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族？
女子微微一怔，旋即美眸注视着张灵川。
当她目光落下人身上时，都有一种温热感觉。
“你可是出身于祸族？”
不过，以她的目光，一时之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在她的目光之下，张灵川神态自若，仿佛都没把她当作一回事一样。
“你又是谁？”
张灵川反而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是那么的随意。
在这群年轻弟子眼中，张灵川这样的举动甚至有些无礼，对他们小梦大人，简直一点尊重都没有。
“放肆，大人也是你能随便问的吗！不知死活的祸族！”
老者立即对张灵川厉喝一声。
不过，女子却是轻轻摆手，依然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只是见怪不怪的说道:“中州地广人多，阁下不知道我也是应该。”
“切，在中州竟然还有这种无知的人！”
“连顺天府小梦大人都不知道，真正井底之蛙。”
“这家伙铁定就是祸族，连这么著名的小梦大人都不认识！”
瞬间，有年轻男女冷哼着，对张灵川嗤之以鼻。
可以说，他们中没有谁不仰慕眼前这位小梦大人的。
虽然她年纪与他们相偌，但她已经被奉为天才。
年轻一辈中，顺天府小梦，可谓是声名如雷，在整个中州，也是大名赫赫的存在，惊才绝艳。
其实换个角度想想也就不难理解了。
诸如那杏宗长老，修炼多年，半截入土的人了，都才刚破虚谷。
而她，比他还高一个大境界，可以说，她的天赋简直绝世无双，自然万众瞩目了。
“哦，顺天府啊，没听说过，应该是最近建立的新势力吧。”张灵川暗笑了一下，很是随意道。
他一隐就是几万年，中州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
而他这样的话语，立即招来不少人的嘲笑，更加确定心中猜疑了。
人人都知道，顺天府已经建立五千多年了，怎么可能是新建势力？
不过五千年也好，五万年也罢，于张灵川而言，都是微不足道的。
“阁下可真是出身于祸族？”
小梦看着张灵川，再次问道。
那目光如流水，十分轻柔，的很多人在她这样的目光余光之下，都有一种大地回春的感觉。
但张灵川却丝毫不受影响，耸了耸肩，笑道:“你们说是，那就是吧。”
“小梦姑娘，他身上的气息，与祸族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你可以感受，但千万别靠的太近。”
那老者也是连忙叮嘱道。
听到老者的话，小梦点了点头，也就仔细感受了一下张灵川周围的气场。
作为一尊殿堂境强者，神识扫过，哪怕她是气息有所收敛，不以气息镇压别人，但在她的神识注视之下，换作是其他人，只怕早就难于承受，当场跪拜求饶了。
只是张灵川丝毫不受影响。
她微微一怔。
接着，她手指轻轻地一拈，指尖闪烁着一簇白色火焰。
屈指一点下，这一簇火焰，便轻轻飘飞出去，顺着空气打个圈，飞向张灵川。
“啵！”
一声响起，当她这一簇白焰飘到张灵川身前时，还没触及他身体时，一下子就消散了。
似乎受到很强大的力量被碾散了一样。
“好重的戾气！”
小梦一下子感受到了一种尸山血海般的戾气，不由惊讶了一下。
“不会错了，他就是出身于祸族，连小梦大人都这样说了！”
老者双目一厉，立刻大叫一声。
这个时候，这群弟子也都吓得不轻，有人甚至一下子拔出了长剑，对张灵川暴露出了澎湃的杀机。
小梦大人出身顺天府，位高权重，又是殿堂境高手，自然有话语权，连她都说张灵川身上有很重的戾气了，那就绝对假不了了。
试想一下，张灵川开辟魔三角之初，吸取了中州乃至天下的所有的凶气。
那什么祸族，都是他的晚辈，都是些灰灰，甚至是由他滋生出来的也有可能，那种气息有也一点不奇怪。
这种气息只要张灵川想，只需要一点时间，它就会自行消散，没有影响。
但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这可是可怕的祸族戾气。
“魔三角出没，谁敢保证身上不沾点戾气？”
张灵川笑了一下，解释道，“有点戾气就认定是什么祸族，你们也太愚蠢了点吧。”
“竖子，你是说我们蠢吗！！”
被张灵川话语挑衅，那老者眼中露出浓浓的杀机。
不过，张灵川懒得理会他，只是看着小梦。
对他而言，到了殿堂境这级别的小梦，多少还有那么点意思的。
“阁下从魔三角出来，有见过祸族吗？”小梦不由远眺了一下魔海深处，深吸了口气，问道。
“路过而已，找点东西，没遇到。”张灵川耸了耸肩，完全是无所谓的态度。
“魔三角最近海啸频繁，里面异相丛生，阁下碰到了也可能没有发觉。”
收回目光后，小梦徐徐地说道，“若是阁下没什么急事，不要着急离开为好。”
“哦？你是想留我？”张灵川笑着了她一眼。
“中州地界，一致排邪，对于阁下这种体质，踏入中州被说成是祸族完全是常事，对于阁下来说，那是一场更大的危机。若阁下可以先留在这位长老的宗门中，等我们顺天府的人处理完北方的时后，过来再观察如何？”
“大人英明！”
听到小梦这样的话，这群弟子纷纷佩服无比。
这时，张灵川反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也好，反正我也是到处流浪，去哪里都无妨。”
对于张灵川而言，他自然是不急着离开的，留在哪里都无所谓。
“长老，你们杏宗可以暂时收留他吧？”这时，小梦回过头对老者说道。
“这……”老者有些犹豫，“杏宗有个后山洞天府邸，可以关……安置他。”
“那阁下就暂留杏宗后山吧，好好去掉戾气。”小梦接着说道，“等我们处理好了一些事务后，会再次路过杏宗，届时再来鉴别，如何？”
“无妨。”
对方的意思，无非是要关押自己，只是经她这么说出来，反倒没那么难听了。
张灵川也完全不在意，笑道:“你回来时，一定要记得来看我。”
“放肆！”
张灵川这话，顿时让小梦身后的男女大怒，在他们看来，这分明就是轻佻。
不过，虽然引起众怒，小梦也没有介意，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会的。”
这时不少人怒视着张灵川，却又只能悻悻作罢。
而实际上，谁也不知道，就在张灵川第一眼看到小梦的时候，他已经推演出了她有一场生死劫。
倘若事后她来找自己，他大可当做兴趣给她消除了，不过找与不找，便是她的造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