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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留下

天亮了,四尾狐跟大鵟走出竹屋。四个小家伙还在熟睡,也没去叫醒他们。刚出竹屋,似乎村民们对他们格外热情,主动跟它俩打招呼,这让大鵟跟四尾狐有些受宠若惊。不过大鵟也自得其乐,四尾狐确感到丝丝的不一样。

这时那两个身穿粗布麻衣的双胞胎男子迎面走来,异常热情的篝火晚会过后大鵟已经知道他们五个的名字,大熊不叫大熊,名叫李壮,只因长的壮像头熊所以被人起个大熊的綽号;那个书生则是叫李千秋,倒是一个很书生的名字;那个总是一身黑衣,黑色面纱遮脸的冷冰冰的女子叫李秋宛;面前这两个一模一样的双胞胎着实让大鵟有些难以辨识,只知道他们俩大哥叫李平,弟弟叫李凡。至于谁是哥哥谁是弟弟那它就就分不清了。只见两人站在不远处立定抱拳失礼道:“两位道友醒了,正好村长派我二人来有请二位一叙。”大鵟赶忙似模似样的还礼:“有劳二位了。”双胞胎汉子转身客气的做请了姿势,大鵟跟四尾狐向着村长的屋子走去。

到的村长屋后,村长已落座,起身来迎接了下,将大鵟与四尾狐迎入座中入座。村长微笑着说:“还未请教二位名讳,失礼失礼”大鵟一听,拜拜翅膀说:“老头,我们就是一个山野的粗鄙修者,听不得咬文嚼字,听不懂,懂了也费劲。不过这句我懂了,我叫大鵟,她叫狐雪儿。”指了指四尾狐。村长笑着点了点头说:“二位有何要求?尽管提。只要本村可以以满足。”狐雪儿怕大鵟又要胡言乱语忙道:“多谢村长美意,不过久居这村落已是打扰,多谢村长。今次辞别不知还有他日再见之时否?”梦是如此的清晰,真实的让狐雪儿胆寒,它在害怕,希望早点告辞,早点头也不回的离开这个殒命地,都说梦是灵觉对现实的警告,它害怕成为现实。村长一愣道:“你们要走?”大鵟一听小声嘀咕道:“不是你这老头要赶我们走的嘛,如今又说这痴话。”声音虽小却逃不过村长的耳朵更加疑惑道:“我几时赶你们走了?”大鵟有些生气了说:“你这老头儿,赶我们走,我们也没说不走,你还在这惺惺作态干嘛?”村长满脸不解的说:“可是你们昨天刚冒死回来,今天又要告辞而去是哪为般?”大鵟待要还嘴,狐雪儿拦住了它,一脸凝重的对村长说:“你是说我们已经走了,但是我们又回来了?”村长点了点头。狐雪儿赶忙追问今天日期,村长一答。原来篝火晚会已经过去了两天。大鵟还没迷糊过来摸摸头小声说:“自己这一觉睡恁长时间吗?看来以后还是少喝酒以免误事。”狐雪儿本自震惊,一听大鵟低估气不打一处来,这蠢鸟都听到哪里去了,还想着酒呢,遂拍打了一下它对村长说:“您的意思是昨天我们出去了又回来了?”村长点了点头。

这让大鵟跟狐雪儿感到震惊,难道那些不是梦,都是自己所经历过的。大鵟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狐雪儿身体也不由得颤了颤。疑惑道是如果是真的,自己的那么重的伤又是怎么好的?自己内视检查过,再也没比今天状态更好的自己了。一番出神后,狐雪儿开口道:“村长我又几件疑惑之事想请村长解惑不知当讲不当讲?”村长喝了口茶道:“但说无妨。”狐雪儿遂把“梦”里阵中的一切讲于村长听。村长听的胆战心惊,因为深知是绝阵,所以村长严格约束众人,以免发生意外。从古至今还从未发生过入阵而不死的,所以阵中模样也就无从知晓,而大鵟一行却是个例外,穿越绝阵而不死。

村长认真听完思考了片刻说:“因族中未有绝阵内部之记载,所以我亦不知你们经历的是幻像,亦或是真实之经历。只因大阵逆转已是绝境无人敢踏足,唯一可保通行的就只有我族至宝蓝田古玉,不过持此玉过者均平安无事未发奇事,也未有如此神奇之经历。你们能顺利通过绝阵回到村落也确实是得我族至宝之力庇护,否则恐怕也是一堆枯骨了。”大鵟与狐雪儿四目相对,面露骇然。大鵟一听至宝,顿时眼冒金光,满眼金星的说:“至宝,至宝在哪里?让我瞅瞅先。”村长好奇:“不就在买个小男孩身上吗?你们没见。”这下大鵟跟狐雪儿疑惑异口同声的说:“在笑仁身上?”旋即大鵟一笑说:“村长你就别逗我了,他身上会有什么至宝?他是我从小带大的,白花花的身子,光着腚天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他从头到脚有几根毛我都知道,他身上会有至宝,你骗鬼去吧。除了他爹留给他的一块古玉。”说到这大鵟一惊喃喃道:“古玉,古玉,你还不会说那个古玉就是你族至宝吧?”这时狐雪儿也想起来了,它与大鵟总是感觉遗漏了什么,为什么要闯绝阵想不起来了,这一提示都恍然大悟,自己二人为笑仁而来,不得已才去闯绝阵,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在它们看来那块古玉看着名贵充其量也就是个信物,自己两个也探查过平平无奇与普通玉石没什么区别,不像什么至宝呀。只是自己的伤怎么好的,一直是个迷。看着大鵟跟狐雪儿吃惊的样子,村长笑着点点道:“不错。”于是把当时它们被带不阵的事情又跟它俩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大鵟跟狐雪儿震惊良久,村长也不急慢慢的饮茶,静待它们消化整件事。

这时村子里一阵嘈杂,只听见哭喊声“鵟叔叔,你在哪里?”“妈妈,你在哪里?”“你出来啊?不要丢下我们。”“鵟叔叔,你不要死。”……,幼小稚嫩的哭声宛若杜鹃啼血般,让旁人也之伤感动容。村子的人家一边安慰,一边给他们指引去村长的路。他们一边哭喊着,一边跌跌撞撞的的向村长的屋子奔来。

大鵟与狐雪儿听见哭喊声,从沉思中醒来,向村长告罪一声,不待村长回礼赶忙迎了出去。四个小家伙这时看见了大鵟跟狐雪儿,顾不得其他,奔跑带起一阵烟尘,李笑仁一马当先飞身而起小小的手臂一只抱着大鵟的脖子,一只抱住了狐雪儿的脖子脚不着地的悬在半空中,大哭起来:“鵟叔叔,狐姨你们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们不要死,要死的话也要带着我,我不要一个人,我要跟你们在一起,呜呜呜……”剩下的三只小狐狸也紧随其后就到了,围着大鵟跟狐雪儿不停地哭泣着,说着与李笑仁一样的话。大鵟与狐雪儿看着这四个孩子满眼的温柔,看着哭的悲痛欲绝的孩子们只能一边轻柔的抚摸着他们的身体,一边柔声相劝。就这样还哭了小半日才算止住。这时村长也出来了看着他们说:“既然都来了,那就一块进来坐坐吧。”

大鵟与狐雪儿又带着四个孩子进到屋里落座,可是四个小家伙无论如何也不跟它俩分开了,李笑仁更是坐在它俩中间左边拽着大鵟的翅膀右边抱着狐雪儿的腿,狐大则紧挨着它妈妈的另一边坐下,狐二则抢到了大鵟的另一边,只有狐妹没有位置,在那独自生气,最后笑仁照顾狐妹过来两个人一起挤在中间,狐妹才有高兴起来。任凭大鵟跟狐雪儿如何劝说,四个小家伙就是不到其他地方落座,生怕一松手它俩就不见了。大鵟与狐雪儿尴尬而歉意的望向村长,村长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说:“无妨,无妨。”大鵟说:“笑仁你把你身上的古玉拿出来我们看看。”笑仁摸摸揣在兽皮衣下的古玉掏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大鵟狐雪儿仔细的看了半晌还是没看出来半点至宝的模样,大鵟一撇嘴:“你这老头儿又再诓骗我,这分明就是块普通的玉石,它要是你族至宝你还会留着给我们,怕是早就收走了吧。你要不想借至宝一观,也没必要扯这么多闲话。”村长摇摇头苦笑道:“至宝岂是你我凡俗之人可看穿的,灵物择主既然选择了笑仁,我若强行收回恐惹出祸端。”大鵟不乐意了道:“既然你怕惹出祸端,你就祸水东引,不怕我们惹上?”村长连忙摇头说:“不不不,我所说是族中古玉已认笑仁为主,跟他有大机缘,对你们没有伤害,如果我们强行破坏这机缘恐为上苍意,降下灾祸。”大鵟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说:“也就是说现在笑仁是这块玉的主人了?“村长点头称是。大鵟更加高兴了接着说:“那也代表这块玉就是我们的了,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了。”平白得了一件至宝,怎能不让大鵟开心。村长一听断然拒绝了说:“族中至宝岂容他落。”大鵟插嘴道:“可它已经有了新的主人,这是它自己的选择,你又不敢强取,何苦呢。”村长严肃的说:“古玉自上古为我族先人所得,护我族昌盛万年,成为上古一霸主。上古一战生灵涂炭,无人幸免族中至宝不幸遗落,自此以后我族衰落,再不复往昔强盛,直至今日没落成一村。”说道上古村长满脸激动向往之极,可是说到现在又黯然神伤,不过提到古玉他又神光焕发,充满希翼接着说:“期间几千年我族始终未放弃寻找,只盼能寻到它复兴我族,再现我族上古之荣耀。虽然偶的消息,却被证实无一是真。就在都要绝望到以为这都是族中先人妄想出来的时候,你们却带着它突然出现,给了我们希望,这是我族崛起之希望,万万不会让它落入旁人之手。”大鵟一听死皮赖脸的说:“那你看怎么着,它已经认主了,你们又没有解除认主的方法,总不能把我们杀掉吧!”大鵟本来就那么随口一说,不过看见村长刚刚还满面愁容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现在听的自己的话目光也坚定了,也不见愁容了。大鵟心里咯噔下心道:坏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他莫不是真的要杀我们夺玉吧。大鵟赶忙谄媚的笑着说道:“村长我都是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是吧,再说杀了我们也是相当于变相破坏机缘,你也说了是有大灾难的,呵呵。”村长拿定了主意,不解的说:“谁说要杀你们了?”大鵟一听,感情村长压根就没听进去,自己吓自己吓得半死,只得干笑两声说:“没什么,没什么,我自己说着玩呢,村长别介意。”

村长也未在意接着说:“既然古玉选择了笑仁,那只能说明它还有未了缘,暂时就在你处,我等不会强求,待得这份缘尽,再寻它回族也不迟。”大鵟暗自笑道:这说了等于没说,谁知道什么时候缘尽,到时候编个理由,还不是我们的。仿佛看穿了大鵟的心思,村长接着说:“不过你们得立下重誓,到时归还。否则你们就得在这村落陪我等沉睡百年。”大鵟极道:“卧槽,百年困于一地,你还不如杀了我。”不过大鵟倒也不是很紧张,既然古玉能护佑他们进来当然也能护佑他们出去,更何况村长也亲自承认了。只是接下来的一句让大鵟的希望破灭了。村长说:“为了防止你们悄然离去,我寻得族中秘法使的古玉暂时失去了通行的能力,如若贸然尝试丧命其中,那我等也可正大光明的迎至宝回归。”大鵟心中暗骂:老狐狸。村长接着说;“你们如今还有三日的考虑时间,法阵再自行运转三日后,就会让整个村子的陷入沉睡,再醒来就是百年以后。”大鵟惊奇的说:“那你们一直睡下去,岂不是不老不死?”村长苦笑道:“那有什么不老不死,这天地间不死物质何其少,想不死谈何容易。法阵使人沉睡,降低身体消耗而已,百年之中自身消耗殆尽那也就再也无法醒来,就是百年以后,也是华发变白发,空失百年何其悲哀。”大鵟脑补了一下自己沉睡百年后,苍老的模样,羽毛失去了光泽,也脱落了许多,鸟目无神........,大鵟赶紧摇摇脑袋,打死它也不要沉睡百年。于是道:“那我们先行告辞,三日后再来回复。”村长点了点头,大鵟于是跟狐雪儿带着四个小家伙告辞回到竹屋。

回到竹屋已是中午,还未来的及坐下,已有村民将食物端至说是村长已吩咐,当他们为自家人准备饭食。随是些粗茶淡饭,倒也颇合口味。不用为了一日三餐劳苦,饭来张口倒也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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