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前进的姿势,谢阿卢扭头看向谢浥尘,他可不记得公子何时来过这离着京都甚远的济州城。
“自然识……”得
看着一脸疑惑的谢阿卢,谢浥尘赶紧断了自己脱口而出的话。他确实是识的这去叶府的路,可这是前世的记忆。若按今生来算,他还未曾到过这里,哪能知晓叶府的去路呢。
“额,自然是不识得。只是本公子想亲自问路,不可吗?”
“可啊,您是主子,可不得听您的。”
谢阿卢识趣的后退几步,于谢浥尘身后跟着。
叶府门前
“嘿呦公子,这叶府的老爷不愧是咱老爷拜把的兄弟。瞧这宅子盖的,气势恢宏,看这门口的俩大石狮子,威风凛凛,这气派都快赶上咱谢家府邸了。嗯~不错不错!”
这一路走来,谢浥尘心里清楚得很,这济州城的地方不大又偏离京都城甚远,却不仅甲第连云,就连路上行人也多是绸布加身,如此来看能居于此地的人定非凡胎俗骨。
看向正在和石狮对眼的谢阿卢,谢浥尘心下翻了翻白眼,无奈道:
“还不快去敲门!”
“遵命!”
谢阿卢向着谢浥尘一哈腰,大喇喇的两三步便上了叶府门口那七八层的矮台阶,到了那朱红色的大门前,抬起的手正蓄力要落下。
“等一下!”
谢阿卢对着大门嘴巴一瘪,他挺想告诉自家公子,经常诓人不仅容易闪到腰还容易闪到肩,正如他现在一样。
“公子您有何……嚯嚯嚯嚯嚯嚯嚯!”看着本还在台阶下的人,突然贴身站在他身旁,惊的谢阿卢一蹦三尺高,连刚闪到的肩都不痛了。
“哟,怎么啦公子。”谢阿卢挠了挠头,着实不知公子为何又魔怔了起来
谢浥尘是想:此次来济州城不似前世那般散漫,昼夜兼程,硬是比前世提前了整整一天。虽说想见叶相思的心情迫切,可若现在就进了叶府,又恐因与前世的时间相错而生了差池。这般想来,又只好将入府的想法作罢。
既然多出一天,不若趁此先寻个歇脚的地方好好休整一番,明日再来这叶府。
主意打定,下意识将扇子往另一手掌心一敲,看向阿卢:“银两是否带足?”
“看您这话,银子咱能缺吗。”
“换洗的衣物可是带了?”
“嘿,没带的话您路上咋换的呀。啊那个啊自是带了,随身背着呢!”
“哟,公子莫不是现在想要更衣?”
“走,先去寻个客栈。”
“行嘞。”主子说啥就是啥。
……
财满楼
“掌柜的。”谢阿卢
“哟,二位公子,打尖还是住店啊?”微哑的声音响起,这掌柜眼尖,搭眼就看到谢浥尘腰间坠着的那块和田玉玉佩,质地温润细腻,是块罕见的好玉。当下便知来的是位贵人,忙出了柜台迎着。
抬眼一瞧果然是位气宇不凡郎艳独绝的贵公子。
再看刚出声的那位,应是那位公子的随从,看似做事动作随意却又不坏规矩,也是位有讲究的。
“既打尖也住店。”
谢阿卢右手肘撑着柜台,手中随意把玩着不知哪里薅来的狗尾草,左手叉腰吩咐着。
“给咱来两间上好的客房,要连号的,再送些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到房间来。”
“待晚些时候,烧些热水,让我们净净身子。”
“好嘞!”
这掌柜的边应着话边用笔记着,待谢阿卢说完随即扭头向楼上的下手吆喝。
“天字号房间九号十号客人入住~”
“对了,门口那匹马牵到后院好生喂养,莫要怠慢了。”谢阿卢随手向掌柜的指了一下。
“诶,自然自然!”仅看一眼,那掌柜便看出那是匹好马。
“来,客官,这是您房间的牌号,三楼左转最后两间,您拿好。”
“进了房间二位稍等片刻,饭菜马上送到。”
……
“你可看清楚了?”
财满楼顶层的雅间内,青衣女子正要饮茶的动作一顿,看向身前站着的人。
那人背对着门口,声音带着一丝中年人特有的嘶哑:“清楚着呢,别看我年纪大了,眼神可好着呢。跟您曾经说过的那枚玉佩一样一样的,中间镂空刻着一个谢字,其余地方没什么装饰,就玉佩周边还刻着些縠纹。”
听到这,女子慢慢看向手中的茶杯,纤纤玉手轻轻转着杯子,像是盯着一件玩具。
“常言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有些事情,该来的总会来,拦,是拦不住的。”
自言自语了一番,青衣女子终是没有饮下杯中的茶。施施然的起身,踱步至雅间门口,背对着刚刚那人吩咐着:“这财满楼的掌柜,你且先当着,近期应该还会有一些身份不明的人到来。若再发现些异样的情况,就让小六跟我传个信。”
“好的小姐。”
女子开门离开,露出了挡在身后的人,显然就是白天的掌柜的。
……
天色渐暗,西边的天上只悬着一抹红霞,偶有几只大雁结伴飞过。
“咚!”
正准备宽衣沐浴的谢浥尘,眼神扫立即向被不明物体击出响声的窗户,同时将刚解开还未离手的腰带又系了回去。
没了其他动作,房间顿时陷入沉寂。
半晌,没再听见什么异常的声音。拿起一旁放着的折扇,谢浥尘轻脚走到窗前,正欲开窗,却听到轻微的衣帛摩擦的声因。眼中划过一抹幽暗,侧身贴到窗边的墙上,只伸手去开窗子。
“咻咻咻!”
只见三只木箭趁着窗户打开的一瞬飞了进来,直直的插到正对着窗户的门梁上,箭头全数没入。
谢浥尘微微皱眉,这是有人要取他性命啊。
余光看向窗外,见对街的屋顶上立着一个身影,毫不闪躲的站到那里,像是等着他一般。
没再多想,谢浥尘翻身出了客栈,施了轻功,便朝着那身影飞去。
不想,十数米的距离还未过半,那人却突然又冲着拉起了弓箭。谢浥尘这下看得清楚,是一个蒙面的女子,。不过,这身形好是眼熟。
“咻!”“哐!”
身形未停,手腕转动,将飞来的的箭用折扇又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