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餐饭都处于诡异的沉默中,苓玉偶尔瞟两眼,觉得这男人真是该死的帅气,只可惜已经有心上人了。
她可日思夜想了一年啊,怎的如此苦命,神女有意,襄王无情,倒做了那打鸳鸯的棒了。
“皇上,烈亲王有要是相商,正与秦王在御书房侯着呢。”李公公在门外提醒到。
皇上看了眼低头扒饭的女人,“朕走了。”
“哦。”走便走了,还和她说一声干嘛。
嗯?那淑妃静妃哪个不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送他,这女人没有一点反应
似有些气恼,“哼,你最好记住朕的话。”
苓玉看着皇帝陛下拂袖而去,内心是有了很多问号,她都这么乖顺了,他在气些什么?
噢!她说话也是错不说话也是错了
望着那抹尊贵的背影,苓玉狠狠翻了个白眼。
御书房内
茯殷方才踏入书房内,扶阳就朝他冲了过去,“大哥,好久不见啦!”
茯殷表面嫌弃,也没把他推开。
眼看着扶阳就要上演一把生死离别大戏了,方才冷冷的吐了句:“君臣有别。”
这才脱了身。
茯殷转身坐上龙椅,“茯炀,任务可结束了?”语气里尽是讥消。
茯炀呵呵一笑,“自然是结束了,以后小弟就在这陪着大哥,为皇帝陛下分担。”
“你可真是和母后筹办了一出大戏,母后也真是用心良苦,明知父皇不同意,还是在你九岁就把你送去了苗疆。”
“一年前京城同游臣见您不也挺乐意与苓玉见面的嘛,你俩那会儿还背着我一块去玩呢。”茯炀贱兮兮的一笑,挤眉弄眼道,“怎么样大哥,小妹妹做媳妇儿是不是也挺不错的”
见茯殷的眉头蹙了起来,连忙改口。
“怎么了?您同小玉有什么矛盾吗?”这回语气稍小心了些,就怕这人人眼中的大暴君一个不爽把他发配了。
他这才刚回来呢。
“你们明知朕有意将皇后之位许给她的。”茯殷脸上浮现出落寞,眼眸微垂。
看着兄长这个样子,茯殷不觉有些愧疚。
明知兄长与御史大人庶女青梅竹马一块长大,却伙同他那母后给他设了这么大个局,棒打了这对苦命鸳鸯,任他茯炀再没心没肺,心里也是极过意不去的。
未去苗疆前,他也是与姜淳相识的,自小便温良贤淑,想必也是良配。
“皇上,您该明白,母后既然这么做,自是为你好的。”不知该如何应对,只好搬出那太后。毕竟兄长一向敬重太后。
茯殷听罢沉默片刻,“朕也不需要靠一个女人来过那生死之劫!”随即握紧了拳,青筋暴起,“至少朕也该给她一个名分,就算不是正妻。”
他自知淳儿庶女之身,如何也是不可登上皇后之位的,那日与母后提起,不过也是闲聊罢了,怎料母后大发雷霆,更是要他们一刀两断。
“皇上,太后娘娘曾为姜姑娘生母所害,您并非不知,至今太上皇仍不见行踪,太后娘娘此举,也是事出有因啊。”一旁沉默良久的秦王出言劝解。
要说这兄弟三人关系也实在复杂,秦王茯柳与茯殷均为逝去的太妃所生,秦王沉默寡言,与旁人素不清静,茯殷性格跳脱,倒是与茯殷关系更好些。
“好了,朕不想再提此事,朕自会给淳儿名分。”茯殷按了按额头,有些头疼。“此次你二人拜访,想必也不是为朕的私人感情,有何事不妨直言。”
茯炀看了看茯柳,示意不想说话,免得越说越多,越多越错。
“回禀皇上,臣等闻言皇后出嫁前,曾获一物,唤连命蛊,此蛊虫费至亲之人血肉喂养多年而成,三年且认主,苓月公主去前已施秘术使这蛊虫为皇后所用,怕是会对皇上不利,请皇上务必多加提防。”茯殷听罢脸越来越黑,一掌重重拍在书案上,瞬间裂了几条缝。
不好,皇上这是盛怒,每每此时,必要见血,或血流成河,或一族缟素。
“小小苗疆,若不是先皇有令,母后又护着,朕早已将其夷为平地!”茯殷怒吼,眼睛像要喷出火来。
茯炀茯柳赶紧跪下,“皇上息怒,既然太后娘娘护着苗疆,一时之间恐是动不得的,还请陛下多加防范。”
茯炀投向茯柳一个赞赏的眼光,“是啊皇上,臣听闻这蛊虫连肉连命,万万保重龙体。”
“哦?你既知晓诸多内情,可是知晓解蛊之法?”茯殷挑眉。
想到苓月那好强的性子和疼爱妹妹的心思,怕是卷进来落不得个好下场,茯炀连连否认,“苗王虽将我视为亲生子,却多少有些嫌隙,并未将此秘术解法传授与我。”
短短两天发生了太多事,茯殷只觉得脑壳一阵一阵的疼,挥挥手,“退下吧,朕乏了。”
“大哥可是身体不适,不然小弟带您出宫游玩一番,去年去的那飘香阁可是又出了一道新菜品……”
见局势转好,茯炀不知死活的提议道,睁着那比女子娇媚的美目向茯殷抛着媚眼。
“滚!!!”
遂连滚带爬上了轿回府。
御书房内
“皇上请用茶。”李公公谄媚的向批奏折批了一下午的皇上递上一杯清茶。
“朕不是说了不准进来?你这双狗腿是不想要了?”并未抬头。
李公公颤颤巍巍,“皇,皇上,今日是您定的姜小姐进宫为您献舞之日,按您往常午时是要与姜小姐一同进餐的,中午未见得您,这会姜小姐已在殿外候了一个时辰呢。”
他竟让那女人的事气的毁了约,一时懊恼,拎起茶杯向李来福砸去,“现在才来告诉朕?你的舌头不想要了?还不快请淳儿进来?”
李公公时在也是难做,您前还说着不准打扰您呢?
不敢再说一字,李来福以飞速退出请那姜淳小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