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九寒冬,面红耳赤、手冷脚冻,唯有与亲朋好友藏在屋内烤着炽热的炉火,吃着热腾腾地饭菜,品一口储放了十几个春夏秋冬的美酒,才是度过凛冬的最佳方式。
屋内的炉火烧的很旺,唐娜、唐雪摘下斗篷裘衣梳理了自己的长发,露出了白皙红润完整的脸庞。
“小娜、小雪长得真俊,来,到姨娘这里。”爱莎莲娜拉着姐妹让她们一左一右分别落座身旁。
这时爱莎莲娜向唐家母女三人说道:“小娜和小雪都是难得的美人胚子,想必追求她们的公子哥也不少吧。”
“娘,人齐了,我去膳房让庖厨们上菜吧。”崇义突然打断并接机逃离现场。
“妹妹说笑了,我家这两个女儿的眼里只有你家崇义,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唐母开玩笑道。
“娘!”唐娜脸庞变得通红,应是害臊了。
……
不一会儿崇义带着庖厨们进屋上菜,十二道佳肴依次上桌。由于这里习俗的缘故,上菜的顺序以及用餐的方式也与别地有些差异。
北地严寒这到了隆冬时节牛羊肉肯定是不可或缺的,头一道便是涮羊肉,庖厨们将铜锅摆放在圆桌中心,这铜锅底部有燃烧着的蜡烛。放置好铜锅后,并没有立马将鲜美地羊肉呈上,而是紧接着上第二道菜炖烧黄牛肉,这道菜用的卤汤是用不足六月的小黄牛牛骨和秘制的香料炖煮了整整三天三夜,虑去渣滓留下浓香鲜美地精华之汤,再将用白水煮熟后的带骨小黄牛肉放入汤中炖至酥烂,美味鲜香,香气直冲脑壳。第三至第五道菜都是当地时令的绿叶蔬菜,第六道菜上的是鱼,华夏各地饮食文化都各有不同,基本都是靠山吃山靠海吃海。但鲜美的“鱼”,不管什么季节也不论池鱼、湖鱼、海鱼只要是宴席都不会或缺。今日李府庖厨做的是将煎制香酥的的本地冬泉海的海鲈鱼,经红烧后成菜。第七至第九道菜上的是时令根茎蔬菜。第十道则是用时令蔬菜和香料塞入掏去内脏的整鸡中,而后进行烤制的填陷鸡,此菜表皮金黄酥脆吃一口定是唇齿留香。第十一道菜是烤鸭,但并非采用填陷工艺。而是将用放了香料的水煮熟的填鸭烤制上色,再由庖厨仔仔细细的用尖刀片成四分之一指薄而均匀的鸭片。最后一道佳肴是道点心,金色的小圆饼样子非常精致,内部是红豆沙馅。十二道菜都呈上完毕,薄如蝉翼地涮羊肉片就该上了。
主家爱莎莲娜持者公筷夹其几片羊肉一同置于铜锅中,快速捞出先放入唐母食器当中,接着又分别给唐娜姐妹俩涮了一份。
崇智、崇勇兄弟俩和玉婷馋得直流口水。
“娘,我好饿呀!。”玉婷已经将下吧放到桌上显得非常疲累但眼睛却盯着佳肴直冒绿光。
“小妹先等着,待娘给你两位姐姐涮完。”
“我要吃!”
“娘,您看菜都齐了唐姨也动筷子了,我们是不是可以……”李崇智说道。
“好吧,看来你们这些馋嘴地小猫们早就饥肠辘辘了。不过要等……”爱莎莲娜说道。
“妹妹,要是等我把每一道菜都品一口那孩子们还不都被饿晕了呀。我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过分拘礼,孩子们快开始吧。”唐母说罢,各个如狼似虎几双筷子打起架来。
爱莎莲娜用眼一瞪,孩子们赶紧坐得老老实实,把筷子都收了回来,低着头……
唐母笑嘻嘻地说道:“孩子们,吃慢些别噎着了。”
几个孩子看看爱莎莲娜,见母亲似乎不生气了便又动起了筷子。
这佳肴虽好,若无美酒相配这宴席也是非常糟糕的。崇智、崇勇、玉婷三人都是小孩子,只能乖乖吃菜,但玉婷好气闻着酒香也想尝一口。这会儿爱莎莲娜正和唐母聊的如火如荼,说着这日后两家亲上加亲的事……
唐娜之兄唐峰一直忙着和崇义拼酒,任凭唐峰如何眉飞色舞,说得有多天花乱坠,崇义脸上却依旧是毫无波澜。玉婷除了涮着羊肉外还不忘向崇义讨口酒尝尝,崇智崇勇兄弟也叫唤着要尝尝父亲从东南带来的十几年窖藏的米香酒。崇义无奈偷偷给弟弟妹妹到了一小杯,玉婷一口便饮下。
“哎!不行!”崇义慌忙喊道。
“崇义你怎么了?”爱莎莲娜见状问道。
崇义支支吾吾,只见玉婷脸蛋通红眯着眼睛笑嘻嘻地说:“真好喝。”
“崇义,你是不是偷偷给妹妹倒酒喝了。”唐母问道。
“她喝得太急了。我去让庖厨们把那道蜂蜜甜汤了吧,解酒的。”崇义立刻起身去了膳房,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地端着用文火熬煮了一个时辰的甜汤进了门。唐娜盛了一碗,一小口一小口地给玉婷喂着。不一会儿玉婷脸上的红晕便褪去。
酒足饭饱,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愉快,不过还差一件事……
此时庖厨们已经将桌上的残羹冷炙收拾完毕,仆人们给所有人都斟上了热腾腾地奶茶。
此时唐娜和唐雪有些小醉,头靠着爱莎莲娜的肩膀上眼神迷离。爱莎莲娜甚是欢喜,搂抱着两位年轻地姑娘甚是亲密,她早已当这两个女孩是自己的儿媳妇了。现在差的就是崇义一句话。
“崇义,你也看到娘非常喜欢她们两姐妹。这两个丫头对你的心意想必你也清楚,今天在这儿娘就要你一句话,要不要娶她们?”爱莎莲娜突然问道。
崇义虽感意外,但之前自己也想过会有这种情况。他冷冷地说道:“娘,唐姨,唐娜唐雪。其实我早就有心上人了,既不是唐娜也不是唐雪。”
大家面面相觑除了唐娜和三个不太懂事的孩子没什么太多反应之外,其他几人皆露出惊讶之色。
“崇义,你能告诉娘是为什么?那你喜欢的女孩子又是谁家的姑娘呢?”爱莎莲娜问道。
“我说了又怎样,我说了你就会同意吗?”崇义起身扭头便往门外走,这一切发生的都毫无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