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有亭台楼阁、傍有画舫香榭,湖中四角各处皆有茶水。看的出来是请专人雕刻,不是一人两人可以完成的工程。
画廊有青衣侍女不断进出,观之五官皆是眉眼分明,面目净白。腰间、发间系有粉带,脚步皆是稳重。估有十三四岁。
每入一门便有带刀武士出问令牌。
“有权之人竹雅果然不凡。”
其感慨之人姓东方,名周。
领路李嬷嬷道:“咱老嬷子一眼就知君子文品极佳,不说前途这品性也是相当好。”
东方笑:“不敢不敢,圣人说天降大任于斯人才可为君子,晚辈如此年纪轻轻。嬷嬷这话不可乱说,鄙人不敢为君子,不敢担当罪名。”
李嬷嬷笑了笑,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继续领路了。
李嬷嬷在将军府中整五十年也是将军的奶妈,府中夫人下之事都由李嬷嬷打点。近身侍护卫吩咐她领人入去书房时她就在想是何人。
如今这君子无书生新词的说愁繁琐儒节。说辞有理,倒也让她心中一喜。
且世人皆说有钱人好,难得他知道有权人好。
东方见李嬷嬷越走越偏僻“不会发生什么事吧?”
到一小院,旁两侧各有两排黑衣带刀隐卫。
这让他心中不得揣测其人的意思。
原本以为老者是一家小户,叫家中亲信领他做客。本就疑心亲信不是小节礼节,有大家风范。
刚拐小巷,入门府。这才知道老者非是泛泛之辈。原本想接济老者,还带了些许白瓜子(银子)。
没想却是有门有府而且门头不小——将军府。
本以为多想了,问李嬷嬷是不是找错人了?嬷嬷说只是闲与他画舫做客。却越走越偏僻。来到这小院里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心中生疑。
这老者与他已有一年未见。这一年突然联系却是在将军府。
“先生到未可远迎,先生不要生怒。”那人不是从门房而出,而是从他的背后突然出现。
此人胡子半白,体格健壮,说话声音很大嗓门。身上着的衣裳是土布衣。
这叫东方来不及说辞。
愣了一下,赶紧拱手作揖。
眉头锁紧不知道说些什么。
“将…军”长揖不收尴尬十分。
将军则是大笑。以拱手作揖相回。
“先生可是答应我了”
东方作揖刚收,一听这还得了又作一长揖:“将军还请三思!”这次又不收。
“诶呦,先生看学生微服私访时可是这般,是学生招待不周令先生见学生寒颤,要回呀。”
东方低头:“将军莫要开玩笑……鄙人不敢。”
“先生可愿做学生三军之谋士”将军说。
“荣幸之至。”
将军本想此人定推拖准备苦肉计没想此人会变通,略有尴尬不过他还是赢家想想又笑了。
是他找的谋士,若是他的心思都猜不了,军中上下这东方定是把握不住,那他也是傻了找了个什么?
东方却又说:“那鄙人是令将军属下,将军又比我年长。礼仪之鄙人亦称属下。”
“属下请将军还是不要错称谓好。”
将军豪情捧腹大笑,笑出了几滴眼泪,喘着气说:“三顾茅庐,其王称诸葛仙人为先生。我又为何不可?”
“将军,此言差矣……”未等东方说完。
将军就一边哎呦哎呦笑着喘气。
这倒让他想起了微服私访的时候,他在众百家中脱颖而出。
这时他还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