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赵括和夏筑一起回到了家门口,却看到院子里,姚一口与梅潜正在上演着一场闹剧,在模仿赵括与夏筑前日夜晚,转移三皇钱时的场景,而窦不怕则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
“赵括!赵括~”梅老头捏着嗓子,焦急的呼喊着赵括的名字,一边呼喊,一边四脚着地,在院子东边跑来跑去,
而彪形大汉姚一口则是在院子西边徘徊,仿佛被这声音惊到了:“是谁!是谁在喊我名字!”
“啊!是夏筑!我不能连累她!”姚一口矫揉造作的呼喊之后,便极其做作的背过身去,想要离开。
窦不怕在一边盘着腿,笑得花枝乱颤。
“小窦!该你的台词了!专心点!”梅潜小声的出言提醒。
“哦,哦,我忘了。”窦不怕这才想起来,便连忙清了清嗓子,故意粗声粗气的说道:“大胆的赵括!敢抢我陈水的三皇钱!俺要弄死你~~~”
这时姚一口啊了一声,跪在地上,仰天长叹:“天要亡我啊!”
“姚一口,别加戏!该跑了!”窦不怕在一边提醒道。
姚一口意犹未尽的转过头来,对着梅潜跑去,而梅潜也捏着嗓子,连连呼喊赵括赵括,向着姚一口跑来。
就在快要接触到的时候,二人十分默契的一个错位。
梅潜清了清嗓子,下面这句台词虽然短,但可是整场戏的精髓,一定要说的出彩!
“张嘴”梅潜冷清的声音说道,乍听之下,真与夏筑有几分相似。
姚一口也渐渐进入了状态,被这声音一惊,张开血盆大口,还不待姚一口反应,梅潜嘴唇粗糙的触感,便从姚一口的嘴边擦过。
姚一口与梅潜四目相对,姚一口正要继续说词,却只听梅潜不断干呕。
姚一口还以为是自由发挥时间,便大惊失色,出言呵斥:“好你个夏筑!你居然怀了别人的孩子?”
梅潜破口大骂:“怀你个棒槌!吃那么多东西,你就不能漱漱口?太恶心了!”
窦不怕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呼喊道:“继续演啊!有没有唱戏的基本素质啊!”
梅潜强忍着恶心,挤出几滴眼泪,看着对面的彪形大汉,哽咽道:“赵括~保重!”
姚一口掐着自己大腿,也勉强红了眼眶,说道:“梅潜……啊呸!夏筑~保重!”
二人交身错过,回头相望,依依惜别……
好一对狗男……痴男怨女!
“赵括~”
“夏筑~”
“括括!”
“筑筑!”
窦不怕在笑够了以后说道:“你俩演的真好,就是嘴里没道具。有些不真实。”
姚一口率先说道:“就是啊,梅老头。你这一点都不专业,没火鸟羽毛,叼根香蕉也行啊。”
梅潜骂道:“叼根香蕉?我怕你把我头咬下来。”
窦不怕又说道:“主人不是把三皇钱借你了吗,当时不如借给姚一口叼在嘴里。”
梅潜冷笑:“要是他敢打我这三皇钱的主意,我能把他的头咬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院子里的三人,笑得满地打滚。
但在视线转向院门口的时候,三个人大笑的表情便凝固到了脸上,乐极生悲。
梅潜反应最快,一个滑跪便平移到了赵括的脚下,抱着赵括的大腿大声哭道
“都是姚一口逼我的啊!我说我不演,他非要我演!掌柜的,你要给我做主啊。”
而窦不怕看着赵括和夏筑的黑脸,都要哭出来,委屈巴巴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等待着发落。
而姚一口已经心如死灰,也不敢过来求饶。直接趴在地上,认命了,要打要骂随你们好了。
赵括首先也并没有生气,而是纳闷道:“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当时你们不是已经……”
抱着他大腿求饶的梅潜,连忙回答道:“报告掌柜!当时虽然我们三个都死了,但在阴间从黄泉水幕的现场直播上,也看到了您和夏姐姐的无双风姿!”
一旁的“夏姐姐”一脚踹到梅潜背上,把这小老头踹翻在地,冷声说道:“看你那一头的白胡子,谁是你姐姐?”
梅潜翻腾起来,嬉笑道:“您说的是!您说的是!”
夏筑不再搭理梅潜,直接对着赵括说道:“我回房了,你处理吧。”
赵括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姚一口、梅潜和窦不怕闻言心中一喜,他们都知道赵括向来宽厚,夏筑的脾气却极重,现在夏筑要回房了,那么自己就只要和赵括撒泼打滚一阵,应该也就对付过去了。
只是等到夏筑走到门口以后,淡淡的留下一句:“绝食、收钱、别和她睡。我只是提个建议,听不听由你,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人。”
只剩下茅塞顿开的赵括,和如遭雷击的三人。
姚一口都要急哭了,对着梅潜说道:“就你脑瓜子灵,想想办法啊!绝食?让我死了算了。”
窦不怕委屈巴巴,其实这次的“大戏”,确实是姚一口和梅潜二人,半哄半骗的让窦不怕参与进来的。但现在,窦不怕却要和他们一起受罚,她知道主人也在气头上,不敢再和赵括求饶。因此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梅潜身上。
梅潜脑子飞速运转,胡子头发也跟着一颤一颤。
赵括看着泪光闪闪的求饶三人组,无奈的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我觉得夏筑说得有道理。如果这次轻饶,以后会影响你们之间的关系。别怪我。”
梅潜闻言,呵了一声,说道:“好的,掌柜。我梅潜认罚。”
一旁的姚一口和窦不怕正要发声,梅潜干咳一声,对着他们挤眉弄眼。
二人也不傻,知道是梅潜心中有了计较,虽然疑惑,但也跟着梅潜认罚。
赵括点点头,正要说话,但还没来得及张口,却听到梅潜低声嘟囔。
赵括没太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梅潜摇头说道:“没有。”
赵括皱眉道:“你明明说了,我听到什么好使……”
凑过来的姚一口大声说道:“梅潜说,以后看来要讨好二掌柜了,她说话比大掌柜好使!”
梅潜噌的一下跳起来,指姚一口鼻子就骂道:“我啥时候说二掌柜了?我说是夏筑比掌柜的说话……”
赵括冷笑一声,说道:“姚一口,窦不怕,你俩回去吧!”
“好嘞!谢谢老大(主人)”二人结伴,蹦蹦跳跳回了屋,也不理会梅潜的死活。
只剩欲哭无泪的梅潜,心中大恨: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居然被这傻大个摆了一道……
赵括看着梅潜,若有所思。
梅潜正气凌然的说道:“清者自清!邪不压正!”
随后,赵括的一句话吓得梅潜都要尿裤子了:“你们重新变成人以后,好像真的都嚣张了很多。要不变回去算了。”
紧接着,梅潜的一声尖叫,结束了今夜的喧嚣。
在收拾完梅潜以后,赵括便回了房间。
今天起得很早,又忙了一整天,其实赵括早就乏困了。
他刚一推门,便听到了姚一口的鼾声,颇为无奈。
本以为巨熊打鼾就算了,变成人声音也不见小。
但更无奈的,却是看到在床上撑着胳膊,等待着自己的窦不怕。
窦不怕趴着,宽松的白裙塌在身上,窗口的月光映进来,照亮了她虽然清纯,但却凹凸有致的身材
赵括猛拍额头,怎么忘了这一茬了。
赵括看着满脸期待的窦不怕,径直走到姚一口与梅潜的床边,说道:“明天咱再解决你的住房问题,我困了,先睡觉吧。”
因为之前修床的时候,姚一口还是头巨熊,所以床就修得很大,而今夜梅潜估计是睡不成了,因此赵括便鸠占鹊巢,上了姚一口的床,
窦不怕闹着别扭,双脚不停地磕着床板,气呼呼的出声表示不满:“你宁愿和姚一口睡都不和我睡!”
赵括仿佛沾到枕头就睡着了,不一会就响起略显做作的鼾声。
窦不怕虽然心里还是不开心,但也不想打扰主人休息,今天便只能作罢。
不久之后,除了在门外受罚的梅潜,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