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她一直在观察,早已没有了初见纪灵枢时的紧张欢喜与不安,她努力平复的心情依旧激动不已的心情,会想着这几日看到的花楹与纪灵枢之间的距离,一点一点挪动着,怕被她看出端倪,怕被她察觉出异样。
纪灵枢没有在意她的举动,只是轻轻说了一句:“你今天好像特别喜欢待在我这里。”
她说完没有听到花楹的回应,只听见门轴转动的吱嘎声,抬头看一眼,花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花楹”倚在走廊的围栏上,忍不住扑溯着流眼泪,这是分别多年以来,姐姐对她说过的第一句话,姐姐的容貌不怎么有变,只是声音没有以前清脆了。
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喉咙,伴随着哭泣只发出几声粗重的咳痰声,身上也没有半件信物,该如何相认呢?姐姐看到自己不能说话的模样,也会难过吧?
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努力压制住想要冲上去抱住姐姐的冲动,转身独自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暗自神伤,信手捻了一朵兰花,只觉香气淡雅,怡人心脾。细看姐姐仿佛在那花蕊深处正冲自己笑,不禁心中又一阵欢喜。
鬣狗空有一副好鼻子,没得轻功只得四处晃荡,他来到玉面美人兰的跟前,看着倒在花丛里的花楹,他粗憨憨的嗓子嚷嚷着:“信使,花楹信使,这可不是个睡觉纳凉的地方,那花草丛里虫子可多着呢。”
见花楹没有回应,他走上前,拉一下袖口,用袖子裹住手指戳了下她的身子,见她依旧没动,这才放心把手拿出来,又戳了下她。
鬣狗扶住她的肩膀,使劲掐着她的人中,花楹咳嗽几声醒了过来,鬣狗忙撒手,却并未见她发火,又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只见花楹拍了拍身上的土,径直离去。鬣狗吸了下鼻子,总觉得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