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衍轻抿唇，不意外，“后天请个假。”
心里盘算着找个什么理由翻翻自家媳妇的桌子。
“后天不行。”顾笙歌一口回绝。
唐衍墨色长眉微微动了动，“你要去做什么？”
顾笙歌合上书，抬眸看他，“我记得约法三章上面有一条规定，互不干涉双方日常生活。”
有吗？
他怎么不记得。
“乔恩后天会来趟东城，指明见你，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去不去随你。”
自从半年前在东城钢琴协会看到顾笙歌后，那老头隔三差五光临唐家做客。
理由千奇百怪，又挑剔不出毛病赶他走。
“知道了。”顾笙歌心不在焉回着。
***
圣尔莫斯。
东方宇希回到休息室，顾笙歌已经坐在那里等很久了。
她的嗅觉比一般人敏感，皱眉，“你抽烟了？”
东方宇希脱掉小西装，脸颊微微有些红，额角有汗珠，“没有，刚陪了个客户，老烟鬼。”
这不是第一次，干她们这行的，要钱，客户就是上帝。
小姐公主脾气什么通通得收起来。
“事情查得怎么样？”顾笙歌长腿搭着，抽了张纸递给她。
东方宇希擦了擦汗水，摇头，“你的信息只有近来一年半的，以前的……像是被人特意销毁了，根本找不到。”
顾笙歌闻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Ipad屏幕上，神色不明，眼睫垂着。
“你对你过去发生的事，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东方宇希有个大胆的猜测，“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没有。”顾笙歌抬头，理直气壮的，“你听说过催眠术吗？”
“催眠术？”东方宇希惊讶，“你不会……”
“没错，有人给我下了催眠术，所以我忘了以前的事。”顾笙歌说得风轻云淡。
“谁干的？”东方宇希气的拍桌子，“催眠术这种东西能随便乱用？谁给你下的，老娘找他算账。”
怪不得她查不到，原来真的有人从中阻拦。
恶意销毁他人信息，还是老娘好姐妹，胆子很大嘛。
顾笙歌拍了拍她的肩膀，精致的眉微挑，“给我下催眠术的那人没有恶意，暂时不弄他。”
“没恶意，还给你下催眠术！”东方宇希狐疑地看着她，笑了，“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认识？”
以她对顾笙歌的了解，太岁头上动土，不用她动手，顾笙歌早把人送去陪阎王解闷了。
“嗯。”顾笙歌并不打算瞒她，到熟不熟，在她看来，和唐衍仅仅算认识，再深一点就没了。
东方宇希更好奇了，“男的？女的？”
顾笙歌的一句‘暂时不弄他’等于给那人发了张免死金牌，东城之中，欧洲以内，将无人为难他。
顾笙歌捏着Ipad，抿唇，“男的。”
东方宇希勾唇一笑，眼中别有一番意味，“帅不帅？有钱吗？家里几口人？住哪里？名下房产多少？”
顾笙歌白她一眼，“我走了。”
东方宇希对着她的背影喊，“喂，你还没告诉我那男的是不是高富帅……下次带出来看看！”
刚出门，迎面猝不及防撞上一人，速度太快，顾笙歌没来得及避开，巨大的冲击力使她后退半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