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陆炳终于放下了自己手里这杯已经不知道添了多少次茶水的杯子。
周郄也觉得等待的时间够长了也应该到时候了。
陆炳叹了口气,又把刚刚放下的茶给端拿了起来,慢慢的饮者。
周郄见陆炳这样,也只得暂时安排人继续盯着并加强各大城门口和城内外的士兵巡查。
拖延的时间越久对自己这边没有什么好处,可却能够给对方更多的时间作准备。
周郄知道陆炳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看到陆炳的样子自己也只能够将手头的工作做好罢了。
最后怪罪下来,也是陆炳责任。
陆炳小口小口的呷着自己手中已经渐渐变温了的茶水。
微苦,但却提神。
周郄在陪着陆炳将这杯茶水喝完后,自己便往内物里去了。
晚上,有些冷啊!
崖州另一边,一位老人也在喝着苦涩的茶水,不过水却是滚烫的。
老人放下了茶,向旁边的说了几句,便看着什么都看不见的夜,微微沉默。
很快便有一男子从这府中后门溜了出去。
男子四周望了望,见没有什么人也就小心的朝着目的地走去。
而就在这名男子出去后,又有一人从府中后门出了来,只跟着先前出来的男子。
只见这名男子倒是十分的机警,好几次都躲过了城中巡查的士兵。
最后一次男子在一边的杂物处躲藏着,等待着士兵的离去。
男子看到士兵Z走后,快速的行走着。
身后的数人,见男子在杂物处停留,一直借着月关紧紧的盯着男子的动作。
见男子好像把什么东西放在了杂物处,数人立即等男子离去后,便在杂物处开始翻找了起来。
数人一边警惕着一边在这堆杂物里翻找着刚刚男子丢下的物品。
找来找去,终于发现了一件十分小的秘丸封着的纸条。
众人见此也不作停留,留下两人继续盯着男子一人则回去报信。
就在快要到达府后门的一条巷道里,这名男子不知道为什么缺突然被周围出现的数名身穿鱼龙服配绣春刀的锦衣卫给十分迅速的制服了。
像这样穿着的锦衣卫在陆炳整个所带的锦衣卫中也不多见,这一次除了保护谢雨轻带去了一百余名外,剩下的二百多人则全部都被陆炳安排在了这府邸周围。
领头的锦衣卫在男子身上搜了一番,当发现到那密丸时立即派人向陆炳通知去了。
只见那身穿鱼龙服的人在派出那位向陆炳送着密丸的人后,便一个回到了原来监视的地方,其余人也都各自潜伏了起来。
只见那身穿鱼龙服男子,也左拐右拐的来到了一座小院里,向里面递过去了密丸。
里面的人接过后,鱼龙服男子便火速离去了。
院里的人是崖州千户韩昭,韩昭看着自己手中的密丸,径直丢在了一边。
韩昭对着身边的屋内的说了句:“准备开始吧。”
身后的人点了点头。
随即街上突然多出了数十支几十人的巡查队。
周郄听到禀报后笑了笑。
“看样子,鱼确实是出来了,可却不是陆大人想要的鱼啊!”
陆炳则是淡淡的回应着周郄:“终究是鱼罢了。”
周郄也赞用着点了点头,起身打算去把这条鱼给收上网。
周郄离去后,陆炳看着周郄的身影眼睛眯了眯。
“真正的鱼,现在才上钩。”
陆炳随即也站了起来,身后的人则是赶紧跟了上来。
陆炳对着身后的人轻轻道:“通知下去,大鱼小鱼一个都不能放过。”
“明白。”身后的很快便向外面走了去。
陆炳带着数十锦衣卫向着老人府邸走了去。
一路上却有些异常的安静,原先在这里负责巡查的士兵却大多不见了。
有的地方留下了血迹,有的地方则是听见零星的打声。
埋伏在府邸周围的鱼龙服锦衣卫看见陆炳来了也都按照原来的计划显了身。
领头着立即向陆炳会汇报着:“总共派出了六批人,我们一共损失三人。”
陆炳点了点头,站在府邸正门处,挥了挥手。
身后的锦衣卫有的从正门闯入,有的从后门进入,有的则是在周围屋顶警惕着。
在离这府邸不远处,周正一脸怒意的看着韩昭,双方人马对峙着。
周郄努道:“韩昭难道你想违背朝廷命令不成!你一个人小小千户倒是敢如此这般,你要造反不成。”
周郄自己也只在凭借着自己的权势在没有调令的情况下,是调动了自己能够调动的二千余人。
韩昭则是看着周郄冷漠的说着:“周大人,我也是奉了朝廷的命令,下令让我守住这周围。”
双方在这里对峙着。
府邸那边,陆炳听着府邸内已经静静平息了的声音。
用着自己独有的鹤步走了进去。
陆炳看着坐在正中央的老人。
陆炳微笑道:“詹大人,不知你是否清楚现在的局势了呢?”
内阁首辅詹洪祥冷笑了声。
“乱臣贼子。”
陆炳也笑着收下了这句称呼。
陆炳顿了顿。
“詹大人,据小人所知,您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单单海中县这些年来,您可就收下了不少银子啊!”
詹洪祥面色变了变。
“你竟然敢污蔑老臣。你有何证据?”
“证据嘛,这个还真有,前些日子写给海中县县令唐匿风书信。你说好巧不巧倒是让我们锦衣卫给截获了。
你也是真的可以想啊,居然让他把海堤给挖了,弄一个死无对证!
詹大人,这倒是我们所不及的了。”
詹洪祥则是紧紧的看着陆炳不说话。
陆炳看着詹洪祥继续说着:“您为了我,可是还偷偷跟崖州府某位大人,暗地里沟通好了要把我给拉下去。
可您倒是不知道这位大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要的可不仅仅是我,还有你詹大人的人头啊!”
詹洪祥还是一言不发着。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毕竟那位大人身边可是有着许许多多忠心于陛下的人,倒是拿不下您的性命。”
詹洪祥还是不说话。
陆炳轻轻把玩詹洪祥家里的收藏继续说着。
“如果当初您要是这么沉的住气,就好了,为何偏偏要用内阁的名义发往海中县一封公文呢,明明闫大人已经是负责此事的大人,您却还要插一手。
你说你用内阁的密信也就罢了,毕竟锦衣卫也不敢有所拦截,但你却还要用着自己的人,那信使到了泉州县将其转交了一名男子,我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但我们也毕竟是相信大人你的。我们也就是把信换了换,这封信我们还内拆开看看,不过跟我先前所说应该不大吧,詹大人,是关于摧毁海堤的事吧!”
陆炳看着面前这精致的花瓶,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