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日子平平淡淡的过了下去,
直到老皇帝驾崩,朝中动荡,而最后丞相大人扶持了看好的五皇子白朝禾上位,削弱了其余皇子的势力,把那些皇子都赶去了分配好的封地,巩固了新皇的势力。
而最不安分的九公主还没有来得及付诸什么行动,自己的父皇就驾崩了,而自己的亲兄长也别莫非玄赶出了京城,自己离了父皇和皇兄,自己的母妃又没什么势力,这生活,一下子就进入了水深火热的状态,
最后还被莫非玄上书,让新皇把她拿去与虎视眈眈的塞外和亲,而新皇白朝禾对此事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妹妹,利用起来完全不心疼,况且她还不知为何得罪了权势滔天的丞相大人,那他下手更是不会留情,
就这样,九公主不日后便远嫁塞外。
而莫非玄大概也是腻烦了朝中那争权夺势的日子,以及新皇的猜忌忌惮,于是在安抚好朝中的状况后便上书“告老还乡”了,
而新皇收到这奏章的时候,还怀疑了一下,以为这是不是丞相大人的试探,结果,人家上书第二天直接搬离了京城,那些站在丞相大人身边的势力,第二天上早朝时全都投入了新皇的势力范围之下,
这下子,新皇终于放下了心,
这样也好。
而另一边的莫非玄带着朝笙周游天下,有时候众人仿佛依稀记得曾几时,有两个绝世无双宛若谪仙般的人儿路过他们的城池,一者一袭青衫,另一者年龄稍小一些,着一袭牙白色袍子,青衫年长者小心地牵着那白衣少年,手中尚提着一串冰糖葫芦,看着白衣少年的眸中尽是温柔宠溺,而白衣少年虽然看似不耐烦青衫男子牵着,但还是纵容的没有任何动作,
周围看到的人,仿佛晃了眼,那两位谪仙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眼前。
最后,两人是彻底的没了踪影,也不知是去到了何方,连朝笙的贴身太监小夏子也被留在了他们搬出京城后落脚的一座府邸里,整日盼着自家殿下回来,但是每次都是失落而归。
一晃便又是一个十年,而朝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是到了头,而他还不过二十五、六岁,
“咳咳~”奢华的屋内,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低低的咳嗽着,俨然是被病魔缠了身,而且还是病的不轻的样子,
“小包子,这不是简单的病吧。”压抑着再咳嗽的冲动,朝笙低垂的眼眸问小包子
小包子有些心虚:“嗯嗯,笙啊,你也知道,不同世界又不同的时间期限,而你在这个世界的时间也是到头了,还记得进入世界之前抽的纸条吗?上面的数字就是你能呆在即将前往的世界的时间期限。”说道最后,小包子都想顿了,
“原来如此啊,罢了,这个世界也玩够了......”似乎也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朝笙的情绪没有多大波折,
“咳咳~”又是忍不住的咳出了声,
“笙笙,该喝药了。”这是,有人推门而入,三十多岁的莫非玄,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让他显得愈发的成熟有魅力,
依旧是一袭青衫,手中小心翼翼拿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近床边,放好碗后,俯身将朝笙轻轻的扶起,让他舒服的靠着自己,然后就想喂药,
“不想喝。”一闻到那苦涩感十足的药,朝笙便皱紧了眉头,一脸抗拒,
“不行,不喝怎么能好起来呢。”听到朝笙小孩子脾气的话,莫非玄便不由得呵斥他,
“反正也好不了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听到朝笙颓靡的话,莫非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乖一点,喝药啊。”莫非玄吹好后,将一勺药送到朝笙嘴边,温柔地哄他,
最后,朝笙只好妥协喝了,看到他乖乖的喝了,莫非玄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朝笙病了之后,他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将发生,而朝笙的病一直不见好,这让他更是烦躁。
“包子,我们走吧。”第二天一大早,朝笙醒后,平淡的对小包子说道,看着门口的方向,似乎透过那门看向了还在忙着煮药的某人,神色淡然,
“笙啊,不大算和他告别吗?
“不了吧,我不想再喝那药了,我们赶紧走吧。”平躺好,说道。
“好的。”
下一瞬,床上那白衣男子便失了呼吸,屋内归于寂静。
“笙笙,该喝药了。”一如往常,莫非玄推门而入,感受到屋内的寂静,莫非玄心头涌上一阵不安,走近床边,伸出一只手推了推床上那仿佛依旧沉睡的人,
“呯~”手中的碗应声落下,碎成了无数瓣,
莫非玄神色复杂的俯下身,伸出修长的手蹭了蹭失了呼吸的男子的脸,
“笙笙啊......”
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不再多说,他只是低下头,唇瓣终于碰到了那人冰凉的唇,心中无数次的幻想,却是在此刻实现了,可是,他啊,宁愿永远都不要这样的实现方式......
他终究是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