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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柳如云陪吉婵媛的母亲住在刘家窑,没有回家。舒显荣和舒燕婉父女坐在凉亭里,吃着郁淑尤和舒燕婉在集市上买回来的点心,喝茶,聊天。欣赏花园里姹紫嫣红,盛开着各种各样鲜艳美丽的花朵。

舒耀灵和郁淑尤从小路走来,手拉着手。只是今天他们走的姿势不对,让人觉得很奇怪。郁淑尤在前面伸出手,牵着舒耀灵倒着走。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兴高采烈的一只手牵着舒耀灵的另一只手,一只手笔画着,有时候两只手一起拉着舒耀灵的一只手倒着走。舒耀灵只是点头,偶尔会说句话。

郁淑尤走路不看路,只看着舒耀灵说话。慢慢的不知不觉就走偏了,走到了路边的花坛里,也浑然不知。舒耀灵也不提醒,任由她继续这样倒着的走,他一步一步的跟着。

舒燕婉看到他们自言自语道:“哪有女人这样走路的,大哥也不说说。”

“你只管看就行,不要随便多嘴。”舒显荣提醒女儿不要乱说话。

舒燕婉正在奇怪,她爹为什么这样说的时候。看到郁淑尤突然向后倒去,一定是被绊倒了。此时的舒耀灵并没有不管,看她的笑话,而是手稍微用力一拉,就将妻子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来。

“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是不是。”郁淑尤气的伸出一只手来,打向丈夫的胸膛。

“以后走路要小心。”舒耀灵口气轻柔的说。

“你就是故意的。”郁淑尤还是很生气的抓住,舒耀灵胸口的衣服质问。

“是,是,是。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生气了。”舒耀灵劝说。

“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逼你,承认错误。”郁淑尤搂着舒耀灵的脖子,抬起头,无辜的说。

“没有,没有,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可以了吧!”舒耀灵双手搂着妻子的腰,低下头,轻声的说道。

“舒耀灵,你混蛋。”看着气的大声叫骂自己的妻子,舒耀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双手依然搂着妻子的腰,不肯放手。

看到自己的丈夫这个样子,郁淑尤也并没有再计较。大概是吵累了,闭上眼,头靠在舒耀灵的胸前,双手搭在舒耀灵的肩膀上休息。

“好了,别在生气了。”舒耀灵宠溺的说。

郁淑尤也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舒耀灵打横抱起妻子,大步向自己的宅院走去。

舒燕婉看到这一切,震惊的眼睛睁的大大的,连嘴巴都合不上。看到舒耀灵和郁淑尤夫妻俩,都走远了,这才回过神来,悠悠的说了句:“天呐,爹,那是大哥吗?不是亲眼所见,我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我才不让你多嘴。”舒显荣看到大儿子和儿媳妇相处的那么融洽,开心的说出,阻止女儿多嘴的原因。

终南山位于京都长安城南的15公里。这里是道教,佛教,孝文化,寿文化,钟馗,财神等文化的诞生地。大家熟悉的“寿比南山不老松”,说的南山就是终南山。“终南捷径”等,也是在这里。因此被人们称为“天下第一福地”。

舒耀宗和吉婵媛骑马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终南山。因为地形险阻,道路崎岖不平。不能再骑马了,两个人下来牵马步行上山。一路欣赏沿途的美丽风光,小溪流水,美不胜收,看了让人心情舒畅。树上有小熊猫,金丝猴,地上有羚牛等可爱的动物,有的嬉戏,有的休息,还有的跑来跑去。树枝上有美丽的朱鹮等漂亮的鸟类,嘹亮的叫声,飞来飞去。清澈的水里有难得一见的娃娃鱼,还有各种各样的鱼游来游去。树木葱茏,争奇斗艳的花卉,郁郁葱葱的青草,第一次看到品种这么多的苔藓,美不胜收,让人流连忘返。简直到了仙境,才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也被为“仙都”。越往上走,山越高。气温也就越来越低,舒耀宗脱下外袍给吉婵媛穿上。

一路上遇到了很多的终南山隐士,也许就有自己崇拜的人。

自古以来,历史上有名的大人物隐居在终南山的非常多。大家熟悉的姜子牙在辅佐武王伐纣前,就是隐居在终南山。被刘邦称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张良,虽然有出色的计谋,但是并不贪恋权位,隐居终南山,最后才有了善终。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故事广为流传,也承经隐居在终南山。所以这里是官宦和知识分子的首选。剃度出家修行的和尚,尼姑有很多是大德高僧。待发修行的道士,居士随处可见。老子在这里完成了《道德经》,这里还是武财神赵公明的家乡,就在终南山。舒耀宗家里就是做生意的,每天都是商贾买卖,迎来送往,店铺里供奉着财神就是赵公明。

终于到了,终南山的主峰太乙山,这里是大唐药王孙思邈,曾经居住过的地方。这里盛产名贵的药材,所以也有“草药之王”的美誉。找到了当时给吉婵媛看病的池大夫,池玉。池玉是终南山的隐士,他一生追求平平淡淡,清静的生活。从小熟读医书,在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医术高明的师傅,来到终南山。学习辨别草药,看病。成年后,开始和师傅下山义诊,悬壶济世。后来,师傅让他自己锻炼下山看病,救下了吉婵媛母女。回来和师傅说明情况,师傅听到后不但没有责备他。而且从那时起到现在,他们师徒轮流在山上,等待吉婵媛的到来。

“池大夫,我娘让你帮我把容貌恢复过来。”吉婵媛说明来的目的,又转过身对舒耀宗说道:“这就是池大夫,当年就是他帮助了我和我娘,我们才有了今后平静的生活。”

“池大夫,感谢你当年对岳母和婵媛的帮助,才让我遇到我的妻子,有了今天幸福的生活。”舒耀宗衷心的感谢。

池大夫看到吉婵媛已经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在看到陪同而来的英俊魁梧的舒耀宗,非常欣赏她挑选丈夫的眼光。更赞赏舒耀宗挑选妻子,看重的是人品,不以貌取人。

“好,我会让你尽快恢复容貌的。”池玉承诺。

“谢谢,池大夫。”舒耀宗和吉婵媛感激的同时道谢。

“没什么?请随我来。”池玉热情的把她们两人领进屋子里面,并说道:“你们先吃饭,我去准备药材。休息一晚,明天开始治疗。”

“多谢池大夫。”吉婵媛听了十分高兴。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舒耀宗问道。

“你就在这里安心等着,到时我一定会让你看到漂亮的新娘子。”池玉保证说道。

第二天吃过早饭,池玉就开始给吉婵媛治疗了。舒耀宗在这里等待,心里说不出什么样的心情,好像不由自己控制一样。为了平复一下心情,舒耀宗来到屋外,想起来了唐代诗人王维对《终南山》的描写。<太乙近天都,连山接海隅。白云回望合,青霭入看无。分野中峰变,阴晴众壑殊。欲投人处宿,隔水问樵夫。>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舒耀宗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吉婵媛。终于到了可以看到吉婵媛恢复容貌了,不知道为什么?等待的过程显得如此漫长。当池玉让她看吉婵媛时,惊呆了。他没想到世上有如此的漂亮的女子。真感谢岳母和池大夫让吉婵媛平安顺利的长大,给了他一个人美心善的好妻子。

到了该离开的时候,舒耀宗诚挚的邀请池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池大夫,请你和师傅在我和婵媛大婚的时候,来喝杯喜酒。”

“不必了。”池玉拒绝。

“池大夫,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才有了我和我娘幸福的生活。”吉婵媛说道。

“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们娘俩有今天的幸福生活,是你们积德行善得来的,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请回吧!”池玉说完,转身走进了屋子。

“耀宗哥。”吉婵媛不知所措,看向舒耀宗喊道。

“我们走吧!”舒耀宗没有让吉婵媛再说下去,一手扶着她的后背,一手牵着马下山了。到了山下,他们上马,一路疾驰先回到吉婵媛的家。刚进屋就看到柳如云和吉婵媛的母亲在做女红,看到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回来,都很高兴的站起来迎接。

舒耀宗说道:“岳母,娘。你们先别过来,等一下,先做好心里准备。”

难道没有恢复容貌,吉婵媛的母亲心里咯噔一下说:“是不是?”

“没关系的亲家,两个孩子平安回来就好,我们家耀宗就认准婵媛这一个媳妇了。”柳如云连忙安慰。

“岳母,娘。你们在乱说什么?我是给你们一个惊喜,不是惊吓。”舒耀宗说完,就摘下了吉婵媛的斗笠。

“老天爷。”柳如云和舒耀宗第一次看到吉婵媛,恢复容貌的表情一样,不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是这么漂亮的女孩。

吉婵媛的母亲喜极而泣:“恢复过来就好。”

“亲家,谢谢你把婵媛保护的那么好。”柳如云拉着吉婵媛母亲的手感谢。

“是你们家里人心好,没有嫌弃我们娘俩。”吉婵媛的母亲说出事实。

“还是俩个孩子有缘分。”柳如云说道。

“娘,我和婵媛快饿死了。你和岳母就别聊了。”舒耀宗不想在继续下去,让她们两个母亲互相安慰。

听到后吉婵媛的母亲立刻拿出了和柳如云吃的点心说:“你们先垫一下,我马上去做饭。”就向灶台走去。

“路上没吃饭吗?”柳如云一边问一边倒茶。

“带着那么漂亮的媳妇,哪敢在路上吃饭,池大夫给我们带在路上吃的,你们看都拿回来了。”舒耀宗拿出了食物。

“你这孩子是不是有病,把婵媛饿坏了,可怎么向亲家交待。”说着走到灶台帮吉婵媛的母亲做饭。

吃过饭,舒耀宗睡在柴房,吉婵媛打地铺休息。柳如云和吉婵媛的母亲开始把这一段时间,俩个人商量婚事的细节又梳理了一边,怕有什么疏漏。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现在吉婵媛恢复容貌,还要想着怎么保护。

第二天,舒耀宗早早起来。准备回舒家,柳如云说:“宗儿,回去别给外人说,婵媛恢复容貌的事。连下人也不许说,知道吗?”

“知道了娘,我回去了。”舒耀宗想赶快回家告诉家里人这个好消息。

“耀宗,吃过早饭再回家。”吉婵媛的母亲说道。

“亲家,别管他,让他到家再吃一样。”柳如云说。

“那怎么能行。”吉婵媛的母亲还在阻拦。

“岳母,真的不用了,我马上和爹一起回来。”说完,舒耀宗就骑上马,飞奔而去。

“这孩子。”吉婵媛的母亲叹了口气。

“亲家,走,咱们去吃饭,还有好多事情要做。”一边说一边拉着吉婵媛的母亲回屋。

“爹,我回来了。”舒耀宗一进家门就喊舒显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听到儿子高兴的声音,舒显荣马上跑出来:“宗儿,回来了。”

“爹,你什么时候去接娘。”舒耀宗想快点成亲。

“什么时候都可以。”舒显荣也很高兴的说。

“等我吃过饭就去。”舒耀宗直接向厨房跑去。

来之前没有吃饭吗?也不知道怎么当娘的,大清早,连饭也没有让孩子吃,舒显荣在心里责备柳如云。

舒耀宗来到厨房,看到肉包子,拿起来一个,三两口就吃下。一连吃了好几个包子,把厨娘都看傻了。包子吃凉的也不在乎,没有热汤就喝凉水。

舒显荣跟来厨房看到儿子,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身体,很心疼。“宗儿,你慢点吃,没有人跟你抢。”舒耀宗哪里管的上这些,等吃饱,喝足后。舒耀宗满意的站起来。说道:“走吧,爹。”“走吧!”父子俩个人一起走出了厨房。

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郁淑尤看到舒耀宗回来,高兴的问道:“耀宗,回来了,婵媛和你在一起吗?”

“没有,我先回来了。”舒耀宗接着又说道:“来和我爹商量成亲的事。”

“好啊。我和你们一起去婵媛家里面。”郁淑尤说道。

“到屋里面再说,这里说话不方便。”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舒显荣和郁淑尤也立刻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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