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确过得挺快,十年后,他又回到这个城市。
乱七八糟的事惹得他很烦躁,天天魂不守舍地过日子。
家里那只布偶猫,是路过宠物店的时候买的,原因有两个。
一是每天过得太无聊,找个小东西玩玩也好。
而是那个宠物店看着太他妈恶心了,屋里散发着恶臭,店里给动物食物也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井生看着太闹心,买了这只布偶,顺便试探了一下这店,反手举报了这店。
至于送到收容所的那只猫,的确是他开车在公路边捡到的。
知道附近有个收容所,这只猫太小了,他就顺便把它送到了收容所。
前一天下了场雨,路上很湿,猫也被淋湿,身上很多泥,身上车上也都被弄脏。
到了收容所外面的院子,看见一女孩跟一群头躺在地上滚,他敲了很多下栅栏她才听见。
她羞得脸已经红了,但还是装作无所谓地向他走来。
说实话,那次真的没把她认出来,这么多年小孩儿也张开了,变化太大。
走的时候注意到旁边有点宠物店,环境卫生都挺好的,所以后来就带猫来这儿洗澡。
宋一飞约他吃饭,想着一起去宠物店再去吃饭也不迟。
他还真没想到这宠物店也是那姑娘的,后来听宋一飞叫她的名字,他才有那么一点点印象。
冷风吹得井生有点清醒了,他暗自笑了笑,好久没这么静下来想这么多事了,还是关于一个女人的。
或许是她独特的性格,也或许是一次比一次奇葩的相遇方式,宁湄的确引起了她的注意。
今晚在酒吧跳舞,跟着的一伙人都在问他宁湄怎么看上他的。
跳得是挺好,他记得上学的时候宋一飞就说她能歌善舞还会弹琴的。
他也挺想知道宁湄怎么看上自己的,现在工作也没个,脾气还这么不好……
哎,不想了,以后慢慢想。
……
再次遇到宁湄是一周后了。
那天太阳挺大,无情地烤晒大地,加上没有一丝风,显得异常闷热。
家里那猫两天不吃不喝,天气太热井生不想带它出去看病,怕被这么一晒病更严重,干脆自己多跑一趟把医生接到家。
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湄的宠物店,那宠物店看着挺像一回事,也挺可靠的。
去的路上,路段有点堵,半天不挪一下。
车里开着空调,井生烦躁地按着喇叭。
井生透过紧闭的车窗,看见停路边一辆白色的车,车里的男人皱着眉往车外扔垃圾。
再仔细看,车旁还站着一位清洁工,看着岁数挺大了,天气炎热,脸颊上全是汗水。
井生看明白了,应该是清洁工让那男人不要乱扔垃圾,那男人气不过,一个劲儿往窗外扔垃圾。
那清洁工奶奶嘴上说些什么,但还是扫着地上的垃圾。
井生按了按眉头,什么烂人都能碰见?
他不赶时间,刚好今天心情莫名烦躁,就想管这事。
井生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下了车,走到那白色车的旁边。
他先拿过清洁工奶奶手里的扫把,把地上垃圾全扫到垃圾桶,再把垃圾桶单手提着,往那白色车里一倒。
车上立刻传出谩骂声,井生把垃圾桶的垃圾全倒在他车上。
车里的人准备下车跟他杠,嘴上骂骂咧咧的,“你他妈是谁啊?”
井生没什么表情,光是眉头皱着看着就很凶。
那人打开了一点点车门,井生对着那车门一踢,车门被迫重新关上。
井生瞪着车里那人,“我是你老子,垃圾不如的狗东西。”
后半句语调轻松,但杀伤力足够让那人瑟瑟发抖。
那人还想说些什么,井生就说了句:“恶心东西别跟老子说话,开着你的垃圾车滚。”
那人许是真的被井生的气势吓到了,立马开着车就跑远了。
井生身后传来那清洁工奶奶的声音:“谢谢你了小伙子!”
井生冲她点点头,转身就向自己的车走去。
井生看见自己车旁边靠着的宁湄,一只手放在头顶遮着太阳,正冲着他笑。
井生走近,宁湄说:“哥哥真帅,妹妹好爱!”
井生愣了一下,没说话,准备上车,宁湄张开双臂挡住车门,“去哪?”
“你的店。”
宁湄笑了笑,一溜烟跑到副驾驶坐下,等井生上了车,宁湄说:“我也正好去呢,顺带载我。”
井生没说话,发动车子。
一旁的宁湄还在喋喋不休:“你车停得挺近的你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这么多话,还是这么狠的话!”说着宁湄忍不住笑了笑。
“不过这种畜生是该这样骂骂,我刚刚还在想怎么骂他呢,你就冲上去了!”
井生盯着前方,听她不停地说着。
“我到这附近想买个帽子,这太阳不把我烤糊了,逛了半天都没了合适的,还撞见这种败类,不过碰见你挺开心的!”
井生余光瞥见宁湄合不拢的嘴角。
“诶?你去我店干什么?”
井生这才说话:“腿软两天没吃饭,想请你们店里医生上门看看。”
“腿软??”宁湄懵逼地看着井生。
井生“嗯”了一声,“它刚来的时候营养不良,腿软。”
宁湄眨巴了一下眼睛,接着笑出了声,想不到这人平时这么冷淡,取个名字挺有意思。
井生瞥了宁湄一眼,接着问:“你们店医生靠谱吗?”
宁湄停了笑,猛地点头,自信地拍了拍胸脯:“我亲自上门,你看我靠谱不?”
井生这次转头看来宁湄一眼,最后说了句:“不太靠谱。”
宁湄:“……”
宁湄坐着井生的车去店里拿了听诊工具,又坐着井生的车到了他的家。
“诶诶,你小区离我小区挺近啊,我们可以出来一起晨跑!”
车驶入小区车库,井生盯着前方:“拒绝。”
宁湄“哼”了一声,也没想着他会答应,而且她也不晨跑,每次起来都接近中午了还晨跑呢。
井生住在29楼,那一层就他一个业主,应该是图个安静。
进了屋可让宁湄傻了眼,“生哥,你这屋子跟我的屋有一比了!”
她指的不是房子的大小,而是井生的房子乱糟的程度。
井生客厅茶几上摆着很多烟盒,歪歪斜斜躺着几个空酒瓶,沙发上还扔了几件衬衫。
井生没在意,说了句:“懒得收拾。”就带着宁湄去看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