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那个被狂风吹走的阴险小人,云烁便想起那人所谓的“宠物”食人巨蟒!他急忙起身,扫视一圈后这才发现,那条巨蟒已然倒在沙土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云烁的随缘剑已然直直插在它的蛇身上,血已然流了一地,将黄沙染得猩红。见此,云烁右肩上莫名的一痛,他身手摸去,便摸到一粗宽的孔形疤痕,心道:想必是这畜生咬的。
不过云烁并不在意它有毒无毒,他自己从小便泡在药罐子里五年,体内血液早就被改造过,可谓是解百毒、溶邪祟之血。百毒不侵,造血功能比普通人亦或者是普通修行者来说,更是胜上一筹!
“旺!旺旺!”
小黄狗的伤似乎是好了,它便坐立着朝云烁叫唤了几声,然后摇晃着尾巴跑到云烁脚下蹭了几下。
云烁拍拍它的脑袋,道:“伤刚好,莫要乱动!”小黄狗再次叫唤几声,似乎是听得懂云烁的话一般,直接趴在黄沙上。
“看来今晚是有蛇肉吃了。”云烁看着半死半活的巨蟒,喃喃道,而后看着还在昏迷的斗笠人,心想:现如今他还在昏迷当中,我们也不知在这大漠之中的何处,还是先等他醒过来再说罢。
这一看斗笠人,云烁不禁有些呆滞了。那是因为前者长得俊得太不像一个男子了!云烁心道:“这人...俊得有些不像话了,世上哪有如此俊俏……应该说,是漂亮的男子?”
但云烁还是认为她是男子,完完全全都没有认为她是一位女子!想来也是,他在在山中待了有十五年之久,上山之人大多都是男子,然而这十五年内唯一见过的女子便是教他烧火煮饭的婶婶,此外再无见过其他女子。
“先去找些干柴罢。”云烁略略有些尴尬的收回目光,环视周围并未发现有枯木,欲要去其他地方看看,便从包囊中拿出一只刻有“标记香”三字的黑色木瓶,打开后便问道一股异香。
标记香,乃是云烁师傅与其老友所创,顾名思义,便是用于留下记好,以至于不迷路。此物适用于荒野、大漠、森林等地形复杂、容易迷路之地。其香味奇特,对人体只有利而无弊。
云烁轻轻嗅了嗅,然后放在黄沙上,似是自顾自的喃喃自语,又或是对小黄狗的解释,道:“有了这香,我便不至于在这大漠上迷了路。”随即又拍了拍小黄狗的脑袋,道:“你在此守着,守好这人,莫要离开,我去去便回。”
“旺!旺旺!”听见小黄狗回应几声,云烁笑了笑便找定一个方向寻柴去。同时他还注意这标记香的独特香气,若是超出了其飘散范围,那么再怎么想回去也找不着了。
他在标记香的范围内转了一遭,并未发现任何枯木的痕迹,云烁无奈摇头,心中叹息道:“我之前还见过这大漠中还有些许枯木的,可能是风沙吹走了罢?”
云烁未免有些不甘心,在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便无奈的闻香回去了。“噔!”回去的路上,云烁差点被一东西给绊倒。
“是何东西?”他稳住身子,皱着眉俯下身去摸了摸,忽然抓到一根东西,云烁急忙拿出,便见一根半边已然烧成木炭的木棍,见此他心中一阵惊喜:“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想着,云烁手上动作并未停下过,急忙的扫开这一片的黄沙,找到许多的枯木,但大部分都是被烧过一半一多的。
“看来此地有人来过,而且还有不少罢。听师傅说过,沙漠之中常常会有一些外国商人,来到我们国内进行交易,看来应该是他们了罢。”云烁心想。
云烁再将最后一片黄沙扫开,发现的并不是枯木,而是一对造型奇特的黑色玉佩,纹路奇特,但在其左边缘处并不光滑且有钩锁,似乎还有另一半。
“这玉佩……”云烁拿到黑色玉佩便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从小便是捡得必还,然而此时他并不知道失主是何人,可能是这些路过的商人,但是商人如此之多,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问此玉佩是何人的。
但此玉佩看起来很珍贵,那些见财眼红的商人肯定会争个头破血流。现在云烁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还也不知还到何处。他索性便咬牙收下了:“罢了,以后若是有机会遇见失主,再还给他便是。”
将玉佩收好,便一把把收集好的枯木给抱起,闻着香味回去了。
随着香味的变浓,云烁远远的便见到倒地的巨蟒,以及它身上插着的随缘剑。见到随缘剑,云烁这才记起他居然没有将剑取走,腰间挂着的只有随缘剑的剑鞘和匕首,还有白衣人的冰蓝长剑。
说起她的剑,云烁便想起其剑剑柄之上似乎挂着一只白色玉佩,心中想着这只玉佩是不是与那只玉佩是一对的问题。想要等会儿生完火后再看看,因为现在天将黑,太阳几乎完全落下,气温也是逐渐降低。
“旺!旺旺!”
见到云烁回来,小黄狗兴奋地叫起来。云烁似是怕小黄狗吵到白衣人,便对着它一阵嘘声,意示要它安静别吵。
小黄狗极为灵性的同下犬吠,但还是摇晃着尾巴蹭了蹭云烁的腿,弄得他是一阵无奈。
云烁去将标记香收起,顺带把黑色玉佩也装进包囊中。然后再取出一盒火镰还有一些棉花。这些都是他的师傅让他带上的,云烁的师傅似乎早就预料到云烁会有如今这番情景似的。
片刻后,一对烈火熊熊燃起,暖意扑面而来,把自己的剑鞘和白衣人的冰蓝长剑插在火堆旁不远处之后,云烁去将白衣人抱起,将她抱到火堆旁。
抱着的同时,感觉到她身躯的柔软,不禁感叹道:“这位小兄弟,一看便是经常没有经常练武罢!身子如此柔软,还敢来这大漠中作甚?”可怜的云烁先到如今还在以为她是男子。
将她放在黄沙上之后,云烁觉得有些不脱,便从包囊中找出几件衣物,给她垫在身下。他身上的便不用换了,因为还不知要在这大漠之上奔波多少时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