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附眼睫毛颤了颤,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先机械似的看着四周白花花的墙壁,在低头看了眼身上盖的白色被子。接着是自己还插着针管的左手。
也不知怎的,突然就眼角发酸,她抑制不住的咬着嘴唇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她以为她真的会死在那个暗无天日的洞穴里,就因为想着可能会被组织找到的那一丝曙光。
她带着枪伤生生在里面熬了三天三夜。
三天啊。她度日如年。怕被青云帮的余孽找到,又怕组织找不到
直到那一点点的希望慢慢的破灭。她实在撑不住了,心想。
“算了吧,既然太累,那就睡了吧!你即无缘无故的来,也无牵无挂的走。甚好,甚好。”
然后她抱紧自己的身体,慢慢的睡了过去。
没人能体会她当时的心死莫大于悲哀。
“小姑娘醒了?唉~哭什么呢?你这大难不死,肯定必有后福啊。赶紧的把眼泪收收。伤口可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这时,一个端着针水盘子的中年女护士走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想起这个小姑娘被送来时已几乎接近没有任何呼吸的情况。
再是院方准备拒收后,跟着她来的那个老人不得不出面做的一切,没想到尽是有些来头。去了一趟院长室出来后医院就接收了,而且还生生找来了戴维博士来帮做的手术。
或许,一切只能归根与她命不该绝,挺过来了。
戴维医生是谁?哦~那估计学医的有百分之九十的医护人员都听过的一个传奇人物吧。
年纪轻轻就做过不是高难度的大型手术,无论是有多惊险,在他的手术刀下都会化险为夷。
堪称天使的化身也不为过。
“您好!”她转过头看见穿着白色护士服的工作人员,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女护士先是被眼前的丽人惊艳了一把,才回话。
“你啊!在医院躺了一周多了,还好,醒过来了。”
她边走来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嘴里边道。
毕竟只是个非亲非故的病人。对于在医院呆了十几年的她来说早已见惯不惯。
等她忙完过来换药水的时候起附才问“我是怎么来的,你能告诉我吗?”
肯定不是组织找到的自己,那样自己就不是在这儿,而是在军区医院。
“哦!这也没什么不可说的,说来你也是好运,碰上了个大好人,这不,前天才来看的你,你没醒,才走的,交代了句好好照顾你,估摸着是要出差。”
“好,谢谢你了。”
“这到用不着,要谢啊就去谢那位老人家去。那才是你真正的大恩人。”
她也洒脱。自己是拿钱做事,所以没必要去争那份没意思的头工,。
老人家?起附听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这要不是送来的及时,哪怕晚上个一个来小时,估计也是救不回来了,怎么说呢!小姑娘,对自己好点。这么多的枪伤,你既然醒来了,可以选择报警的。”
因为想着小姑娘柔柔弱弱的表现,话也不多。也不知是不是遭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那可是枪伤,因此,她还是多了句嘴。
没错,因为那天救起起附时,小姑娘除了自己和一把抱在怀里的枪外,她身边空无一物。
出于尊重,也出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老者并没有自作主张的报警,而是等起附醒来后自己做决定。
“嗯,我知道了,但还是要谢谢你,阿姨。”虽然并没有必要去做那报警一说。
慢慢联系了上头后,起附又足足在学校住了一周多后才被允许出的院。
包括这其中她是怎么被遇到,然后被送进来,其中发生的所以事情,都被组织调查得清清楚楚送过来。
这一刻,起附手里夹着端木修的照片,独自靠在床边陷入了沉思。
李向阳出去处理完出院手续回来时就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他不由温柔一笑,果然不失他所望,不失组织所望,她做到了,
只是这孩子的爬行速度也未免快的太不可思议了些。
想起这些日子组织里的猜测,这个刚入伍不到两年的小姑娘估计会因着这次的立功直接从中尉伸向少校职位的事情。紧低他一头。
怎么还有点尴尬呢!摸摸鼻子。
他走了进去,然后把钱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开玩笑的语气道“不知是好是坏,你的家当不紧一点儿都没用,还赚了二十万。”
是的,像他们这种工伤,刚开始是自己要先垫付钱的,而后在拿着单子上交,上面批了,补贴才会下来。
见小姑娘看着那些钱又在发呆。他莫名觉得好笑。
这下,这个叫端木修的老头是误打误撞进入了这丫头的心里了吧。
如果不是调查过,他自己都会以为是老头自己设的圈套了。
无它,只因这丫头爱钱,但却很有自己的原则,你收买不了,再有,就是这丫头最怕欠任何人人情的心里。
这一路走来,大家都看得见,这丫头全是靠着自己那股狠劲与过人的天赋才有的今天。别人施的恩她会原封不动的报答回去。
这下倒好,钱情都有了。自己还必须得感恩。
“不过,我已经叫院方给打了证明,这次一共花了二百五十八万七千八百九十六块七毛钱,回去后,你可以先拿去上报,下来后再拿钱去还给人家。”
“嗯,好,大叔,谢谢你。”起附开口,声音说不出的沙哑。
听到这声大叔,李向阳一直温文笑着的嘴脸立马变成了一脸便秘。心也是不知怎的一通憋屈。
“你……”然后,他无奈。只好摇摇头。
——
应了起附的要求,他们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来。
“走吧!电话也打了不少时候了,人家估计也很忙,来不了了。”他只好道。
“好。”
坐到了车里,起附却一直盯着医院看,她不想欠人情,再有,她想见一见那位救命恩人。直到车渐行渐远看不见。
这会儿,这些日子以来,端木修请来“照顾”起附的阿姨站了五楼的房间窗户旁,打开了手机,拨了个电话号码,那边不过几息那边就有人接通。
“喂”!
“徐助理,我是爱丽。”
“哦!是那边有什么情况吗?”
“嗯!人刚刚出院了。”顿了顿又道“她们故意晚了一个小时后才走的。”意思很明显,在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