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松松又掏了把瓜子，递给方县令，方县令默默瞧了一眼子书寒，抬手婉拒了。
白白净净的手挪到子书寒面前，只见对方怔了片刻后，从口袋掏了两个布袋子出来——一个是空的，一个是满的。
子书寒双手接过柳松松手中的瓜子，也不吃，好好放进空袋子里，又小心翼翼将装好的瓜子深深塞入怀中。
然后打开满的布袋子，又从里面拿出几个小纸包，递给柳松松。
柳松松：？？？
柳松松有些疑惑，打开纸包，一股甜甜的气息扑面而来——里头包的是梨花酥和几粒蜜饯。
脑袋还没转过弯来就感觉被塞了一口狗粮的宋齐：隔！
方县令则一脸了然的模样。
而当事人柳松松木木得嚼了几口梨花酥，又一心扑进李府的案子里了。
桌上摆的是南街的地形图，由昨天安康酒肆的老伯友情赠送，他还好心帮我们将李大夫人初恋的家也圈了出来。
方县令抬笔沾了些朱砂，将南街李大夫人失踪那晚住的客栈，还有发现尸身的小巷的大致方位圈了出来。
柳松松忽地想起昨日老伯说过话，朝方县令问道：“李府不是曾经没落过吗？听闻李诗瑶便是在那时捡到的。”
“方某确也听过此事。”
柳松松想了想又道：
“我心里头有一个猜测，想先去李府一趟看看能不能证实。”
“好，柳小姐想到什么，只管去做便是了。”
“这样吧，方某同宋兄一起去找李大夫人的初恋，柳小姐同小痴兄弟去寻其他线索。到时候在县衙碰头。”
马车停在李府门口。
子书寒先行下了马车，替柳松松将门帘掀开。
柳松松一手搭在子书寒手上，也下了马车。
门童进去禀告，不一会儿李府管家顶着笑脸迎了上来。
柳松松他们将来意说了一遍，便听李府管家说道：“哎呦！二位贵客来的着实不巧，我家老爷出门办事去了，尚未归来。”
柳松松撇了撇眉，
“无碍。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听说李府曾经没落过一段时间，想来问问具体情况。”
“唉！说来惭愧，李府没落时，我娶的媳妇刚巧怀孕了，家里多了一口人，我不得不离开了李府。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是听说后来全府的人都离开了，只剩下李老爷的奶娘还留在身边。也是老爷大度，挣回家业后又将我请了回来。”
“可有奶娘的地址？”
“有的。”
柳松松得了地址，寻了半晌才找到。
路上买了些吃食，坐下同奶娘话了些家常后，临走时才似无意般提了一句：“李大夫人那时是否干过农活？”
“自然干过了，你别瞧她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干起活来却一点不差。”
“她呀自从捡了诗瑶就更加坚强了，我还记得有一年诗瑶在桌子边上玩耍，不小心把茶壶够了下了，她一把护住了诗瑶，自己却被茶壶弹起的碎片割伤了手，却一点泪水也没落。现在想想那时她年龄也算不得有多大。”
“她手上有茧没有？”
“这，你看姑娘这话说的，哪有做农活不长茧的？”
柳松松若有所思地离开了，驾车回了衙门后，便去瞧了尸身，果然未奶娘说的那道疤。
死者恐怕并不是李大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