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笛声响起,顾念惜唱起了现代的一首歌。
“你曾说待你金榜题名时
许我十里红妆
可待你金榜题名时
你说
半点朱唇万人尝
怎配我这状元郎
你曾说功成名达
许她嫁衣红纱
可十里红妆再不见她”
突然,夜以弦手上的玉笛从手中掉了下来,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顾念惜停下歌声,急忙看向夜以弦,却发现她早已哭红了眼。
苏予陌与宋昀寒轻叹了一口气,不忍去看夜以弦。
众仙皆知,以弦玄女还未成仙时在凡间是个戏子,与一位书生私定终身,那位书生曾许她承诺,说待他高考状元,许她嫁衣红纱,可等到他功成名达时,却把她狠狠的抛弃了,并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的羞辱她,说她只是一名戏子,怎配他堂堂一介状元郎。
这件事对夜以弦的打击很大,一次机缘巧合,她成了神仙,天宫帅哥众多,她却从不多看一眼。
“阿弦,你怎么了?”顾念惜连忙帮她擦干眼泪。
“我没事,只是想起了在现代时看的一部电影,讲的是一位戏子和书生的爱情,很感人,我忍不住就哭了。”夜以弦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顾念惜一听,笑出了声来,揉揉她的头,“哎哟,我的傻阿弦呀!你怎么看个电影都能哭成这样呢?真是傻瓜。”
夜以弦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姐,我们进莱芜城了,马上就可以到花雨城了!”外面传来北叶兴奋的声音。
“好的,我知道了。”顾念惜说,她看向苏予陌几人,道:“外面看起来好热闹,我能不能出去玩一玩啊?”
众人皆是摇头。
“不行,我们现在很危险,外面有多少人对我们虎视眈眈你难道不知道吗?说不定现在就有人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看着我们呢!”苏予陌说。
顾念惜用乞求的眼神看着他们,众人最后还是软下心来。
“阿惜,说好了就玩一下的啊,你等一下就要跟我们回马车上。”大街上,宋昀寒对着顾念惜说。
“哎呀,我知道了,你怎么像锦瑟一样啰哩巴嗦的呀!”顾念惜道。
锦瑟瞬间憋红了脸,“小姐!”她假装生气。
顾念惜笑嘻嘻的去哄她。
然而,在她们不知道的某个角落里,一男子正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笑。
苏予陌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向后看去,却没看出什么来,大街上依旧是这么热闹。
“怎么了?”顾念惜看苏予陌有些不在状态,连忙问。
苏予陌回过神,朝顾念惜笑笑,“没事,可能是我多虑了吧。”
顾念惜伸手拿过卖糖葫芦的老奶奶递过来的一串糖葫芦,自己咬了一口,又抬手递在了苏予陌的嘴边。
苏予陌一愣,低头咬了一口,刚好咬在顾念惜咬过的地方,丝毫不介意她的口水。
顾念惜小脸一红,不再说话,默默的吃着糖葫芦。
一旁的宋昀寒有些不乐意了,半开玩笑的笑着说:“阿惜,你这就不公平了。”
夜以弦和北叶三人也点点头,“阿惜你不厚道啊,糖葫芦只给苏予陌吃。”
顾念惜咧嘴一笑,无奈的道:“好好好,我给你们一人买一串糖葫芦行了吧?”她又向老奶奶买了五串糖葫芦,递给他们。
顾念惜拿了一串刚买的递给苏予陌,苏予陌摇摇头,“我不要这串,我要那串。”他伸手指向顾念惜咬过的那串糖葫芦。
“这个我吃过的。”顾念惜说。
“我不介意的。”苏予陌绕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着。
顾念惜再次红了脸,将手上那串自己咬过的糖葫芦递给他。
顾念惜看见前面热闹的很,便被激起了兴致,她向夜以弦,说:“阿弦,前面好像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去看看吧!”
夜以弦顺着顾念惜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个店门前,一堆人围成一圈,便两眼放起了光,连忙点头,“好呀好呀。”
于是乎,两个小姑娘手牵手跑向了那里。
锦瑟两人对视一眼,立马跟了上去。
苏予陌两人也互看了一眼,一瞬间,满满的火药味升起,两人大跨步也向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顾念惜两人好不容易挤进了人群中,看见了一位长的很好看,鹅蛋脸大眼睛、看上去约莫有十八、九来岁、穿着一身红衣的女子跪在地上死死的抱着一位男子的大腿在那里哭着。
那名男子长的也算英俊看起来一副文绉绉的样子,脸上却写满了不耐烦。
旁边也站着几位跟女子打扮着差不多的小姐姐满脸担忧的看着女子。
顾念惜很是好奇,便逮着了旁边一位男子问道:“小哥,你能告诉我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男子打量了一下顾念惜,见是个小丫头,便没什么顾虑,道:“小妹妹啊,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那个男子是名书生,名叫刘子越,不久前考中了状元,当了官,那女子是我们莱芜城有名的戏子,名叫沅艳,曾与刘子越私定终身,刘子越说过会娶她,谁知刚考中状元就把她抛弃了,唉,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啊!”男子叹道。
顾念惜抿唇,皱起了秀眉,不再说话。
夜以弦也直勾勾的盯着他们看。
“子越,你说过会娶我的,你说过要为我赎身,你不能抛弃我!”沅艳哭的撕心裂肺,妆花了一脸。
刘子越不为所动,“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乃区区戏子也配得上我堂堂一介状元郎?”他问,“你赶紧放开我!”
沅艳的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流,她摇头,“我不放,子越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你,我求求你了不要走!”
刘子越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她,“你放不放我走?”
沅艳依旧死命的摇头,“我说什么都不会放开你的!”
刘子越突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直接将沅艳踹出了几米之外。
“阿艳姐姐!”旁边几名女子连忙扶起地上的沅艳。
其中一名女子愤恨的看着刘子越,“刘子越你不要过分了!你当你是谁啊?莱芜城里想娶我们阿艳姐姐为妻的男子可多了去了,你以为你算个毛?仗着阿艳姐姐喜欢你就任意妄为是吧?不就当了个官,有什么好得意的?当官的人可多了,要是谁都像你一样那这个世道就反了!”
刘子越脸色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他半天才憋出八个字来:“简直……简直不可理喻!”
顾念惜发现夜以弦看刘子越的眼神像要把他活埋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