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都某处下水道,模糊间有两道人影,一名布衣老者正盘坐调息,周身已然是伤痕累累,若是靠近一看,正是徐中呈与蔓青青在此处避难。蔓青青看着身负重伤的徐中呈不忍道:“徐前辈,你武艺超群,都是青青拖累了你,待你伤势一好转,还是自己逃出去吧,我,”
徐中呈睁开双眼,咬牙切齿道:“青青姑娘,不必再多说了,老夫既然答应了杨小子,必不会食言,只可惜,杨老夫人……”停顿了片刻,徐中呈又道,“这天杀的杨小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哎!”
彭都皇宫,此刻的皇宫已然萧条破败,太监宫女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黑甲军。大殿之中,已然是热闹非凡,昔日的太子身着龙袍,正兴高采烈的坐在龙椅之上,他右下还设有一桌,落座的正是九皇子,“九弟,辰国十二郡,已定其八,今日朕就册封你为总理大臣,赐爵开国第一王,待平定剩余的四郡,你我兄弟共同治理这泱泱辰国!”
九皇子作出一副惶恐的姿态,起身一拱手道:“臣弟惶恐,多谢陛下恩典!”
太子将九皇子的模样收于眼底,满意道:“你我兄弟,无需多礼,只是这西北的武功候,手握十万精兵,此叛逆不除,朕心难安啊!”
这时,大殿下的一位雄壮男子不待九皇子作答连忙出列见礼,男子披鳞戴甲,虎背熊腰,一双浓眉大眼,生的是好生粗狂,只见他大笑道,“哈哈哈!陛下何需忧虑,臣张霸请战,区区杨勇,定要他手到擒来!”
“张将军勇气可嘉!只是武功候常年震慑西北,手下兵将个个骁勇善战,以一当百,只怕,只怕是。”说话之人,若是余骆在场定能认出,此人赫然就是拿夜手持玉扇自称坦仁的幕后人。
张霸冷哼一声,直直打断了徐坦仁的话语,“哼!徐坦仁,你莫不是以为你献计拿了这彭都,我等就都是草包不成?西北势弱,不过一群山野蛮夫,杨勇的西北军打一群野人还够用,我张霸一出,就算是十个杨勇也不够打!”
这时,一名神色匆匆的差驿连爬带跑的进了大殿,“陛,陛下,大,大事不好!杨勇率率六万人马往关内杀来!”
“来的正好!西北距此有八百里路,陛下臣愿带三万精兵,定要在入关前剿灭逆贼!”
太子望了望连番请战的张霸,他本意是想派老九去的,胜与负都好处置,可是这张霸傻乎乎的,生怕谁抢了他的功劳,张家是辰国的名门望族,坐拥三郡之地,是他最大的助力之一,他沉吟了片刻道:“张爱卿有如此护国之心,朕心甚慰,众卿听旨!”
“拜张霸为辰国兵马大元帅,开国一等王为兵马总督军,刘陆、恬涛、范勇为副帅,徐坦仁为军师,带兵甲十万,武将五十,参军百数,即日出师,剿灭逆贼杨勇!”
张霸喜不胜收,其余诸人各怀心事,领了伪辰皇的旨意。众人又商议了其余大小诸事,方才散朝。
退朝后,太子带着一群高手,来到了一处宫殿,这宫殿守卫森严,里里外外把守的军士有数千之众,既是太子的临时行宫,又是囚禁老皇帝的地方。
“儿臣给父皇请安。”太子对着拖着铁链的老皇帝道。
“逆子,你还敢来见朕?”老皇帝虽是阶下之囚,但言语见毫无软弱之色。
“哈哈哈,父皇,你还真当这辰国还是你的辰国?你已经唬不到我了,你知道我做太子的这三十年,我是怎么一步一步在你的阴影下渡过的吗?老东西,你要是爽快一点写下退位诏书,我还可以让你颐养天年。”
老皇帝平静的盯着太子,“三十年都等了,我这个位置早晚都是你的,辰怀义,朕是真没想到你能做出此等不忠不孝之事。”
“三十年了!人生又几个三十年?我四岁做太子,这三十年来,老东西,你一会儿匡扶老二,一阵又匡扶老九,我呢?我是步步惊心,父皇,退位吧,你就当是为了这辰国百姓,日后你做你的太上皇,好生颐养天年吧。”
“呸!做梦,朕无论如何也不会下退位诏书,我要这天下都知道,你辰怀义是个不忠不孝的东西,你等着,等着朕的大军不日就要来征讨你。”老皇帝刚说完话,一道人影闪烁到了他的身后,一把捏断了他的脖子。
“我早说过,这老东西冥顽不明,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太子虽然满脸惊愕,还是对着人影拱手道:“尊者所言极是,只是没有这老东西的诏书,我始终是得国不正,难免落人口舌。”
“有本尊在,你何需顾虑其他,抓紧给我收集有姿色的女人,上次为你诛杀那个先天的老太监,收服八郡的高手,本尊本就十不存一的精力急需恢复,待本尊恢复精力,什么杨勇,什么你那二弟辰怀远,不过些许蚊虫,平定了他们,这偏居一偶破地方的愚民口舌,还不好引导吗?”
太子听完人影的话,满头大汗,连连称是。
这人影来历神秘,是他最强韧的后盾,太子依稀记得,去年他带着私藏的数十美眷去荒野游山玩水,随行的护卫的私军虽然只有千人,可个个都是三流之上的行家,这神秘人躺在路上,浑身是血仿佛身受重伤,他随手安排手下清理掉这小小的意外。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如同梦魇一般至今挥散不去,只见这人颤巍巍的伸出干枯的血手,随手一挥,数千的精锐护卫被悉数震杀,七窍流血而死,唯独他和数十女眷被故意留了下来。他在一旁眼睁睁的看着此人,和他的数十美眷一一交合,整整三天三夜,数十女眷活生生被折磨致死。此人留下他,便是利用他的身份,收集更多的女子,恢复伤势。
彭都破城后,这皇宫中的诸多妃嫔,数以百计,皆是被此人囚禁在地宫,除了隐隐约约间从地宫大门传出的歇斯揭底的呼喊声,没人知道里面是怎样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