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眨了眨有些懵逼的双眼,眼角似乎还带着水汽,不用抬头,他都能感觉到那道黏在他身上火热的目光,被这样的一个女人盯上,林庭心里简直恶心的要死,只能在心里焦急祈祷哥哥快点来,千万别被这好色成性的公主看上,这样想着,头埋的更低了。
姜蝉看着殿前男孩如鹌鹑般好笑的举动,眉毛翘了翘,削葱般的玉手轻轻捻了捻光洁的下巴,一抹恶趣味划过双眸。
“你是林庭。”女子慵懒的声音在殿中划过。
林庭的头埋的更低了,良久,才怯怯的回道“是”。
“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说着,姜蝉便起身,理了理粉红襦裙,披着件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服褶褶如月华般流动,轻泻一地,脚踩着质地柔软的羊毛地毯,玉足却未着鞋袜,莲步轻移,似有种若有私无的清香。
林庭闻言,脸色愈发惨白。
他,他可是已有心仪的女孩,是丞相家的庶出二小姐,他喜欢的女孩天真善良,眼睛总是布灵布灵的望着他,仿佛能把他融化,每天总是一个劲的追在自己身后喊哥哥哥哥,想起女孩,林庭心中柔软了一些,这个恶毒的女人,难道自己今天要交代在这吗,哥哥怎么还不来!
林庭心里越发着急,却还是讷着声闷闷答道“公,公主...”
待要说着什么,却被殿外嘈杂的呵斥声打乱。
“本将军要面见公主,尔等竟敢阻挠我!还不滚开!”说着便听到把人踹出去的哀嚎声,四周乱成了一片。
珠帘被猛地摔在一边,哗哗作响,接着便是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身段高而健硕,有一管笔直隆起的鼻子,唇上蓄胡,发须浓密,一身暗黑武士服,脚踩鎏金豹纹筒靴。
“末将林臣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男子躬身低头,双手握在胸前,雄浑有力的声音在殿中回响。
“公主,公主,奴婢罪该万死,没能拦住林将军,扰了公主雅兴,请,请公主责罚!”林臣铁青着脸,待要说什么,一个圆脸的丫头就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惨败着脸,粟粟发抖,慌忙的跪在殿前,不要命地磕着头,很快地板上便氤氲出一团黑血,那个圆脸丫头似也发现了,慌忙想把血抹去,可地板确是越擦越脏,那圆脸丫头再也无法遏制心中的绝望,竟哭出了声,又赶忙将嘴捂住,只是听见隐约的抽噎。
“行了,下去吧。”姜蝉再也看不下去,有些烦躁原身留下的烂摊子。
圆脸丫头猛然抬起头,泪痕、血痕流了一脸,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狼狈地福了福身,急忙退下,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般。
“公主,末将今日如有惊扰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恕罪。”虽说着抱歉的话,但林臣的双眼却狠狠的盯着姜蝉,厌恶之情不是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唉”,姜蝉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叹息了,自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成了这莫名其妙的羽元国劳什子长公主,从一个炙手可热的国民女神,变成这全京城人人唾弃的荡妇!原谅姜蝉已经接受无能。
再看旁边貌似小白兔林庭,自以为把对她的厌恶藏的很好,可在浸淫娱乐圈多年的老戏骨面前,就是个青铜,姜蝉欲哭无泪:宝宝心里也苦啊!
“公主,您上午从街上抓来的这个男孩,确是末将的嫡亲弟弟,请您看在末将的面上放过他!“不等姜蝉发话,林臣就焦急的说了大串,语速极快,听着姜蝉这半吊子古人一脸懵,朱唇轻咬,心底泛起了寿之三联:
什么情况?
我是谁?
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