有办法改变的,你也别担心,好好养精蓄锐,收徒大典就要开始了,这才是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夏初临听着她的话,知道她说的应该就是那个卦门第一代长老梅已谢。想想也是,总是有办法的。
夏初临抓着白雪词问:“我长得讨喜不?”
白雪词揉着她的脸,说:“讨喜啊,怎么了?”
夏初临拿开她的手说:“为什么我觉得那个桂师姐不是很喜欢我啊?”
白雪词耸耸肩:“哎呀,她就那样。她的悟性很深,你没见吗,疏影台一般弟子是不能去的,只有她是唯一一个在那里的弟子。有本事的人嘛,都是有点脾气的。”
夏初临叹了口气,是啊,凭什么所有人都要喜欢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