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虎的马队出了十里坡,经过一片密林,马队停在一座山脚下,这山便是流狼山,上不算高,却是易守难攻,山上密林丛生,很适合隐蔽。
苏信把马拴在一颗小树上面,摸了摸正在低头吃草的高头大马。眼睛却在四处观察着,他也是第一次来流狼山,之前他是齐富贵的贴身侍卫,自然没机会跟着齐虎来这,最近城内洪胡子对齐家产业的骚扰抽调了不少人,苏信武艺还算高强,齐虎便带着苏信来流狼山取货。
“老苏啊,马拴好没,老爷让我们跟着上山取货,这马交给齐管家看着就行”。一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冲着苏信招了招手喊了一嗓子。
齐管家瞪了这汉子一眼,汉子忙的捂住嘴巴。
“来了来了,赵兄下次嗓门小点,一会整个山都听见你这大嗓门了”。苏信笑了笑轻声说完朝着汉子走去。
两人并着肩朝着齐虎的马车走去。
“都来了,抬上银子跟我上山,第一次上山的不要东张西望,只管搬东西”。齐虎不怒自威的祝福了两句,双手一背往山上走去。
“是”。一众侍卫齐声道,抬着几箱银子跟在齐虎身后。
苏信在队伍尾端,不时用余光观察着流狼山的地形,走了约一盏茶的时间。齐虎突然停下脚步,双手抱拳虚空一拜,朗声喊到:“上山砍柴,豺狼勿扰”。喊完停顿了几秒钟,齐虎抬起头,挥了挥手,示意继续前进。
苏信左右瞥了瞥,没有任何动静,跟着齐虎继续往山上走,经过齐虎刚刚站的位置才感觉草丛两侧有弱音若无的生息,苏信没敢转头仔细观察,只是默默记在心里。
又走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才隐隐约约看见一个木头围起来的寨子,没到寨子前,齐虎停下脚步,远远的喊到:“流狼勿惊,虎取狼烟”。
说完齐虎迈步向前同时又是一挥手示意身后的护卫跟上。
走近一些才看到两扇数丈高的木制大门,围墙后面大门两侧还有两座哨塔,哨塔上各有三名哨兵,拿着弓箭冲门外比划着。
“是齐虎大爷啊,成大哥等候多时了”。从门内传来一个声音,紧接着大门慢慢敞开一个仅供两人并肩通过的缝隙。齐虎也不生气,轻车熟路的进了大门。好像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并不是成奎失礼故意刁难齐虎。
齐虎一众进了寨子,门后立马窜出十几个山匪打扮的汉子,其中几个拿着刀虎视眈眈的盯着齐虎身后的护卫,另外几个山匪忙的把大门合上把门栓架上,同样抽出刀盯着齐虎一众人。
齐虎前面一个山匪点头哈腰的在前面带着路。齐虎转身对众护卫吩咐道:“你们先跟着这位小兄弟休息一会,吃些山里的野味,我还有些事”。说完不等回话跟着一个小山匪消失在苏信的视野里。
有几个经常跟着齐虎的运货的显然知道这里的规矩,不自觉的搓了搓手,擦了擦口水,每次上山运货的护卫都会现在上山修整一番,吃些东西,运气好的时候山里有刚掳掠来的女子,他们还有机会享用一番。齐虎则是去和成奎商谈价钱和下一次要货的量和时间。
苏信和一众护卫被带到一间大屋里面,屋子中间横着一张大长桌,座子两侧摆放着数十把椅子,有些经常来的护卫直接不见外的抽出椅子就坐那。
过了没一会一个身穿青衫的长胡子老伯从门外进来。侍卫首领忙的站起来冲老伯拱了拱手道:“三当家的您来了,这些是这次的货款,您点点”。说完挥手示意几个护卫让开一条道。
青衫老伯笑了笑道:“齐虎兄弟我们信得过,不用点了,抬下去”。说完示意身后几个山匪搬箱子。说完转身就走。
青衫老伯虽然没有搭理护卫首领,护卫首领还是一拱手道:“三当家的慢走”。
三当家的刚消失,几个山匪端着大碟小碗就进来了,上路满满一桌子,几个嘴馋的护卫直接上手就胡吃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能有点酒就更好了”。护卫首领一瞪他吼道:“不知道我们是来干什么的??”。
那个护卫忙的低下头吃东西不敢吱声。不一会从门外进来数十位女子,看样子应该是养在山上供山匪玩耍的玩物。有几个护卫看见女子进来忙的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起来,苏信对这些确是极其厌恶,侍卫首领看到大家伙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样子正了正神色道:“看看可以,摸摸可以,可不要乱搞,别忘了我们是来干什么的,坏了老爷的好事,你们懂得”。
有了护卫首领这一句话,几个色欲熏心的护卫忙的应道:“是是,大家可不能坏了老爷的好事”。说完就对过来的女子上下其手起来。
齐虎身边也有一位女子,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的样子,看气质不是平凡人家的女子,应该是大家闺秀,不知道怎么被山匪掳上山的,虽然站在苏信身边却不像其他女子那般主动献身,让侍卫随意玩弄。
这女子恶狠狠的望着屋里的护卫,又盯着苏信,他手里有一把剪刀的,只要身边的护卫敢动手,他就立马用剪刀杀了面前的护卫,等了良久看到苏信不为所动,甚至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自顾自的吃着东西。
女子对自己的姿色还是有信心的,不禁心里低估:“这男人莫非不行,看他的体魄也不像啊”。
女子试探道:“公子难道不喜欢小女子”。说完一扭腰一下坐到苏信身上。
苏信正在回想今天上山的路线,这才感到怀里的软玉,女子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自己,双手搂着苏信的脖子。苏信忙的往外推女子道:“不可,快起来”,女子死死地搂着苏信。苏信可以一把拉开该女子,只是看他是女儿身才没有动武。
女子好像看清苏信的为人,紧贴这苏信小声的说道:“这位大哥,我知道你和其他侍卫不同,还望你救救我”。女子虽然说着求救的话面上却还是娇笑着。苏信听女子一说,任由女子坐在自己怀里,贴着女子小声说道:“小姐,此话怎讲”。
女子看到苏信好像若有所动忙说道:“小女子苏柔,本是城中城主管家之女,被成奎掳上山已有月余,成奎想要高额的赎金,家父一直用金钱拖着,所以一直没有动我,因为东边的战事,城主府内的兵力很多都被抽调了,成奎这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劫掠,还望公子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愿以身相许”。
苏信刚想回话,坐在对面的一个无畏哈哈大笑道:“哈哈,苏信看你平日里正人君子的模样,没想到啊你也...哈哈”。苏信尴尬的冲那个护卫笑了笑,怀里的苏柔把身体又贴了贴,对面的侍卫看了看苏信这边砸了砸嘴巴就不再关注苏信,更加肆虐的和怀里的女子亲吻起来。
苏信把脸贴过去看到苏柔娇美的俏脸也不觉有一些意动,苏柔还以为苏信为了掩饰,故意装出的一丝意动。苏信正了正神色贴着苏柔的耳朵说道:“没想到小姐也姓苏,我也想救小姐,可是我无能为力啊”。
“公子莫非也姓苏,我这里有一张流狼山的布防图,山里的几个姐妹从山匪那里用身体换来的,他们也希望有朝一日能重见天日,公子只需将布防图交给我父亲便可,等到东边的战事解决了,父亲自然会派兵来救我”。苏柔只知道东边战事,却不知道东边的兴武城已经快要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