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缕阳光透过了用木头做的窗口,给黑暗的房间带来了一丝温暖。透过阳光可以看到,童年的张梅英此时正在被窝里安静地睡着,四周静悄悄的。远处越来越近的咒骂声,预示着张梅英接下来的处境。
刘琅拿着早已捆好的竹枝走了进来,一手掀开了张梅英的被子,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就已落下几顿打,她一边打一边骂道:“这都几点了?你还敢在这睡,上辈子累死的是吧!”竹枝齐齐落在了张梅英的身上。此时正是夏季,穿着单薄的张梅英不一会儿就被打的浑身是伤,似一个个蚊子咬的包在中间破了个口。张梅英一边哭一遍躲避着打,却又无济于事。“妈,别打了你别打我了。”说完又挨了几下打。
打累了的刘琅吼道,“还不起来去做饭,哭什么哭!”听闻张梅英赶紧下了床,跑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又折回客堂搬了把凳子,用来垫在脚下洗米用。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做好饭后,张梅英又把菜端上了桌,摆好了碗筷。吃好饭后洗收拾好碗又开始扫地了。洗衣服,喂猪…一个上午张梅英都不曾有过什么休息的时间,等坐下休息时,已临近中午。她静静地眺望着远处的小山峰,之后低下头轻轻地吹着自己的伤口……
秋天,是雨水丰沃的日子,乡下亦是如此。清早张梅英吃好饭后穿着肥大的蓑衣,戴上宽大的斗笠便出门采草以便喂猪。今天的雨格外的大,砸在地上都足以压弯草。雨水顺着张梅英帽沿流下,砸在了土地。被雨淋过的地有点滑,张梅英好几次险些摔倒,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脚底一个打滑,竟栽倒在河里。水很快把张梅英冲到了河流中央,水流很急,她只能无力且不断地将头往上探,以此来维持暂时的呼吸。不会游泳的张梅英不停地拍打着水面,此时的她忘记了之前的种种委屈,只想着活下去。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挣扎的动静过大,刚好有人也来采草,看到了不远处的她。那人赶紧扔下背上的筐,从拿起一旁的扁担,朝河里喊道,“闺女啊,赶紧抓住这个!”扁担的钩子勾住了张梅英的蓑衣,来人顺势将她拽了过来。“闺女,没事吧,啊?”
张梅英磕了几口水,才缓过劲来。“谢谢大叔,我没事了。”对方见她醒了过来,才慢慢放下了心,“你家长也真是够放心的,这么小的孩子,又遇上这么大的雨,唉。早点回家吧。”便拿好东西走了。这雨看样子不会轻易停的,张梅英拍了拍身上的雨水,也拿着背筐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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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织子登场,^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