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十五,月亮很圆,漫天星辰绕着圆月,将整座城市渡了一层柔和的光,华灯初上,喧嚣又热闹。
装饰风雅的会所里,古风绘墙、雕镂空花,沿路科斯罗林的柱子上,摆放着各种珍惜的花卉,走廊里,萦绕着阵阵花香。
“不要”,女人慵懒的声音似从花香中飘来,娇娇媚媚,丝丝入骨。
“蝉蝉,大宝贝诶,这剧本质量真的没话说,这可是苏盛大导演主导的!你不火出国际,算人家输!”男人习惯性的绕着兰花指,眉眼却一派焦急。
“难不成真的要便宜沈蒙那个绿茶婊吗?处处蹭宝贝你的热度,如今竟然还妄想抢宝贝的女一号,谁给她这么大的脸?凭她那废物金主吗?”说着男人嗤的一声笑了,半晌,凝了凝神,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眼神中透着不解。
只见女子身着一袭红裙,半窝在沙发一角,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不时轻笑几声,媚骨天成,此时却透着几分不谙世事的纯真。
“哎呀,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呢,宝贝,我这个经纪人真是为你操碎了心呐。”男子见女子还不搭理自己,委屈地撅了撅唇,不满地跺了跺脚,兰花指绕的更快了些。
女子这才抬起头来,眉眼微挑,充满兴味,狡黠一笑,却又不经意间敛下,那双桃花眼,一台一敛,尽是风情。
“乖嗯,阿离,我不出演女一号自有我的原因,至于沈蒙,呵”说着,女子便站起身,向那名叫阿离的男子走去,惑人的清香渐渐清晰起来,男子不禁微微失神。
“想从我的手里抢东西,就要看她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撂下这句话,女子便轻飘飘的走出房门。
待阿离回过神来,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呢,无奈的叹了口气,拿出小镜子补了点粉,“小蝉蝉真是的,讨厌啦,老是对人家放电。唉,偏生人家还老是中招,这可怎么办呢,都快被小蝉蝉掰弯了啦,人家可只喜欢像泰森那样有男人味的男人。”说着扭了扭屁股,找老相好寻安慰去了。
夜色浓郁,秋意萧瑟,路边的铃木早已落了一地枯枝,唯有稀稀郎朗的红叶石楠添了几分嫣红。
姜蝉开着跑着,望着空旷的街道,陷入沉思,想着剧中与她同名同姓的炮灰长公主,她总觉的有种若有似无的牵引,冥冥之中,她似乎觉得她就是她,而她亦是她。
姜蝉一阵哂笑,捏了捏发酸的眉心,加快了车速。
想着等她回家的妈妈,嗯,一定热好了饭在等她了,眸光一转,她猜爸爸现在应一定还在书房开X国的视频会议,“这老头子,这么要强,唉”,想着想着,姜蝉的眼神变得更加温柔、缱绻。
然而....
“轰!”一声尖锐巨大的爆炸声。在这漆黑的深夜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随之而然的是一阵阵急促的救护声,人群很快聚集起来,无措的望着医护人员麻木却冷静的脸,不知是谁猛的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刺耳,“啊!啊!怎么会这样!是是是姜...“喉咙似被掐住了般,那个蝉字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只是愈加恐慌的气氛在人群种弥漫,如置九天寒窖,刺肌入骨。
姜蝉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灵魂离开自己的躯体,看着自己在这场车祸中面目全非,看着粉丝为她悲痛欲绝,看着阿离为她变的麻木抑郁,看着父母为她一夜白了头,苍老了数十岁。终于,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无声堕地,却激不起一星尘埃。
姜蝉就这么在空中飘着,她不知道为什么黑白无常还不来收了她,只能日复一日的飘着。
直到这一次她飘到了沈蒙和她的金主面前...
”老公~姜蝉那个小贱人怕是死透了吧”,女人媚眼如丝,眼眸深处却流露出一种嫉恨痛快。
“哥哥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说话的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
“过不了几天,她姜家传承几代的公司一定会玩完”
“真是多亏了蒙蒙你利用她那蠢货弟弟,为我拿了她姜家这么机密的资料。”
姜蝉听到,眼眶猩红,再也不复先前的冷静,只想掐死眼前令她作呕的狗男女,只是还未来的及做出什么,便被卷入一阵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