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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目标,巡演汇报

250bpm?

我看你才是250吧?你让人家这么小的女孩子弹这么难吗?

这是众人所想,《野蜂飞舞》原速不过144bpm,尽管众多钢琴家在演奏时的速度远远超过这个数,但250bpm已经是许多人的界限了,至少目前在座的学长都没有实力原速弹完这首曲子。

不过接下来的这一幕,再次刷新了他们的眼界。

小巧的双手轻轻感受了下琴的音色后,微红的脸颊又出现了两只可爱酒窝,这台琴的音色比自己家的会更好,看来学校这一个月的保养十分到位。

确定钢琴没问题后,单于彩的小小的双手,顿时爆发出可怕的速度,在琴键上飞舞。台下的学长们瞪大双眼,不断地揉搓再睁,确认眼前发生的不是梦境。

他们真的看到了不过十一岁的小女孩很稳定地演奏着《野蜂飞舞》,那双小手似乎只能勉勉强强跨越八度音,此时却毫不费力的响亮地敲击钢琴键,黑白键来回穿梭,整首曲子下来没有一个错音,外人听了怕是以为有人在上面放原音频。

在弹完最后一个音后,单于彩轻轻抹了抹手,然后演奏时微微颦蹙的双眉缓缓平复,睁着天真的小眼睛看着旁边的男孩,仿佛在炫耀,又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单于雨笑了笑,然后又轻轻哼了一声:“行了,不过一个管弦乐改编过来的曲子,顶多不过国家九级的曲目,弹成这样没什么好炫耀的。”

听到这,台下的众人瞬间坐不住了,你丫到底有没有好好试过这个曲子啊?这种水平已经是他们几乎不可能接近的水准了,你居然还嫌弃?

不过,单于雨有他自傲的资本,他在五岁那年便能做到比如今单于彩更好的水准。不过是由于手生长不久,无法做到高度跨越,才没能去尝试更高难度的曲目。

单于彩看着眼前的哥哥,心中依然没有半点怨言,自己的所有技术都是学着单于雨的,从很小的时候,眼前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偶像与追求的目标,而单于雨也一直都是以自己的标准来要求妹妹,所以对小彩的练习与表现基本上都是指责和嫌弃,很少有说夸赞她的时候。

再到后面,单于彩又开始了一遍遍的练习,从十二大小调甚至布鲁斯音阶,至进到九、十级成品曲,台下那些弹着哈农的小屁孩们也是灰溜溜地离开了,他们实在受不了自己对台上星光的侮辱。

又是一个下午的时间,等到琴房关门了,兄妹二人才离开,此时已经是放学时间,天已经快黑了,二人离开后,虎教官才把教室门锁上。

“看这两小家伙的水准,怕是会震惊上头那些人,还是先通报一声吧......”

。。

。。

学校原本有设备齐全的宿舍楼,但肯定不会有让兄妹二人一起住的地方,所以只得回家休息。在路上,单于彩买了点食材,虽然外面的香味不间断地飘来,但果然还是自己动手做的饭菜最美味。

不过十分钟的车程,兄妹二人便到了家,虽说宿舍楼齐全,但对于单于兄妹而言还是寒酸了点。

家是一座小别墅,有着很大的客厅和厨房,房间也装了不少,不过兄妹二人只是用一间屋子,放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和一些家具就足够了,总的来说还是很奢侈的。

“哥哥,今晚想吃什么啊,刚刚买的食材还挺多的,估计能做一周的了。”

单于彩玉玲般的声音传来,男孩不禁回头望去,妹妹已经穿着白色的围裙在厨房前整装待发。

看着像妻子一般的妹妹,单于雨嘴角微微上扬,淡蓝色的双眸紧紧对视着小彩粉红的双瞳,仿佛想传达着什么。

另一边,单于彩又被哥哥的行为笑得合不拢嘴:“哥哥,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会读心术。”

单于雨也跟着笑了:“吃红烧肉吧,看看你的手艺和学校厨师比怎么样。”

看来是没忘掉中午学校的红烧肉的味道,单于彩自然也是想尝试一下,不过学校可是一次性做几百上千份的量,对此自然没有可比性。在一顿操作过后,一大盘铺满热气的红烧肉就端了上来,盛好饭后,二人就开始了美味的晚餐。

美好的夜晚总该做点趣事,硕大的房子里面,帅气的男孩和可爱的女孩,辛苦劳累一整天的疲惫感,在洗完澡后瞬间消逝云散。

“小彩,我们来合奏几首曲子吧!”单于雨对着身旁穿好睡衣的妹妹道。

合奏对于兄妹二人自然是熟悉无比的趣事,通常合奏的曲目难度都不会很大,仅仅是想在心情不错的夜晚添加点趣事。

“好啊哥哥,今天我们合奏什么呢?”单于彩似乎十分喜欢与最喜欢的哥哥进行合奏。

心里只有音乐和彼此,能共同演绎共同的爱好,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美好呢?

单于雨选择了一首《G弦上的咏叹调》,他十年来可不仅只学会了钢琴,对于小提琴的造诣也十分不错,有着单于彩在钢琴上的即兴配合,优美的旋律游荡在房屋里,似乎有一个个高音谱号,八分音符,休止符等飘在空中......

所谓的曲乐,并不是演奏难度越大才越好听,专业的演奏家能把一个普通的《卡农》玩成不同花样,古典乐的高尚,不能埋没近期涌起的流行乐,或许在单于兄妹的眼里,专业人士并不看好的流行乐才是他们所需要的旋律。

要说起流行乐,单于雨自创了不少美丽动听的曲目,这些全部都记到了他从未告知于任何人,包括自己妹妹的五线谱本上,他想最后把这些留给小彩,这样或许能留下回忆......

月亮已经高高挂起了,穿着天蓝色和粉红色睡衣的兄妹二人也停止了手上的演奏,对视了一眼,笑了笑,便回房间睡觉了。

在他们看来,这一天仿佛也是平平淡淡,而在渡船中学那头,一位年纪很大的老者听着面前的中年人的话语,顿时眼睛瞪了瞪。

“你确定你说的没错吗?”老者不敢相信地看着中年人

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乍看之下,不就是下午守着学校钢琴的虎教官吗?

“没错,那女孩的基本功十分扎实,与其说是教导的好,不如直接用天才来形容,那个男孩我没看到,不过看其对那女孩的指导,能力怕不在其下。”虎教官老实回答道。

听罢,老者狠狠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明天我去会会这两个小家伙,或许,咱们这次的巡演汇报有救了......”

而在床上互相拥抱的两个小家伙,自然不知道这些,已然进入甜蜜的梦乡......

......

天已经亮了,像往常一样,单于雨总是先妹妹一步醒来,很多时候他都认为自己如果不叫醒眼前抱着呼呼大睡的单于彩,估计一上午都不会醒。

不过每次这小丫头睡着的时候都喜欢东蹭西蹭,唯独两只小手一直抓着哥哥,导致醒来的时候睡衣都是半脱落的状态。

往常一般叹了口气,把妹妹的睡衣套好,又把十分不情愿的她扯了起来更衣洗漱。

早晨繁琐的事情处理完毕后,两人也到了学校。这时候的同学也被老师聚集在一起晨练。渡船中学很注重学生体能和才艺,所以不乏有老师和学生自行组织的早晨练习,所以天色不过刚亮,操场上就已经热闹无比。

“单于雨,单于彩,你们早上没事做的话就来我这里吧!”

一道声音传到单于兄妹二人耳中,转眼望去,王朗慈祥的笑容出现在眼前。

“好的老师,您是我们的班主任,晨练自然该听您的。”单于雨回答道。

王朗轻声应道,便带着二人找到了自己所管的班级位置。

由于王朗是带两个年级两个班的,早晨晨练不宜分开,所以将班级分配到一起晨练,基本上都是跑步,跳绳等简单运动活动身体,两个班级倒也很合得来。

“咳咳......”王朗对着面前的学生们轻声咳嗽,示意他们停下。

“这是两位新同学,让他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虽然说单于兄妹昨天就已经报道过了,但基本上都是在琴房,所以没来得及和同学见面,所以同学大多都不认识他。

不过昨天单于彩过于耀眼,不少班级里的同学都已经见到过这个可爱的女孩子,一年级的同学看到她很大可能是自己班上的,都开始各自打着小算盘,也很期待两人的介绍,尤其是某些男孩子看向单于雨的目光,似乎带着些许的敌视......

单于雨自然无视了这些目光,身旁挽着他的女孩先行一步走了出去,道:“大家好呀,这位叫单于雨,是我的哥哥。我叫单于彩,喜欢钢琴...和哥哥~”

对于小姑娘先介绍单于雨的行为众人气得不行,但后面听到二人是兄妹关系,所有绅士们都狠狠放下了心。既然是兄妹那就说明自己有机会,至于后面说的喜欢,又能有多大限制,兄妹难道还能结婚不成?

看着眼前一惊一乍的小屁孩们,单于雨暗自摇头,这些孩子都是这么教出来的......年纪不大,思想竟这么不纯。不过或许以后真得好好看着这丫头了,万一真被哪个小混蛋骗走了,那可就......

后头看了看对自己关切又担心的哥哥,单于彩俏皮的吐了吐舌,似乎明白了前者所想,有些戏谑地眨了眨眼,示意他放心。

居然被这丫头嘲笑了......

单于雨真的是哭笑不得,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他所想的那么天真纯洁。

晨练很单调却不枯燥,在众人尽兴玩耍后,也是不得不回教室上课,看着这些十分不情愿的同学被一个个赶回教师,单于雨也不禁偷偷笑了笑。

看来想钓走我这可爱妹妹,你们还得度过时间的难关啊。

不过早上也闲来无事,或许去听听课也是不错的选择,但这样的话兄妹二人就得暂时分开了。

看着面前鼓着脸的妹妹,单于雨十分无奈。

“就一节课,没多长时间啦,而且我们隔得不远,你就当我们在家,我在电脑房,你在弹琴这样子就行了嘛!”

尽管很多次的劝导,小姑娘还是听不进去,对着哥哥瞪着粉红色的双眸,鼓鼓的脸颊让人忍不住想去戳一戳。

兄妹二人已经有十多年不分不离的时间了,洗澡在一起,睡觉也在一起,二人几乎没有分离超过二十米,这下要因为上课导致二人分开,单于彩是百般地不情愿。

看着如此粘着自己不肯罢休的妹妹,单于雨无奈望向王朗求助,只见王朗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无可奈何。

唉!有这样可爱有才又粘自己的妹妹,单于雨一时都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不过这时候,一位老者慢步走向两兄妹。这位老者头发苍白,胡须也较长,看似已经七十高龄,不过他那一双背握在身后的手却与外貌不成正比。修长的手指,指甲几乎短得看不出,明显感觉得到其中的力度,对此就能看出他肯定是一位钢琴演奏造诣极高的老前辈。

“高教授,您怎么来了?”王朗注意到眼前之人,立马就认出来这位老者。

高教授,不就是被校长请来的音皇学院教授吗?

音皇学院是普及全球的音乐院校,在其中是有专门的教学制度和考级制度,其各个音乐理论已经是涉及到全球的音乐范畴,在华夏众人只知道自己国度的考核制度,而不清楚音皇的要求,在华夏的八级考核曲目,放在音皇只是属于六级,甚至五级的考核曲,由此便能看出国家考核和音皇考核的区别了。

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而且能在这种考核制度严森的情况下,能当上百万人中只有十数位的教授,由此可见高教授的水平已经到了何种地步。

“高老师好!”单于雨不是愚笨之人,看清楚来者稍加打量,便能猜出后者的身份。

没想到这学校能把这等人物请来教学......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放低姿态,眼前这位的确是经验老道且有专业之谈的老前辈,但真正论起水平,作为年轻人的单于雨绝对不会在演奏上输于后者。

看着对自己微微鞠躬的兄妹二人,高教授笑着点了点头。

“呵呵,听闻昨日这位小姑娘的钢琴水准十分不错,今日就想来看看,不知道能不能给我这把老骨头看看现在的天才都是什么样的水准啊?”高教授直接开门见山道,他有着很多年的教学经验,自然明白年轻人不喜欢拐弯抹角,所以也不打算隐瞒目的。

看来是昨日的虎教官给他说的了。

单于雨心中这么想着,毕竟也是,就昨日台下那些学生的水平,自己看都十分不屑,眼前的老者更是眼光毒辣,不会把心思放在那些人身上,他们自然不会有机会告诉这位高教授,所以只得是虎教官搞的鬼。

单于彩闻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道:“高教官,天才之词我可称之不上,要说到天赋,哥哥可是比我高上无数倍呢!”

看着这一锅甩到自己脸上,单于雨狠狠刮了妹妹一眼,单于彩只是眨了眨眼吐了吐舌头。

“哦?还有这回事。小兄弟,那么能否请二位为我演奏一曲,让我看看我那些不成器的小子们与真正的天才有多大的差距。”

高教授说着说着,竟然像古人一般对着二位抱了抱拳,这个行为,如果不是感谢对方,那就是在向对方讨教!

单于雨虽然认为自己比高教授水平更高,但也连忙回报了拳:“高教授过于称赞我了,小子的水平不是很高,就不在您面前献丑了,妹妹比我更优秀,或许她的水准更能合您的口味!”

这句话倒没说错,自己经历了那件事,他不能展露在世人眼前,而单于彩多年来的努力练习,已经在同龄人中鲜有敌手,或许是曾经单于雨太过耀眼,才挡住了小姑娘原应该有的风采。

不过这样更好,因为若出彩的不是他,而是单于彩的话,那么经历那件事的......

高教授自然不会相信单于雨前面说的话,不过后面那句倒是提了提他的兴趣。

“既然如此,那二位请上楼吧,我估计这里只有那台三角钢琴才勉强配得上你们的本事。”

对于老者不停地高举称赞,单于彩也知道自己是躲不了了,只得被哥哥拉着上了楼,不过她也很开心,至少不用因为上课而导致兄妹二人分开了。

又到了三角钢琴前,老者已经在旁边站好,伸手示意单于彩上前演奏。小姑娘无可奈何松开抱着哥哥的手臂,缓缓走向前。

简单的调整过后,微红的小手竖立在琴键上。

小彩似乎不打算拖泥带水潦草略过,开头两段紧凑的琶音,紧接着两段高度琶音顺势接上左手分解和右手和弦的跳音,不过17秒钟,就已经完成了14小节的演奏。

“哦?《月光奏鸣曲》的第三乐章吗,难度还行,不过能否把持住速度与音准,以及琶音后的重音和弦力度才是关键点”

对于这种众人耳中太熟悉不过的旋律,高教授自然对其无比了解。他有一位得意的学生,曾把这曲子摸得无比熟透,在音皇某届举办的演奏大赛中过关斩将,只可惜遇到了一位年纪比他小不少的小男孩,居然拿着一首流行曲目给他打了下去!这让得那位学生久久沉寂于这件事上,许久无法练琴。

说起来,那件事已经过去七年了吧?

高教授心里这么想着,他自然不可能忘记如此惊艳的事情,对于那个小男孩也是记忆犹新,他的水平在当时无限接近于高教授自己,可所选的曲目,居然是一首原本十分简单的《花之舞》,不过他对此也有着极大的改编,原本小调卡农式的旋律被他玩得随心所欲,难度也上升到不弱于《月光奏鸣曲》第三乐章的水平,再加上其完美地令人不敢相信的演奏,毫无意外地拿下当时的第一。

想着想着,已经长达六分钟的演奏到了尾声,尽管最后结尾部分依旧有着快速跳音的左手分解,但单于彩脸色依旧不变,仿佛只是随便敲了敲六分钟的琴键,就连速度都依旧相差不过5bpm!

“这小丫头,手指力能居然这么强?”

高教授总算是震惊到了,这番能力基本上已经高于自己。

“看来这次巡演汇报真的有望了。”高教授小声嘟囔着,也似乎有意无意地看着已经演奏完的小姑娘。

“巡演汇报是什么,高教授?”

老者的自言自语没逃过旁边站着的单于雨。

“呵呵,那我也坦白了吧,这次请你们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们的水平能不能帮我完成这次巡演汇报,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怎么样,只要你们答应帮我这把老骨头,我跟你们讲讲这巡演汇报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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