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并没有直接将答案告诉她们,而是说,天机玄妙,他需要些时日仔细推算,让叶氏三日后再来,他将会告知结果。叶氏和窦氏连声应下,付了定金,便千恩万谢地离去了。
何丽卿回娘家本就是为了自家丫头来的,没想到娘亲和自己心有灵犀,早早地就帮自己询问了高人,当然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眉间的忧色也褪去了不少,便与爹娘,嫂子一起逗弄起小方歌来。徐方歌生来就喜欢笑,在大人的逗弄下,更是笑得呵呵呵呵的,并不知道自己即将会经历些什么。饭后,何丽卿和叶氏、窦氏收拾完碗筷,将徐方歌放到里屋哄睡着之后,便与娘亲和嫂嫂去了玄妙寺。
姑嫂二人加上叶氏来到玄妙寺山门前,果然之前摆摊的道士在。还是那一身玄黄的道服,仍然嘴中念念有词着,看起来很是高深的样子。叶氏对自家闺女说:“卿娘,就是这位道长,我之前刚把方歌的生辰八字报给他,他就知道你是早产了,你说神不神?”
何丽卿很是惊诧地点了点头,似乎也已经认为这是一位得道高人了。窦氏掩嘴笑道:“可不是,看小姑子这样子很是吃惊吧,当时我也吓了一大跳呢。”几个妇人正聊着,便已经来到了摊前。
窦氏主动拉着叶氏和何丽卿上前搭话道:“道长,道长,您可还记得我和我婆婆,我们俩三天前托您帮我外甥女推算命数,你让我俩三日后再来,再告诉我们结果。这就是那丫头的娘亲,今天回娘家来就是为了听听您的推算结果的。”
道士点了点头,说:“我记得,所以今日一早便在此恭候了。”又看了何丽卿一眼,接道,“这丫头若是个男命,可是非富即贵啊。可惜了,可惜了啊。”道士故弄玄虚地叹道。何丽卿一脸紧张,张了张嘴却并没有发出声音。
倒是窦氏看了自家小姑子的脸色,急忙问道:“道长,那女命呢,女命怎么样。”
道士说道:“天机不可泄漏太多,我只提醒你们,这丫头体弱多病,以后恐会落下残疾。”然后便合上了眼睛,像一开始那般,拈起了手念起了经文。
何丽卿此时已经面色十分不好,心中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回想:我就说吧,这孩子一岁了都还不会叫爹娘,一定是老天给我的征兆。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比同龄人瘦弱,还有可能跟她爷爷一样,落下残疾。越是深一层的思索,她的就白一层,一番思索下来,已经面色苍白。恍惚间听见自家娘亲与嫂嫂跟那个道士道了谢,付了酬劳,然后昏昏沉沉地被叶氏带回了家。
一个下午,何丽卿都是魂不守舍的,徐方歌醒后哭着要娘亲她也没有反应,还是叶氏和窦氏千方百计才把小丫头逗笑的。晚饭后,何丽卿好容易才回过神来,却还是一副神色恍惚的样子,给小方歌喂完奶陪着她玩了一会儿之后,便哄着她睡觉。因着平日里都是方歌的奶奶戚姑哄她睡觉的,所以倒也是费了何丽卿好一会儿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