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珍一改之前的态度,现在好生伺候着他的妹妹,毕竟她一个开糖铺的,可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招待陈秋..
“徐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鸡,能让你这么记恨..”陈秋低声问道,猜测应该是山林里成了精的野鸡,日日夜夜不讨好的来烦徐珍。
见陈秋主动问起,徐珍也不再继续客套下去了,抓起一把糖葫芦塞给陈晓,便搬着小板凳坐在了他面前..
“姐姐我呢,以前其实是养鸡的..那养出来的成鸡,煮出来,肉嫩,味还喷香,都不用放调料…”她说的神神忽忽的,让一直以来正经的陈秋白了一眼。
少年没想到这煮糖的老板娘职业还挺广泛,除了熬糖做葫芦,竟然还会养鸡..
“徐姐,咱们还是直奔重点吧,这么说下去,今晚我怕是要留下吃饭了..”陈秋听的脑瓜子浑浑噩噩,甚比佛堂的念经的和尚,有用的没用的念叨个没完。
徐珍瘪嘴,被人打断的感觉不是很好..说道:“现在的年轻人性子真猴急,连酝酿的过程都跳过的嘛..”
陈秋习惯性的扯了下两边的嘴皮,勉强让自己笑了笑..
随即从徐珍口中得知,这只被老板娘口口声声要杀了炖了的鸡,住在了小镇外的荒山野岭的之中..至于那头成了精的鸡,徐珍只是有意无意的提了下修为,少年没好似没听清,又好似听清了。
但少年不放心..追问道:“徐姐,你就算现在打马虎,到了地方可就不行了..到时候弟弟见情况不对,可就只能跑路了。”
陈秋摆着一脸为难的模样让小板凳上的徐珍皱了皱眉。她似乎在隐瞒一些什么事情,又不好直接告诉少年..
沉默一会儿后,她还是选择了告诉了陈秋..只是不知真假。
“大概是聚气八阶中期吧,肯定比我差..。你放心,这次我把这口锅背上,准能杀了它,当场现炖..”徐珍表情十分严肃,指了指灶上的那口让少年心悸的黑锅。他打了个冷颤..
“那徐姐可能找错人了..我不过一个六阶,而且还是个伤员..”
他感觉有些荒唐,让自己越一阶,他或许还能招架几招。这直接大两个等阶,生怕别人吃不到肥鸭子。
“哎呦?..弟弟你有点小谦虚哦..刚才我可没并没放水,你底子意外的不错。再说,我也没让你和它正面交战,你只需要用你那虎意吓一吓它。只要将其吓出来,本姑娘一口黑锅下去,不就成了?”。
徐珍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模样,把陈秋逗笑了。虽然方法有些粗鲁..但也不是不可行,少年思忖了一会,感觉也有苗头。他初练白虎煞天刀,的确有了几分刀意,如果出其不意话,似乎能行。
少年抬眼看向女子..
“按徐姐所说,之前一直在养鸡,那这只鸡想必是其中的一只吧,就算它成精跑路了,也不至于结如此大仇啊..难不成它还把整个鸡圈给捣了吗?”
陈秋觉得很有可能,毕竟人家都是一族的,总不能见死不救。要跑一起跑嘛,多个跑路的还能吸引火力。
听少年这么一问,徐珍突然有点心虚,眼仁斜了斜:“不是我养的..是只野生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针对它..”
她记得相当清楚,每次夜入三更,那只该死的鸡都会飞到院子里,不多不少,就叼一只!而且天天如此..魂都被气出来了。徐珍越说嗓门越亮,震得陈秋脑门嗡嗡的。
“那徐姐为什么不晚上在院子里蹲它一波..”少年说道。
“怎么可能不蹲它,我要是能逮到,毛都给它扬了..但哪次都蹲着蹲着睡着了..后来索性也不管了,干脆就改了行..”徐珍嘟着嘴,单手拖着下巴,满脸怨气。少年挺诧异的,没想到面前这位徐大姐也有小女人的一面..
少年此刻算是听明白了,这徐姐说的哪是什么鸡,明显是头老鹰…他张口想说些什么,又觉得会很麻烦,也不跟徐珍争论到底是鸡还是鹰了,反正长的都差不多。只不过一个不会飞而已。
少年直接问了重点,毕竟偷袭归偷袭,总得知道人家窝筑在哪..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那些鸡白被抓的啊,本姑娘早就想找它算账了..”
糖铺的老板娘曾多次跑到后山林的断崖处..两眼冒光的盯着那偷盗者..
“行吧…徐姐什么时候想炖了它,约个时间”陈秋摸了摸腰间的佩刀,笑着问了一句。
徐珍想了想,不是很肯定的说道:“要不.晚上吧..夜黑风高夜,正是杀鸡时?”
其实糖铺的老板娘恨不得现在就抄起家伙炖了它,但考虑到那头鸡在白天眼睛特别好使,就不得不等晚上了。徐珍都忍了这么久,也不差这一会儿~
陈秋点头应了一声,与她约定晚上戌时一刻在此地会面,便拎着满脸糖渣的妹妹回去了..回到客栈的陈秋也没闲着,端了盆清水,又是一阵忙活,“答应哥哥,糖可以吃,但不能吃得太多…”他从那能容万物的小袋子中,掏出母亲给陈晓留下的书,递给了陈晓。
书中多是各类奇异故事,陈秋也没多看,只要能安顿好妹妹,再好不过了,这样他也能静心在一旁继续修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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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夜带着众星赶走了热情似火的白日,草堆旁传来蛐蛐的战曲,好似在对外嚷嚷着自己为数不多的地盘。
此时,皇都城附近一座殿堂内,灵刀宗宗主正在呵斥着一名手下:“你刚才说什么!大长老被人杀了…谁干的!难道是凌风权?他这是要跟我撕破脸吗!”
面对宗主的怒吼,他直接被吓破了胆,跪趴在地上,颤巍巍的说道:“回…宗主,不是凌拳派的人..”
“不是凌拳派的人?”夏黯然被气昏了头,整片中部地域的宗派,他就只有凌风权一个死对头,不是他,还会有谁?谁这么不长眼!
“等等..你不是大长老带的侍卫吗?大长老被杀的时候,你应该在旁边才对,你怎么还活着…”灵刀宗宗主意识到了什么,看向几乎贴着地面的手下。
跪在地上的那名属下闻言,差点失了禁,这若是解释不好,下一秒就要给大长老陪葬了。
“宗主,那人似乎是有意前来,直接破门击杀了大长老,我和其他几人虽在旁边,但他看都没看我等一眼啊....”
“在哪里,那人可看清了?”夏黯然追问道。
如此一问,这名属下心里也松了口气,相当庆幸自己眼力见好,要不然今晚可就掉了脑袋。
“何止是看清,此人根本毫不掩饰…玉牌还挂在腰间…正是刚被撤下军职的昌焱,至于在哪里,呃…还是大长老好去的青楼”
夏黯然双目一瞪,满腔的火气瞬间消逝了,他在殿内来回走动,神色有些慌张…
“怎么会…..”。
夏黯然一屁股坐在堂位之上,摆了摆手,让他退下。那名属下不傻,昌焱虽然已被撤下军职,但终究还是四奇,如此人物袭杀大长老,夏黯然也无法怪罪…他慢步退了下去,留下宗主独自一人在殿内忧愁。
这宗族也没想明白四奇的昌焱是怎么回事,现在各宗各派想要他死,皇都高层更是在派人暗杀他,以除心头之患。这个时候不应该找个没人烟的地方躲着嘛…怎么还主动挑衅。
夏黯然左手扶着头,感觉到极其的不安….
入夜的微风有了些凉意,吹的夜空中的月亮冰冷无比,星星依旧是那些星星..但今夜的中部地域,却没了往日的平静…各个宗派内似乎多了些嘈杂。
此刻,客栈中的陈秋慢慢从修炼状态中回过神来,收拾了下东西,便抱着已经睡着的妹妹离开了,为了防止期间会惊醒陈晓,他专门在整只左臂画了一个悬空阵法,妹妹在怀中漂浮着,无论陈秋怎么活动,都不会受到影响。
少年有些庆幸自己年幼时被父亲追着打..要不然也不会跟在母亲屁股后头学些花里胡哨的小阵。
他披上黑色斗篷,一路小跑到糖铺,发现徐珍竟然还没打烊…
“我说姐姐,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都几点了,还开着店..”
看到一个黑影站在自己店门口,徐珍一个哆嗦差点没把手里的锅扔出去,“哎呀,你怎么穿成这样,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别吓我好不好..”
陈秋此刻对她相当无语,都要去杀“鸡”了,徐珍现在还熬着糖。“我的徐姐姐啊,到点了,咱们约好的.”
“啊?这么快…你等等,我熬完这锅糖,马上就好了”她稍稍加快了速度,搅糖,扭糖,出锅,一套行如流水的动作让陈秋对她刮目相看,这女人怎么这么能干。
她敲打着锅底,清了清糖渣,伸手摸了一把锅灰,往自己脸上一阵揉搓…
自踏入小镇以来,陈秋仅接触了徐珍一人,恰恰就是这一人,颠覆了他十五年对女孩子的认知,“这徐姐…绝非一般人物”
“好了,好了,咱们走吧”她扛起黑锅,顺手从橱柜抓了几把瓶瓶罐罐,就此,陈秋便在徐珍的带领下,朝着小镇外数十里的后山奔去…
陈秋仅跟在徐珍身后,满脸的不可思议..总觉得这糖铺的老板娘哪里坑了他,因为眼前的一系列动作,哪是一位开店铺的女子能做出的。
一边跑一边跃,好似山路的障碍物她都看在了眼里一般..手脚并用,行如流水。如果现在说徐珍干过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少年此刻恐怕都信。
这熟练度..简直是惯犯啊!!
“姐姐,那只鹰不会每天都飞这么远去你家偷鸡吃吧?”一连奔数十里,就算陈秋底子好,也有些吃不消..
“对啊..你说它坏不坏,可气死我了……….”她往身后望了望,见陈秋大口喘息着,顿时意识到了什么。她忘记身后的少年修为才聚气六阶..随即立马停下脚步。
“啊..,弟弟我忘记你才六阶了,抱歉,抱歉,咱们先在此地休息会”,徐珍深深看了眼少年的丹田府,并在一颗大树旁停了下来。
后脚跟来的陈秋一屁股坐在地上,匆忙运转玉心法调节呼吸节奏,不一会便吐出一口浑气。
这期间在一旁的徐珍,看的两眼直冒光..
“秋弟弟,我发现你会的功法好像不少….就你刚才这呼吸节奏,能不能教我一下,嘿嘿嘿..”她咧嘴笑着,漏出雪白八齿,搓着“黝黑”的双手,若不是陈秋认识她,估计早就拔腿跑路了。
“不好意思啊,徐姐,有家训,不能外传的”陈秋感觉有些不妙,十分委婉的拒绝了…
见陈秋不愿意教她,徐珍吐了吐舌尖,眼神显得有些失落:“哦~有家训啊,那算了吧,反正以我这天赋也学不会什么玄奥的”
陈秋见状,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这徐姐如他感觉一般,是个“好人”。
“一会我需要怎么配合你”少年调开话题,和徐珍商量怎么处理那只鸡。
“.我是这样想的,它的老巢在那处山上的悬崖边,你一会爬上去,施展下虎意,准能把它吓破魂,到时我一锅就可以给它端下来”
陈秋闻言磨了磨牙,也感觉可行,简单粗暴确实符合这位老板娘的作风。
“可以是可以,怕是我一接近,它就察觉了”他虽然感觉这方法好,但在高阶对手面前,陈秋无法隐藏气息。
“嘿嘿嘿~不怕,姐姐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徐珍从腰部拿出一个小罐,往手中倒了倒,隔着夜,陈秋没看清什么东西,在月光的衬托下,总感觉徐珍一手黏糊糊的。
“弟弟,你不要动…”接着,在陈秋一脸“惶恐”中,徐珍朝着他下体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