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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林复月扶着祖父缓缓走出皇宫。

“你为了她当真豁得出去!”

“祖父言重了。孙儿只是懊悔当日对祖父提及容姿。”

初从广陵回来,林复月将容姿开创钱庄的想法告诉了林则深,就是那个时候才让容姿被祖父给记上了。

“能提出那样一个想法的人,虽是个女子,但心比天高,不简单啊。现在看来我没有看错。”

“她能被祖父这样记着,是她的不幸。”

林复月知道祖父的个性,对觉得有危险的人或事总是在其尚能掌控的时候就除之而后快,都说他是个下手狠的人可他的狠也才只继承了老爷子三四成。

“当初你调动巴蜀的二十万两我是知道的,可你最后没用。今日契约上的二十万两必定是真的,你不会留那样一个明显的把柄给刑部去查,那想必是连我都不知道的私产吧,我给你的人,你倒是用的很顺手。”

“林重白是跟着祖父出来的,自是得用。”

自己的好孙儿是下了一步好棋啊,先是调出了二十万两银子假装被他察觉之后,便又故意透露消息给他这个老人家,他带着容姿进了幸村。

“你让我以为你是生了我的气,识破了你打算注资捆绑钱庄的主意,所以让林生故意卖消息到我这,让我放松警惕认为你给了那丫头一个秘密做护身符,其实你是给她上了两道保命锁。”

林则深开始有些欣慰,自己一手培养的外孙果然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人。

“那丫头有何特别,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护她周全。”

当日为了她哥哥的事情,小丫头求上了门,那样一个普通人家怎么敢与权贵争一时之长短,皇上要清理官场根本还不到时机,林则深让林生转告林复月不可轻举妄动,容家的事情朝廷之上根本就没人在乎,还将那丫头在言语上给刺了一顿赶出了府。

这小子在雨里呆了一夜,随后也不要求召见了,自己撑着病体考量许久联合宫里把事情给办了。

“孙儿与祖父不同,祖父遇到心比天高的有才人想的是除之而后快,以绝后患,而林家立业,孙儿想的是杀之不如得之,杀人比降服更有趣。”

“杀人比降服更有趣?就是不知是你降服了她,还是她最终降服了你。还有一句话你不要忘记,偷鸡不成蚀把米!林家不做亏本的生意。”

时至今日,他孤注一掷,拼了命的救人,可不知对方会领情几分。

外放的官员经不住查,尤其是经不住监寮院去查,林家资助南唐培植暗影,这些暗影的八九之数都在监寮院,若是监寮院想要查一个人,他祖上的那点破事都能被扒的一干二净。

林复月说出了川都总兵也不是信口开河,随意胡诌的,这川都总兵后边可牵扯出了不少人,贪污行贿,杀人放火的事情可没少干,背地里暗戳戳的还与一些北燕官员有所来往,这两厢一比较,容家的那点事也就变成了绿豆芝麻粒的,没过多久,容姿就从刑部大牢转到了京都守卫司的牢房,不过还是一人单独看押。

宁鸣因着身份便利进出牢房探望,事情详情不便多说,只告诉了她钱大通已找到,此事已有回转,若有人再问起,就说是大刑之下,疼痛难忍,不得已认罪的。

宁鸣还特意强调容家其他人现已安然无恙,话已经偷偷给他们传过了,他们必定无碍。

这是要翻供?实际上也不是翻供,容姿本就是没做过。

那丁大人,容姿再也没见过,刑部换了一个人来审讯还随同了一位监寮院的大人,大多都是刑部主导审问见容姿身上有伤还让她坐下细说。

容姿所知甚少,在她身上问不出什么。

那位监寮院的大人临走前,状似无意的提了一句:“林家存的二十万两,存期多久?”

容姿楞了楞,随即开口说道:“一年之期,到期不取为续存。”

大人笑了笑,看上去心情很好,双手背后就出去了。

容姿在京都守卫司的牢房里一待就是两个月,那天起没受过讯也再无人看望,就好像被人遗忘了一般。

手上的伤虽然愈合了,但毕竟条件有限,加之牢里阴冷潮湿不利于恢复,手指虽然保下了,但稍一弯曲还是隐隐作疼,以后若是想要长时间弹琴怕是不能了,若是再不出去,恐怕这手就是一个摆设。

“你,可以出去了!”

牢房被打开,容姿起身不敢相信,牢头有些耐烦,说道:“怎么,还舍不得走?”

“我无罪了?”

“无罪了,走吧。”

牢头也是个孩子的父亲,看容姿这样也是不落忍,多说了句:“回家用袖子叶去去晦气。”

容姿出牢房的时候,蓬头垢面,一身粗布灰衣,身上的血迹干了之后黑一片,灰一块的像是个乞丐。

一阵风,有落叶飘下。

已是深秋。

“姿儿!”

宁鸣下马行至跟前,解下风衣披在容姿身上,说道:“辛亏来得及接你。”

“鸣三,多谢。”

“谢什么?太子让我去了一趟川都,这一去时间有点长我都没来得及跟你告别。”

“这次我能平安无事多亏你了,我还要烦你一件事,我身上没有银子,身体又弱怕是走不了几步就要倒在地上,还要劳烦你送我回家,我想家了。”

宁鸣一把抱起容姿,说道:“你这样回家怕是要吓死他们,我有个庄子离这不远,你好歹洗漱一下,再好好吃上一顿,那样回家才能安心。”

不由分说,容姿就被宁鸣给带了回去。

前两三日,宁鸣总有借口不让容姿回去,后面实在是找不到理由便日日见不到他人。

宁鸣没想过有一天进自己的庄子还需要蹑声蹑脚如做贼一般,他被容姿喊住的时候,一只脚刚刚踏进屋里,另一只抬也不是退也不是。

“这么晚了,姿儿还没睡啊?”

“容家我是不是回不去了?”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就是,就是。。。。。。”

“好!那我现在回去。”

宁鸣一个跨步拦住了容姿,说道:“姿儿!”

“你告诉我,好不好?”

“容家被问罪的时候道出你非容家亲身骨血,容家家谱上也并未有你。为了脱罪将与你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川都钱庄上盖着是你的私印,容白也亲口承认是你一直在独揽钱庄事务。容家无事,与闻家联姻,有闻家作保,容白他们早在一个多月前就都被放了出来。”

宁鸣原以为容姿听后会崩溃倒地,毕竟她是被当作了一枚弃子,抛弃她的还是一直以来最为重视的家人。可她脸上看不出伤心,勉强挤出了笑容,说道:“原来我不是容家的孩子啊。”

“鸣三,太晚了,你快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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