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云海之中,有一黑峰,貌像似剑,欲刺破苍天。峰上,黑衣,男子望着手中长剑,苍白的手,漆黑的剑,他面色亦是苍白,没有一丝红润,像个死人,纹丝不动,他站在那里,便是苍。
唯一的灵色,便是他的眼睛,碧蓝。
“我…凌沫…师尊何意…破仙阁…唐寻生气虚弱…重伤…”他面无表情,声音嘶哑,他或许经常站在这里,不与人交流。
“我的剑叫断天涯”喃喃之语慢慢清晰。
……
十年前,千宗一战,柳怀玉带草堂二十六群雄结束了之前年史所有江湖纷争,事后柳怀玉觉得这风平浪静的江湖以无了意义,便携草堂退隐,不知所踪。随后,唐门,道门也相续归隐,一些大大小小的门派也开始了闭门…
而江湖何时太平?安静了五年的江湖,必定人才辈出,这些武林新秀便是新江湖的种子…
五年后,自然门灭门一案,震惊江湖,各种武林快报相续报道揭秘和猜测,谁能灭人一门,有其实力者不多…
江湖众说纷纭怀疑对象亦是最强之宗——唐门。
为何是唐门?唐门自千宗之后便对外宣布闭堡,之后五年无一动静,其亦是收回所有外门探子。
神秘世家,实力莫测的唐门在排除道门和佛宗少林之后成了最大的怀疑对象…
而自然门死相,个个须发皆白,体肤臃肿发紫,像唐门最强之毒羽髓水所制,这一点更生把唐门推向了悬崖边上…
流言蜚语,传传回回,武林皆知,而唐门缺仍未出面解释,自然门灭门之罪坐定唐家堡。
而在此事未平之时,青山,峨眉两派,一夜之间,人去山空,烟消云散。
波涛汹涌,一山又起,道门人宗掌门楚欲望重伤于终南山,回山闭关。
接连几事,江湖将乱,小门派和新秀组织人心惶惶,怕自身实力不能立足于江湖,寻大派相避。大派亦怕乱世之中动摇地位,拉拢小派…
五年后,江湖像绷紧的铉,期间又连续几个门派被灭门…对于唐门,种种现象表明其为罪魁祸首,平议之后,群起而攻之。
唐家堡虽机关重重,但十年不维修,难免损坏,不过唐门机关暗器独步天下,攻堡之中虽然有械家机关帮助但也难免伤亡。
一月后,唐家堡内武林各派掌门目瞪口呆,唐家堡…灭了…
堡内残缺的尸首和暗器一起腐烂着,发出阵阵恶臭,唯,触目惊心!
其中一中年男子颤抖的说到“连唐门都没…了”此人黄雀门,门主,黄雀。
百年世家,也终究没落…
众人沉默不语,各怀心思,分赃?占地?机关技术?绝世暗器?
世间仿佛停顿下了,微风,落叶,贪婪的呼吸,欲望的心声。
商讨之后,一拍而散,各取所需。
其中械家领头,械十八取唐门机关密典一套。
六合堂副堂主,李天取唐门最强暗器千机莲一朵。
孔雀会门主,孔雀取唐门九月天龙阵机关一套。
……
至于那天下第一毒羽髓水,无人敢取。
唐家堡,无人敢占,恐其残留暗器机关。
众人离去之后,唐门地堡内,有一偌大池塘,这里面便是让人相望不可及的天下第一毒——羽髓水,而其中好像有个“人”
……
深秋,巴蜀之地山河秀丽,和唐家堡的雄伟壮观展现在一起,令人神往。
如今江湖波涛汹涌,武林天下战时接连,其原因不多说,想必你心中自有所想。
唐家堡内像前十年中一样安静,尸首已经被附近势力清理掉了,安静非常安静,因为鸟儿进到这里都会被暗器射杀,想不到唐家堡居然有自封机关,闭堡,真正的闭堡。
进不了,亦出不去。
地堡之内,那个“人”还是原先的样子,一年了,秋去了又回,“人”还是一动不动,为什么呢?为什么是“人”呢,因为他不是人了吗?不是人所以不能动吗?
“唉”一声轻叹,声音像地狱里的魔鬼,挣扎着,谁?是“他”在说话:“你终究还是来了”
“原来你生气虚弱的原因是这个”不知何时多出一个人,还是那苍白的手,漆黑的剑,多了一丝红润,是血。
“我一直在思考,我还是不是人,我是不是还有行动的资格”池中“他”在说话“后来我想到,我是一个傀儡了吧,傀儡是不能思考的”
“你觉得你是人吗?”凌沫收起了剑,盯着池中的“人”
“我觉得我…不知道…”‘他在思考:“我醒了之时发现我在这天下第一毒中,可我身体感觉不到痛”
“因为它已经死了”
“是啊,死掉的身体,不会痛,可是我的心好痛…”
“你有心吗?”
“有啊,一年了,我发现我我的心,它还活着,它就是我的族人死亡时的痛…”
“你想报仇吗?”
“想啊,可我是人吗?我能动吗?我能……”
凌沫打断了“人”的话:“我只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池中“人”好像在挣扎,那是一道无形枷锁,要么堕落,要么突破。
良久。
“唐寻”
他,第一次站起来,看着曾经的身躯,皮肤还在,虽然和以前没变,但他能感觉自己一些部位的机械运动,看着自己的右手,握紧拳头,说到“唐寻,唐门的唐”
……
唐门三公子,唐寻,唐家上下最喜爱之人,年少时被修罗会人抓去,逼唐门为其制器,谁知期间唐以唐门之器,一举瓦解修罗会,当年仅十一岁的他抱着一具尸体走出修罗城时,武林震惊。
后传出唐门三公子与傀相恋,而唐寻一席白衣,风流倜傥的说到“嚷嚷世人,流言蜚语,皆是误会?真实与迷失的边缘,当听到那些歌舞之声,看到傀如真人时,我唐寻,甘愿迷失!”
自此成了江湖闲话,却无人敢质疑他的实力。
……
风中,唐家大院内,那人着身白衣,眉间一点青霜,长发飘飘,他丢掉了一纸折扇寻尘,拿起了陨髓之扇止杀。
凌沫在一边看着,不语,不动。
许久,风停了,阳光照透过树叶绘成剪影,零零碎碎的落叶,支离破碎的心。
“这具身体要换一下,帮我封住气穴”唐寻拿出一个箱子,拆开里面一些五颜六色的石头,珍品玉石!
凌沫一指点在唐寻眉间,用道家独道内功封住他所剩奇穴。
“帮我卸了它们”
随然身体是死了,但他们连接着内脏,大脑,痛,无比的痛,但是仇恨,无比的恨,恨比痛更痛。
“这便是我的心吗”唐寻感受着自己一条腿,一条手臂,连助骨的没有的身体,看着那不知名容器里的心脏,轻轻的说到…
骨头从铁的换成玉的,一根根的,拔下装起,而这痛还是比不上灭族之痛。
“我五叔没死,我…可能会杀了这世上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