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温欣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无力感,此刻她是多么希望那个男人的怀抱来温暖她,可是,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常寒,正与她最疼爱的庶妹齐温宁抱在一起。
“寒哥哥,我冷。”齐温宁娇媚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常寒皱了皱眉,将大氅脱下披在她的身上。
“宁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齐温欣的几乎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她不明白,自己平日里最疼爱的妹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齐温宁紧了紧环着常寒脖子的手臂,轻蔑地笑了笑,“姐姐,你也看到了,我和寒哥哥一直都互相爱慕,可是偏偏你是嫡女,爹娘都说只有你配得上他。那我和寒哥哥就只能忍痛除了你,只有这样才能成全我们。”
齐温宁的脸上分明没有半点不舍和悲痛的样子,看样子,他们两个早就搞在了一起,而齐温欣对常寒的爱,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
“常寒,你也是这么想的么?”现在的她,浑身僵硬、麻木,只能是任人宰割,曾几何时,她是多么深刻地爱着常寒,甚至可以为了他,抛弃家族,可是现在看来,她的不顾一切也只是个笑话。
常寒看着她,眼神里极尽嘲讽,那样子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没有半点怜惜之色。“齐温欣,我从头到尾都只爱宁儿一个人,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止了我们两个在一起,那你就也别怪我无情了。”
“姐姐,你也听到了,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和寒哥哥。”齐温宁的话,像是一把刀子,把齐温欣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再一次戳成了筛子。
“宁儿,我来吧,别脏了你的手。”常寒从齐温宁手中接过长剑,狠狠刺入齐温欣的胸膛。
一阵剧痛传来,齐温欣也不知道这眼泪究竟是刺疼了自己流出来的,还是不甘。此刻,齐温欣是心如刀绞,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再看到常寒,彼时她有多爱,此刻就有千百倍的恨。
她疲惫地合上了双眼,就这样吧,结束了也好,自己有眼无珠,这仇便只能来世再报。
“小姐,小姐!”一声急切地声音从齐温欣上方传来,很熟悉,很像柳儿的声音。
齐温欣眨了眨眼睛,慢慢睁开了双眼,柳儿的身形正好映入她的眼帘。
“柳儿……”明明他们已经杀了自己,柳儿又不会阻止他们在一起,为何还要这样对柳儿。
“小姐你可算醒了,这全京城都知道小姐您昏迷了,好多家公子夫人和小姐都来看您了,连桓王殿下和十三公主都来了。”柳儿的声音听上去并不悲伤,甚至还有些对自己的激动,她不知,上天开眼,早让她回到了十五岁那年重新选择。
齐温欣听到她的话,惊的张了张嘴,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问柳儿:“柳儿,你说我昏迷了?”
“是啊小姐,大小姐正在办喜宴,您突然就昏迷了,可吓坏奴婢了,不过您也算因祸得福了,好多世家公子和小姐都认得您了!”柳儿有些开心地对她道。
这回齐温欣才真正确定,这便是自己十五岁那年,有人给自己下了迷药,不过幸好自己昏倒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否则还不知那下药的人要对自己做什么呢。
齐温欣冷笑着起身,前世她没想明白是谁干的,现在开来,呵,还非齐温宁莫属了。
“小姐,小姐?”
齐温欣回过神来,朝她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说:“是啊,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保护我们柳儿的。”
她是齐国公府嫡长女,前世活的那么惨,还非吊死在常寒这一棵树上,想想也真是够憋屈的,这一世,她誓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吱呀——”
两人都被这开门声所引起了注意,一齐朝门口看去,之间一个叫婉蓉的婢女端着一盆水和一块丝帕进来了。
“二小姐!”等婉蓉走近了,看到齐温欣正坐在床边与柳儿说话时,没忍住惊呼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