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班级晚会,手机屏幕亮了,是晓轩,我和室友们交代了一下说要和老同学吃饭谈一下事情,于是我在宿舍门口等着与她会和,她以前在我们班算的上是班花了,大又闪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白皙的皮肤,令人觊觎的身高,曼妙的身段。两个月后变得漂亮了,我差点没认出她来,她从楼道上激动地跑下来,抱住我,我和她聊着以前的初中同学,她原以为就她一个女生在这读的,她说遇到我真好,虽然我和她不同班,她在11班是一个普通班,但宿舍可以根据自身需要自动调换,因为宿舍条件不佳,没什么人愿意住,于是我们说好军训完就搬一起住。吃完饭,聊了一会后我们就各自回宿舍了,我一回去就洗澡去了,洗澡中途,突然电话响了,室友拿起我的手机说道:
“你同学给你打电话了?接不接?”
“谁啊?”我的声音伴随着流水声。
“阿锋”她说道。
“啊?”我很惊讶,当时我想到谁也没有想到他,一年了,从来没联系过,一年前也就是初二的时光,我们一起去抓过鱼,一起骑车回家,一起爬过学校附近的电视塔,和班里的同学陪他在废墟的建筑物里过生日,打打闹闹,平时他总是喜欢去结伴上网搞通宵,学习很荒芜。他家离我外婆家很近,附近有个露天的健身场地,他晚上经常去,我每次去都会朝他家看一下,相处久了,才知道他挺逗的,有时又让人捉摸不透,他家还算富裕,在河南还有一个家,平时在学校就是礼尚往来的普通同学的关系,我也没太放心上。后来升初三他去市里一个很好的初中读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了,后来逐渐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专心复习,准备中考。可是隔一年之久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呢?
“把手机给我吧。”我替她开了一点门缝,以便于将手机递给我,然后晓汪奸诈的眼神一直瞅着我,我说是一个普通朋友,她才幸幸离开。
“喂?”带着点难以理解的语气。
“在干嘛?”语气一如平常。这么问我倒是尴尬的难以应答了,我不可能说我在光着身子洗澡吧?我手忙脚乱的,没有热水的浇灌我冻得瑟瑟发抖。
“没干嘛!有什么事吗”真想快点结束这无理头的通话。
“恩...我想说以后我,你,晓姚,还有阿庶...我们几个人成为好朋友,以后有时间一起聚一下,我从河南带了点礼物,送给姚紫娟了,我姐还买了一块手表,你生日的时候我想送给你。”他说的很标准的普通话,我完全能听的懂,他有一个姐姐,是我们学校公认的校花,颜值与气质并存,我见过几次,像仙女一样,不乏追求者。可是啊!他所说的话好像我们昨天还嬉笑打闹过一番,很熟悉彼此的样子,才来说的这些感人的话,可是呢!并不是这样啊,我们一年没见,甚至快模糊了对方的样子,就连声音都快辨认不出,而且他说的那些人也只有晓姚我熟悉一点,中考416分,目前她去了荆州本地读书,阿庶在一次月考上见过一次,成绩可以稳上市里一等学校,平时就算见了面也是陌生人,说了还不到两句话,如何去成为好朋友?此刻我感觉我的身子快冻僵了,对于电话那头的他,虽然不清楚他遭遇了什么,突然说出这些奇怪的话,但内心还是暖暖的,我真的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还是他的恶作剧,他甚至没问我考的怎么样,我在哪儿上学,一切让我哑口无言...
“恩,好啊...你在哪读书?”我装出一副极其淡定的样子。
“监利翔宇高中”据我了解在我们那是一所很出名的高中。
“哦,不错嘛”其实我清楚知道他的成绩一直不怎么样,却去了监利市的一等私人高中,不仅学费贵,而且还管理森严,进去的不是靠硬本事考进去的就是塞钱进去的,我不好再盘问什么,之后我和他说了些什么,至今我也记不清了,但我清楚记得我们结束这通电话后,一直到现在都没通过电话,换了几次号,通讯录里早已没有了他的号码,当初的信誓旦旦,电话里的结义早已成为过眼云烟,我再也没有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或许这就是孩提时代的莽撞与无畏吧!
我从浴室出来后就爬上床休息了,累了一天,听着音乐,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醒来,就要开始正式军训了,没有规定的服装,我穿了一件短袖,一件长裤,晓汪说她的鞋子穿着打脚,不舒服。我就借了一双鞋子给她穿,半天军姿站下来,我们都快累瘫了,我们一起去吃了饭回宿舍午休,才发现又来了一位新舍友,她爸爸陪她来的,我们进宿舍的时候,很惊讶,她爸爸一直不停的像我们打听学校的安排情况,她们两个都不予理睬,就我一个人在耐烦回答,因为我不想这么目无尊长,这也是一个人基本道德,可是新室友好像不太合群,一句话也不说,她皮肤黝黑黝黑的,黑的程度不亚于非洲人,她的衣服更是与肤色不搭,花花绿绿的,身材很瘦弱,头很大,泛黄的发质显得脸部皮肤很没气色,嗓门很粗犷,她的父母安顿好她后就急匆匆的走了。我们都打算要午休了,但她还在执着的收拾她的行李,吵得我们无法安睡,我们在床上翻滚,以表不满,她才放轻了手脚,我们勉强能睡着。
折磨了两个小时,下午的军训又要开始了,她们两个嫌我动作慢就先走了,我去的时候差点迟到。
“嘿”我朝着她们俩的方向招手。
“你怎么和她一起来的?”晓汪一脸嫌弃的样子。
“她说不熟悉路,就顺道一起过来了”我傻笑着的说。
“行了,行了,再不入伍,要迟到了。”阿颖说道。
又是长达三个小时的训练,我感觉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这比读书还累啊,我饭都没和她两一起吃就径直回了宿舍,扒倒在床上,睡了两个小时左右,晚上还要晚训,不过晚训没有什么规定训练,大抵都是教官表演节目,打斗,唱歌。。。很快就结束了,我约了瞿梦轩一起吃饭,我们一边吃一边聊着以前同学的各自去向,才发现那个阿锋口中的阿庶因为身体原因体育分数削减一大半,导致没能上一中,而是去了市里的二等的贺龙中学,这所学校比一中差一点,和我就读的二中相持平。我跟她说了我的新室友,她也是向我抱怨她的室友,以及军训中的各种委屈。对啊!像她这么一个柔弱的女子,以前有爸妈的悉心照顾,现在要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一切,生活,学习,朋友都是我们要去考量的一切,而莽撞的无畏是我们这个年龄的代名词。谁都不能保证未来的我们还是如此单纯,唯唯诺诺,谁都不知道未来的我们是什么样子,与自己想成为的模样还差多少,都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