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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剑拔出,见巨蟒的蛇尾已然抬起,接着一个闪身来到巨蟒的首部,云烁看见它满嘴的獠牙,便猛然向它的脑袋刺去!
“吼!”
巨蟒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扫身躲开,庞大蛇身猛然撞击在云烁身躯上!“嘭!”一声巨响,云烁便像离弦的箭一般猛地弹出!
“嘭!”云烁狠狠的撞倒在这大漠之中!激起大片的黄沙!猛烈的冲击使得他浑身疼痛无力,随缘剑脱手而出!
“噗嗤!”殷红的鲜血从他嘴中喷出,眼睛昏沉,一股晕眩感袭来,但身上剧烈的疼痛感刺激着他的神经不让他昏迷,他也努力不然自己昏阙,因为他知道,一但他混过去,他便完了,不止是他要亡,就连小黄狗以及那白衣人都要被巨蟒食入腹中!
因此他不能就如此昏过去,云烁强忍着疼痛,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但牵扯到体内的伤一口血喷了出来!
然而巨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云烁刚爬起来之时,它便甩过巨大的蛇尾再次将云烁击飞!云烁胸前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在空中摇摇欲坠的喷出数口猩红鲜血!
“吼吼!”
食人巨蟒在冲向云烁的同时,似是扯动到身上数道伤口,突然停下动作死死地缩成一团在黄沙上不停地蠕动且痛吼数声。云烁已然动也动不了,就算只是稍微动一下手指头,都会牵扯到内伤。
“这畜生……”云烁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吐出几个字,而后又自我嘲笑般的说道:“呵呵,我竟会被如此一只畜生给反杀...天意弄人?呵呵……”
然而就在云烁绝望的闭上双眼时,情况突变!巨蟒原本还在蠕动的身躯忽然停下,死寂般一动不动。
两个时辰之后,全然入夜,微风吹过,带起点点黄沙,月光下的沙漠显得一片寂静,大漠的代表色土黄色已然看不出,取而代之的是幽幽淡白之色。
然而在无边无垠的大漠之中,某处地方正燃烧着点点火星,火光照耀之处尽显火红色与暖意。
火堆旁,一名身穿宽大白衣的漂亮女子正用一根枯木略带无聊地戳了戳火堆,顿时间一团火焰顺着枯木的一头往其另一头燃烧。
待它烧到一半之时,女子便将其丢进火堆之中。在其右侧躺着浑身都是干枯的血液、被白布包裹着的青年,其惨败的面孔微弱的呼吸,此些便足以证明他受过多么重的伤势,此人便是云烁!其身旁正趴着一只小黄狗,吐着舌头期待云烁的醒来。然而那女子便是云烁救下的白衣斗笠人!
“喂喂……你醒醒,你醒醒……”女子轻轻推了云烁几下,但见云烁丝毫没有反应,不禁有事失望。药的话,那女子早便在自己醒来时,在云烁的包囊中找出给其吃下,但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多了,他依旧没有醒来,这让女子不得不对这药产生怀疑。她拿起那瓶药,有些气恼的道:“真是的,连我受的伤都可治愈,为何治不了他?”
其实女子早在云烁打开门之前,也便是那矮小苦瘦之阴险小人燃香之时便已经中毒昏迷,但并未失去意识和感觉。之前发生的一切,她都一清二楚,就连云烁给自己喂血祛毒都知道。
女子在风沙来临与食人巨蟒阻路之时,便有想着云烁应该会弃自己独自离去罢,但并不然,云烁并未丢下她,甚至是连一条小黄狗的命也不丢下!而且还被保护得没受到多大的伤,受伤最多最重的却是他自己。这使得她心中某处柔软之地猛然被敲击。
云烁一路上对她不抛弃不放弃,甚至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让女子受到一点伤,或许是报答她的付银之恩罢,亦或者是他本性善良,行善事、积善德罢?但每一点都可以看出云烁的重情重义、有恩必报、心地善良的本质。
女子双手杵在双膝上,用手拖住精美的下巴,略显呆萌的看着云烁,眼中时而闪烁着异彩。
“旺!旺旺!”
小黄狗突然吼叫了几声,女子顿时从神游状态中清醒,然后对小黄狗说道:“小黄,莫要乱叫。”
小黄是女子给小黄狗起的名字,原因很简单,因为它全身黄色毛发,便起名小黄,简直是毫无破绽!
女子在中毒之后虽然昏迷,但意识依然清晰无比,自然是清楚这小黄狗有多聪明、多忠心,不说它的嗅觉强大无比,能够分辨毒物不说,单单是从它护主这一方面,就足以看出它对待熟人善人的忠心耿耿了。女子自然也是喜欢这类聪明的动物,所以便在她醒来安顿好受了重伤的云烁之后,一边照顾他一边逗着小黄玩儿,就如此,一人一狗便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小黄可不仅仅是因为女子与它玩就和其才如此熟悉,是因她给云烁包扎伤口还照顾云烁,虽然照顾得略显一塌糊涂,但依然很是感激这女子,小黄便对其产生了友好感。
“呜……”小黄立即停下叫声,但是它却起身跑到那条已然没了生命迹象的巨蟒旁边,用黄色的小爪子抓了抓它坚硬的蛇皮。
但女子依然未看懂小黄这是何意:“小黄,你这是做什么?”
“旺旺!”小黄轻叫两声,然后便张开还未长全的利牙在庞大的蛇身上刮了几下,女子顿时茅塞初开,看着小黄狗,脸上突然现出一道倾世笑容,道:“小黄你这是饿了罢?”
然后,女子便拿起自己的冰蓝长剑,来到庞大蛇身旁,在小黄期待的眼神下,她将剑缓缓拔出,眼神中似乎在紧张着。最后,女子只将剑拔出一半,便收了回去,对着小黄尴尬一笑道:“嘻嘻,小黄,你且等会罢,待那云烁醒来之后,我再让他给你弄蛇肉食罢!”
在极为灵性的小黄的失望眼神当中,女子讪讪一笑,便回到火堆旁,再次呆呆地看着云烁神游天外。
小黄狗也是来到原处,委屈似的趴下,小脑袋贴着黄沙,微微张了张它的嘴,似是在向这片黄土倾诉自己的苦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