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三环的名京公馆,在名都称得上是名门豪盘。
也像是一个没有痕迹的界限,清楚的把不是圈子里的人分隔出去,也像是一个照妖镜,可以清楚的分辨出哪些人是与生俱来的贵气,哪些人是修炼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
名都大院的人经常出入这里,对于他们来讲,这不是身份的象征,更像是一个简单的场所,不需要费心思动脑,看起来又比较体面。
这里不仅是有钱,在附庸风雅方面造诣颇深,花园修的整洁复古,装修风格大气沉敛。
他们喜欢在这里举办些看起来隆重无比的仪式,比如哪家老爷子的大寿,哪家曾孙的诞辰满月,或者是太子党们结婚订婚的最佳地点。
当然,这里的宴会通常也会作为一个猎场。
不只是猎艳,还有猎取资本。
喜欢玩的公子哥儿们喜欢在这里寻找一夜情或者长期包养的美女,从小不在大院长大的女孩子们来到这里通常做着扶摇直上的美梦。
金钱,资本,权利,美貌,所有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标签。
而今天,这里是我的订婚宴。
停车场里停满了各色豪车,有些难见的车牌,来的人还有些是名都提都不敢提的姓氏,来来往往的人搭了一台色声犬马的名利场。
我刚换完礼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不太满意,我伸手摸了一下腰线的位置,“这边再收一点应该会好一点……”我抬眼看了一眼站在我身后不远处的男人。
今天名都是难得的好天气,男人站在阳光下微微蹙眉想要躲避明媚的光线,却懒得动,索性坐在桌子角上。两条长腿伸直搭在地上,西裤微微上缩,露出男人漂亮的脚踝。
他一身深色又熨帖的西装,金属眼镜框被他放在上衣的口袋里,衬衫领口随意的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再往上看去,男人面色如玉,光芒笼罩着他的侧脸,鼻梁落下一小片阴影,带着几分蛊惑禁欲的气息。可是漂亮的眼角却带着几分戏谑的盯着我。
俞斯年,我的未婚夫,名都名副其实的名流,父亲是投资方面的商业巨鳄,在名都的财经方面雄霸一方,俞斯年从小在半山别墅区长大,智商情商双高,做事沿袭了俞家人的作风,滴水不漏,针砭时弊。
贵气打娘胎里带出来,举手投足间自成风情,扰的名都千金芳心大乱。
对人倒是温和,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是没人能入得了俞少爷的眼。
我深知俞斯年是个危险角色,不显山不露水,还把自己伪装成一副谦谦公子的无害模样,这一点倒是和我很像。所以俞斯年从来对我都卸下伪装,不乐意在我面前表演自己有多良好的教养,他双眸极漂亮,总是慵懒的抬眼看人,像是一只精明的狐狸,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便毫不留情的戏谑我,“做作。”
“你觉得怎么样?”我重新问了一遍,对着镜子确认了角度,然后笑着看向他。
俞斯年鼻子轻笑了一声,他起身走了几步站在我身后的位置,轻轻抬手将我刚才提着的腰线位置,用手轻轻一收,“这样太妖娆了,还是不收腰线的时候更漂亮……”
我转过身,抬眸迎上他灼灼的目光,乖巧温婉的说道,“那我听你的……”
俞斯年心中有些压抑,他脸上终于不再是漫不经心的笑意,而是颇为郑重的看着我,声音压得很低,极细的呼吸扫在我的颈窝,一字一顿,“阮清欢,你不后悔吗?踏出这一步,就收不回来了。”
我笑了一下勾住俞斯年的领带,将他的衬衫领子抚平,将领带重新系紧,“我的老公,这么帅,家世又好,名都哪个女人能抵抗的住这样的诱惑?傻子才会不喜欢呢…”
俞斯年听到我的回答,然后用鼻子轻笑了一声,微微前倾身子,靠近我。
带着几分侵略性的气息靠近,俞斯年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越来越近,直至鼻尖轻触,炙热暧昧的呼吸在两个人之间萦绕。
他目光流转,恶劣的笑了一下,抬手捏了一下我的脸蛋,“撒谎。”
坐在会场里最热闹的要数名媛们的朋友圈还有现场的媒体。
很多人拍着现场的照片配上一个言不由衷的祝福语,的确,俞斯年的未婚妻,这个头衔足够让人眼红。
可是现场的大部分不是道行尚浅的妖孽,就是故作清高的千金,没人能入得了俞斯年的眼,可以说没人是阮清欢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