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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和他的起缘

我有这样一个朋友,他从未死去,又好像未曾活过!不过,如果他还活着,我倒是希望他死了。

他,我只见过他一次,等我再想见他时,他已经不再出现了!而这时的我才想好并决定要做他的朋友!而现在我想要了解他,也只有一遍又一遍的翻着他曾经写下的一篇文档。

我在他口中的描述并不多,可能让我最记忆犹新的一句话就是:“你和我有着相同的爱好,唯一不同的就是你成功了,而我没有。”

我以画画为生,未见他时我以为他是剑走偏锋,因为他画的那些,没多少人能看懂、太抽象了,可能也并不太愿意去接受!至到后来,我才发现:只是那些人都喜欢美好的事物,他们不接受的只是人性。

之所以要见他,因为我也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只因为他是我的素材!

他有一副颓废的身形与面孔,存在于他这个本不该有的这个年纪。

他麻木的神情如是喝醉了酒,话声很柔,若不是看到那突起的喉结!我都几度以为在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女生,这举止也优雅了。

女生,或许用这样的字语不太恰当!但没办法,谁叫我语言组织能力太差了呢。对此,他似也有他自己的解释!说是从小体弱多病,因而明是四十岁的年纪看起来却如是只有二十二岁。

到现在,我相信了那句:“没有谁会饱经风霜后,归来还仍是少年!”的话了,那只是一种遐想。

当我拿出画笔的时候,他以为我是来采访的记者,他说在我之前已经有好几个记者来找过他了!他说那些人就是想知道到案情的经过、或者是当时作案时的心理状态,好在各方媒体上大肆报道一番。

在来之前,我有听门口的警卫说起过他为什么会被关在这儿的缘故。

他杀了人,一个个头比他健壮三倍的男子!据闻:当时他本来可以和许多人一样装作没有听见一样的路过,但是他并没有,他听到声音后便只身进入了那条巷子内。

听起来,这本来看似是一件见义勇为的事儿,但是谁也不料的是他出手太过残忍!死者的七大姑八大姨,都一口咬定说这是有预谋的作案,要让他立即偿命!而法医给出的答案很客观、公正,说凶手确是:带有一定的报复性。

死者的命根子被割了,身中数刀,嘴里被塞满了石子、有的还吞入了腹中!可见是有心要置人于死地的。

判决这天,无人为他辨护和发声,连那被救下的小女孩也和她妈妈一样!在尽量地回避各界媒体的采访。一个神情漠然,一个哭得如是个泪人。

而真相又是什么?我认为真相在某些时候只能维护少数人,因为那死者是女孩的亲生父亲。四邻街坊都说他为人一向正直、且手里还有几家公司,他怎么可能会性侵自己的女儿呢!哪该得多丧尽天良才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儿啊。

他的亲人也没有来,看守的人说已经通知了他的家属,但是他的家属拒绝来看他,甚至不愿意处理他的身后事。这是一个让人寒心而又不得不去接受的事实,但是他却好像如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样!就连苦笑也是让我为之感到心酸。

我才刚跨进门口,便见他偏着个头看着我,“你也是来采访我的?”

我伸手轻轻的地拉过凳子坐在他的对面,“你好像很怕被人采访?”

他:“我只是不喜欢不同人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你要是也和他们一样,那就请回吧,我没什么好对你说的。”

我:“我是画画的,”

他:“画遗像的吗?”

我:“素描,”

他笑了,“卖了多少钱?”

我:“不多,但够得上平时开销。”

他:“你有孩子了?”

我:“没有,”

他:“你真幸运,你老公他一定待你很好吧?”

这个好与不好?如今的我话实难去做一个定义!我与我老公一年难见几会,他虽然有他的事业要忙,但是节日电话什么的倒是没少给我打,甚至还会不定时得查我的岗。五年了,虽然不记得有吵过什么架,但在我爸妈心目中:我老公倒还是一个好好先生。

我:“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他:“没有为什么,这世界不就是由许多个为什么组成吗?回答不完的。”

我:“你后悔吗?”

他:“不后悔,那个……能给我看看那副画吗?”

我:“可以,”

他:“感觉像是在照镜子,你画得确实比我好。没想到我是这个样子的,……你会拿他去卖钱吗?”

我:“当然,我就是以这个为生的。”

他:“那能到时候,以一个朋友的名义烧点纸钱给我吗?不用多,十二块钱的就好。”

我:“你相信人死后真得会去到另一个世界?”

他:“不知道,我怕我到不了奈何桥,……我可以拿东西给你换,虽然那些线稿不值钱,但对于你这样的灵魂画手来说,应该能从中找到不少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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