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老师，这菜您觉得如何？”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喝都也尽兴了，十三支走房间里的几个小姑娘之后开口了。
“齿颊留香、回味悠长，龙髓凤肝也不换呀！哈哈哈哈。”汤鹤卿脸色红润，心情大好。
“哈哈哈哈，那张阁老觉得呢？”十三又转向张阁老。
“汤老师文采斐然，我也没有更好的言语来形容这一餐，我只能这么说，在整个北风县，乃至观澜城，云川小友若称厨艺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张阁老也是给出了极高的评价。
“汤老师、张阁老过奖啦！若我和齐云川要在这北风县开店纳客，张阁老觉得前景如何？”
张阁老略微思索：“那定是宾客满门，誉享全城。”
“那若时日久了，不知道是否会影响到北风学院餐厅呢？”十三追问道。
“这……北风学院的学生须到晚上才可离校，那时早已过了饭点，餐厅所受影响应极为有限。”张阁老捻着胡须许久之后才开口回答。
“学生不能随便进出校门，但学院上千名老师可以吧？若吃了几次这《食神菜谱》的美味，有几个老师还吃得惯学院餐厅的饭菜？若老师们时常到学院外用餐确实会给餐厅剩下一大笔成本，但时间久了老师们会不会有些微辞呢？”十三继续追问。
一旁的汤鹤卿内心不得不再次高看十三一眼：“这小子，并未直接开门见山要和张阁老合作，而是说自己要独立做生意，但暗示张阁老这将是极大的威胁，张阁老对此还毫无办法。接下来再谈合作，十三可就要占尽主动了。”
张阁老再次陷入沉思，又过了许久：“十三小友这次邀请老夫前来该不是为了警告老夫吧？汤老师也略微提说了一下，十三小友有些一起赚钱的想法，不如就别卖关子了，咱们直接放到台面上来说，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张阁老爽快人啊。汤老师对十三有再造之恩，我们本可在北风县城内开始开店揽客，但时日久了必然对学院餐厅造成影响，这便有负了汤老师对十三的恩情。所以这次托汤老师邀张阁老前来，是希望咱们可以通力合作，一同赚钱。”十三缓缓道来。
“嘴上说我的恩情，实则拿我做垫脚石，这臭小子是越来越鬼了。”汤鹤卿颇有意味的刮了十三一眼，十三则完全给无视了。
“十三小友是打算如何通力合作呢？愿闻其详。”张阁老询问。
“不知张阁老是否方便透露一下，如今学院餐厅一年可有多少收入？”
“这……”十三不但没有说具体的合作方式，反而问起商业机密来了，张阁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十三知道这乃张阁老的机密信息，我今天也是诚心诚意要和张阁老一起玩一把大的，所以还请张阁老不要介意。若是张阁老公开机密实在有些为难，那十三帮张阁老算上一算，张阁老确认一下十三算出的数差得有多少，如何？”十三的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这让张阁老有些摸不着头脑。
还未等张阁老搭话，十三便开始如扫射班开始报出一串数字了：“学院内一共一万两千多人，除去一些外出的人员，我们按照一万两千人计算。学院师生比例大概在一比五，付费用餐的学员和其它人员为一万人，购买一银币食盒的人数约占20%，该部分每日收入为2000银币；购买两银币食盒的人数约占60%，该部分每日收入为12000银币；购买三银币食盒的人数约占15%，该部分每日收入为4500银币；二楼包房用餐的人数约占5%，平均每人每餐十银币，该部分每日收入为5000银币；每日总收入约为23500银币，即235金币。”
一串数字报出，张阁老是目瞪口呆，汤鹤卿也是一脸疑惑，十三喝了一口茶水又继续道：“今日学院餐厅大概用到以下食材：猪肉30铜币一斤，羊肉60铜币一斤，牛肉40铜币一斤，鸡肉35铜币一斤，鱼肉20铜币一斤，鸡蛋1铜币一个，竹笋8铜币一斤，土豆3铜币一斤，红薯2铜币一斤，白菜4铜币一斤，芹菜6铜币一斤，青笋3铜币一斤，菠菜9铜币一斤。另外木柴45铜币一担，小盐50银币一斤，猪油50铜一斤，花茶12银一斤。”
十三又抽空喝了口茶水：“这些都是市场大量购买的报价，相信学院餐厅这个规模不难拿到，关于用人工钱我就只能大概估算了。厨子大约需要20人，月钱50银币左右；墩子大约需要50人，月钱20银币左右；杂工需要大约100人，月钱15银币左右；账房需要大约2人，月钱80银左右。张阁老，我了解的这些数据，没什么大的出入吧？”
搞不清十三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十三所报的金额确实和平日里自己从账本看到的数据没什么出入，便点了点头：“差不多，差不多。”
“根据各种肉类、菜类的损耗率，以及餐厅出餐的分量，我大致推算出学院餐厅每日的支出在160金币左右，每日利润大概在75金币，一年除去各种重大节日假期和例行假期35天，还剩330天①，也就是说学院餐厅每年大概可赚到两万四千多金币。不知道这个数字和真实情况差距多少呢？”十三一脸笑意的看向张阁老。
汤鹤卿内心的震惊是一波接一波啊，不过一天时间，不但把学院餐厅摸了个底儿透，还把菜市场摸了个底儿透，还对餐厅用工及各种细节摸得这般清楚，且先不说这数据差距有多大，能把这些了解个遍而且在一个内行面前如此数量的悉数报出来，这准备工作细致到这般程度，怪不得敢花几个金币请张阁老到这种地方喝花酒，看来今天是要吃定张阁老了。
张阁老仰头喝下一杯茶水，借机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心中飞速盘算着：“这小子把账目算得这般细致，算出的利润居然和我账本的金额相差仅一千金币左右，真是不简单啊，我这临时上阵，对方是有备而来，不好对付啊。他的筹码是《食神菜谱》，我的筹码是学院餐厅，他无非是想用他的部分筹码换我的部分筹码，我还是得把利润报低些好，毕竟账房是我的人，日后合作也不怕他来查账。”
心中有了打算之后，张阁老开口道：“想不到十三小友小小年纪，对餐厅经营已经是由这般的熟悉程度，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啊。十三小友所了解的行情确实与实际相差无几，只是我的侄子不善管理，用人要比十三小友预计略多，另外还有不少琐碎的杂项支出，一年的利润也就两万金币多一些而已。除去要上交给学院一万金币外，剩下这些利润也是和阁老团众人分配，况且学院人员众多，关系复杂，老夫在这其中所得是极为有限的。”说完之后，张阁老与汤鹤卿眼光碰上，相视微微一笑。
①别的行星和地球的时间、季节高度吻合的概率很低，但为了方便大家理解和记忆，设定为与地球完全同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