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和李蛋拿着这银子自然不会去包扎那点皮外伤,想下馆子足吃足喝这点钱也不够糟蹋,两人勾肩搭背打闹着来到一个卖火烧的路边摊。
“刘伯,来六个火烧,肥瘦相间加蛋,今天我们哥俩可不会白吃白喝”李蛋嬉皮笑脸说着,又冲着路边摊的刘伯掂了掂手里的锦囊。往刘伯的推车上一放,便两手插袖蹲在地上昂着头等着。
刘伯也不说话,只是冲着陈一和李蛋笑了笑便麻利的从热气腾腾的肉锅里捞出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陈一和李蛋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盯着刘伯在那把肉剁成肉糜,不一会两套火烧就做好了,两个人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刚出炉的火烧烫,拿起火烧就吞了起来,也是太久没见荤腥了,吃的急了些,没两口便噎的喘不过气来,两个人互相拍着后背刚顺下去又狼吞虎咽起来。
吃完手上的火烧,陈一和李蛋拿上刚做好的火烧转身就要走,刚迈出去一步就听见身后一声:“慢着”
两个人忙的转过头,只见刘伯手里拿着敞开的锦囊,斜着眼往里面瞥了瞥不紧不慢的说:“我说陈小子李小子,这钱给多了,两倍都有余”
陈一和李蛋听刘伯这么一说,腼腆的挠了挠头,拱着手嬉皮笑脸的说:“刘伯啊,我们俩平时饿肚子没少在您这蹭饼吃,这多出的钱还不够我俩在您这蹭的饼钱”说完,不等刘伯过来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刘伯朝着陈一和李蛋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叹了句:“两个臭小子”
刘伯虽然看上去年纪大,头发也半白了,可陈一和李蛋知道这个刘伯不简单,看着佝偻着身子可那副精气神和儒雅随和的样子完全不像一个路边摊卖火烧的老头,两个人心知肚明也不想多嘴问。
每人两个火烧下肚总算感觉肚子没那么空荡了,气力也恢复了不少,还剩两个火烧,两人准备留着晚上吃。
这刚吃饱陈一和李蛋又无所事事起来,蹲在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聊起了闲天。
“嘿!陈一你瞅那张寡妇,肯定外边找男人了,我是不信她一直守寡,你看她走路一扭一扭的,真TM是个骚狐狸”李蛋淫笑着拍了一把陈一说道。
“你在看那徐家小姐,也是水灵啊”,李蛋刚看了两眼就被徐家的护卫一个眼神瞪的躲闪起来,忙的转向盯着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小声的和陈一说:“你看这个齐家的二公子,肯定刚刚又捞了一笔,发了笔横财,你看他躲躲闪闪的样子”
一旁的陈一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陈一只想学门技术,在这个乱世里先养活自己和妹妹,再把爹娘的仇报了,杀了城里的衙役带着妹妹远走他乡。
陈一按住李蛋的双肩,把李蛋抹过来,真挚的盯着李蛋说:“蛋哥,能不能教我你的偷技,我想学,爹娘尸骨未寒,我不想妹妹也饿死,我不想自己也饿死,我想活,我想活”。说完往地上一跪,冲着李蛋磕了三个响头便一跪不起。
李蛋忙的拉陈一起来,陈一就是不起,死死地跪着,头贴着地。
李蛋一瞧这架势也不去拉陈一只是淡淡的说:“要教你也不是不行”。
听到这话,跪着的陈一把头抬了起来仔细听李蛋后面的话。
“我爹患了重病,家里根本没钱医治,爹说想临死前喝点城南的十字烧,我偷技不精,前几日勉强我才使了个活,趁着来人不注意偷了点东西,卖掉给我爹买了烧酒,眼看我爹时日也不多了,家里就我这一个带把的,我又没钱娶媳妇,更别提。。。”说到这李蛋抹了抹眼角的泪。
陈一认识李蛋这么久没见李蛋流过泪,就算被别人打个半死大爷大爷的叫着求饶也没见李蛋哭过。
李蛋擦完眼泪睁了睁眼把眼泪憋回去啐了一声:“我去,眼里进沙子了”。
“好了好了,快起来吧,都快把我跪老了,我们可是兄弟,你蛋哥决定把我们李家的不传秘籍教你了,快起来吧,说是教你我也给不到你太多指导,毕竟你蛋哥我学艺。。。,嗯嗯,要看你自己的悟性,等下带你去看秘籍,就放在地道里”。李蛋嬉皮笑脸的说到。
陈一听到这兴奋的又是三拜才站起来郑重的说:“我陈一对天发誓,我若学会这偷技,必不忘兄弟今日之恩,有我陈一一口吃的便有我蛋哥一口吃的,如果只有一口吃的也会先孝敬给我蛋哥”
虽然话说的直白了点确是陈一的肺腑之言。
李蛋听完拍了拍陈一的肩膀说:“都是兄弟,说这些干嘛”。
说完两个人勾肩搭背的往城南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