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为什么让哥哥和羽儿离开这里?咦?房子为什么在震动呀?”
“羽儿,乖,听话,和你哥哥离开这里!”
“为什么?为什么爸爸妈妈不走呢?”
“乖,羽儿,你和哥哥先走,快点!”
“我不要!我要和您们一起走!
“羽儿,和哥哥一起走,乖羽儿,快走吧!”
“晨儿,快带你妹妹走,快点,和景叔一起走!景叔,快带少爷和小姐走!”
“砰……哐啷……哐当!”
“少爷,小姐,这地震太猛烈了,快走吧!这……咱们的别墅快要塌了!”
“对啊,快走,瑞泽,快带你妹妹走,记住,守护好乐氏!”
“爸,妈,我们走了!保重!”
“快走,别管我们,保护好你妹妹,守护好乐氏,乐氏是百年基业,是属于你和你妹妹的!”
“轰隆!”
“爸爸,妈妈!呜呜……”
“乐总,夫人!”
“爸……妈……,……对不起……下辈子再来报答你们!”
“少爷,咱们快走吧!”
“哥哥,爸爸妈妈去哪了?”
“乖羽儿,爸爸妈妈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以后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呀?”
“等你长大了,他们就回来了!”
“那羽儿一定乖乖地长大,等着爸爸妈妈回来!”
“嗯,乖羽儿”
“轰!……哗!”
“哥哥!景叔!”
“羽儿!”
“小姐!”
“哥哥,你们在哪儿?景叔!”
“别怕,小羽儿,哥哥在,哥哥一直都在!记住哥哥告诉你的那句话,铭记于心!”
“轰!哐啷!”
───
“啊!”我忽然惊醒,入目眼前的依旧是我熟悉的卧室,我已在这里生活了15年之多,这里,便是我养父养与母家的家,兰家老宅。
听养母说,我四岁时被他们收养,并冠以兰姓。
嗯,兰,是个挺古老的姓氏。
我忘记了之前的一切,但不知从何时起,我夜夜都会做这个可怕的噩梦。
爸爸?妈妈?哥哥?景叔?他们是谁?为何他们会出现在我的噩梦中?至于那句话……我似乎记得。
乐总?夫人?是我的亲生父母吗?
小姐?指的是谁?
羽儿,小羽儿?是在叫我的名字吗?
“唔!”我满脑子充满疑问。
可一想到这里,我就开始头疼,头晕目眩,虽说已经习惯这种疼痛,可我还是无法承受。
下意识去咬住下唇,双手去抓床铺,我希望借此能缓解我的疼痛。
“笃笃──”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忽然,疼痛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姐,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很轻的问话声。
奈何声音太小,我辨别不出。
“谁?”我问道。
我想,应该是我疼痛时的动作或者声音惊醒了母亲派来照顾我的保姆柳姨的女儿,铃铛。
“小姐,你还好吗?”果然,是铃铛的声音。
“我……我挺好的,你快去休息吧!”我敷衍过去。
我来到这里之后百病缠身,母亲就请了保姆柳姨,柳姨顺便将她的女儿也带了过来。
她们待我都很好,铃铛就像一个大姐姐似的照顾我。
我不太习惯她们称呼我为小姐。所以一直要铃铛叫我“夙羽”就好,可她一直不答应,依旧称呼我为小姐。
以前我还会纠正一下,但终究拗不过她的倔脾气。
渐渐的,无可奈何,我也麻木了。
按理来说,她们陪伴我了15年。
“好的,小姐,有事找我。”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关门声响起,我才回过神来。
我起身打开床头灯。
下唇传来刺痛,我含住下唇,血腥味在嘴里化开。后背也凉凉的,全是因疼痛时冒出的冷汗。
一阵风传来,窗外树叶的沙沙声使那蓝色的窗帘翩翩起舞,习习凉风迎面而来,我缩了缩身子,真冷。
哦,我昨晚又忘记关窗了。
已然立秋,温度也下降了。特别是半夜。导致早晚温差很大。
我看向闹钟,凌晨4点半,还很早。不过再过半小时,家里的一些佣人们就起床了。
算了算日子,8月16日,星期六。
哎~又被那个可怕的噩梦惊醒,对此,我也无可奈何。
那一定与我失忆有关,我想。
我翻身下床,在抽屉里找出一把玻璃钥匙,打开我的柜子,从柜子里拿出那个陈年已久的古木箱子,这里面装着的,都是收养我是全身的物件,母亲将它们都整齐的放进这个箱子里。
她说,这对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有帮助。
她还说,或许我可能是个大小姐。
而我当时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蹲下来,坐在柔软的地毯上,一件一件地翻看。
拾起那块时间已然定格的蓝色嘉丽女表,时间依旧没变。
一身全是国际名牌,母亲曾派人查过,是当年收养我时那个牌子刚出不久的最新款式。
名牌嘉丽的女表……一身的国际名牌……品牌刚出不久的款式……
这么多名贵的东西,或许真如母亲所说,我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可为什么会把我抛弃?
或者……是意外?还是人为?
或许,我可以由此展开调查。
目光扫到表盒旁的一个蓝色首饰盒,里面是一对耳环,一串项链,一枚女戒……全是蓝色配白色。
正是我现在超爱的两种颜色。
一个人失忆后的喜好难道不会变吗?
母亲尊重我,让我自己长大后亲自去查找一切,自己去揭开真相,所以她从来也没有动过这些东西。
轻轻抚摸那对耳环,是耳夹式的,正好我并未打耳洞,忽然,我摸到了一处凹下去的地方,我好奇心一下子就窜上来了,连忙翻到背面查看。
起身拿到台灯下,反光出一个字。
“羽”
都怪我自己粗心大意,这么多年来从未仔细看过。
一个想法从我脑子里冒了出来。
我急忙查看每个首饰,都刻有一个“羽”字。
我沉默了许久。
“嘘─小声点!别吵着小姐!”门外传来柳姨的轻声训斥。
“是!柳姑姑!”几位小女佣轻声应道。
我又看向闹钟,果然,五点了。
佣人们都起床了。
我慌张地把东西都收拾好,便又躺回床上。
好似这一切从未发生过,闭上眼睛等待早晨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