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歆悦思考了一会儿,将桌子上的名片拿起,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然后,站起,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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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歆悦坐到椅子上,拿出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口,然后上楼进了办公室。
顾歆悦脱了外套,拿出手机,看到小白已经将杨文韬和那人的通话记录发到她这儿来了。
2,3分钟的事儿。
那人显示叫张智霖。
那用户确实叫张智霖,但是我却不能确定打电话的那个是不是张智霖。
这几天已经过去,林子杰那个案子早已结束,林子傲的事儿确实是程栩找人干的,为的是吸引林子杰的注意力,逼他发疯。会引导到杨默的身上,他才会那么做。他应该付出这么做的代价。
坐牢。
我是否要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又过去了几天,再次引起顾歆悦注意的是,张智霖死了。
应该是被杀的。体内含有大量氯硝西泮,身上有好几道口子,发现时被扔在水池子里,由于失血过多,全身上下呈青紫色。
“你确定是氯硝西泮?没有搞错么?”
“没有,我在死者身体里面检测出来的,到底是受了多大阴影,才吃这种药昏阙,然后还被捅了好几刀子,不知道造了什么罪。”
“听说这种药无色无味,一般人吃了还有20分钟起效时间,持续时间还四小时起,这药使用后人根本就是处于昏阙状态啊。”
“这可提醒了我药可不能乱吃。”
“挺渗人的。”
“他是被下药的吧。”一直没吭声的顾歆悦突然开口说着。
“应该吧,没有人会对自己干这种事。”
“除非,他想死了。在这时候没谁拦得住他。”
张智霖,张智霖?!前几天说给杨文韬打电话的那个用户?他什么时候也遭到危险了?
还是给他说一声吧。
顾歆悦拿着随身携带着的名片,输入了号码,她决定跟杨文韬见个面,还定在艺海咖啡厅3号桌见面。
“啊,你应该知道了,张智霖死了吧?”
“知道。”
“才知道的。”
“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我都觉得该告诉你,当时给我打电话的用户确实是张智霖,但却不是他本人。”
“你是想说,有人用张智霖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指使你做事,但那人不是张智霖,而是?”
“朱婧她的第一任男朋友。”
“所以,我是得问问朱婧本人,才知道一些事对不对?”
从顾歆悦口中听到“朱婧”两个字,他的目光向顾歆悦看过来问了句:“你知道朱婧现在在哪儿,对不对?你知道的对不对?能不能告诉我。求你了。”语气很急,他应该是很想见朱婧的,可她不允许自己这样做,不能告诉他。
“不知道。”
“你管的也太多了,我先走了。”
留给杨文韬的是这样一句话,接着,杨文韬又扔给她一句:“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过了一会儿,3号桌不见人影,仿佛两人没有在这里待过一样。
顾歆悦看了眼手机,上午10点14分,她决定去精神病院里看一下朱婧,她想从当事人口中知道这些事,不想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些片面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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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26分,顾歆悦已到,给主要医治医生说了一声,便走向2楼4号室。
屋子里阴暗,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所幸被黑暗吞噬的几缕残阳照在女孩脸上,漂亮地让人心疼。
她坐在病床上,望着窗外发呆,几缕发丝垂下,与苍白的脸形成对比。宽大的病服,毫无血色的唇,依旧眉目如画。被笼罩在阳光下的她,在这瞬间一动不动。
顾歆悦想了想,这时候的朱婧可真好看,她拿出手机对着正在望着窗外发呆的女孩儿拍了一张照片。
“咔嚓”一声传入密封的房间里的两个人耳中。
由于太过兴奋,忘了关声音。
朱婧这才注意到此时顾歆悦站在这里。
她面对着此时楞楞地看着她的姑娘甜甜一笑。
朱婧也回了一个笑容。
顾歆悦坐下,将手中的包放在旁边的一个小柜子上。
“我过来的太急,都忘记给你买东西了。”
“没事。”
“啊,对了,你最近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婧婧啊,就是我想问你一个事儿,你有没有,你有没有放不下的人啊?”顾歆悦想问,但是怕朱婧因此受到影响,但是还是支支吾吾地问出来了。
“啊,这个啊,就比如我前男友吧。”
“诶?这可是我第一次听你提起你前男友诶。”
“嗯,”朱婧笑了笑,双手抱着腿,盯着床单。她睫毛长得要命,眼角往下一耷拉,睫毛也跟着一起,在白净的小脸上出现一团阴翳,“他很好,很会宠人,也很会照顾人,当然,对我也很好。”
“那,你说的是谁啊?我能知道么?”顾歆悦顺其而然接了下一句。
朱婧只是笑了笑,点了点头,脸上没有任何异样。
“他叫梁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