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内,云沫寒什么时候这般的失态过。现在竟然为了殷凡的昏迷,失了形象。
云沫寒倒是没有怎么介意。而王林站在一边却是觉得有些丢面子似的朝着四周围看了看。
王林的心里也嘀咕着云沫寒对白婵的不公平,用到的时候,会想起来那个女人,用不到的时候,却将人家置之不理。
云沫寒拿起电话,心里却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还是给白婵去了电话。倒是嘟声响起了两声便接听了。
“在哪里?”云沫寒的语气依旧冷漠,只是了解他的人应该能够明白,他语气里的焦急。
“在家。”白婵回答。
“真的?我现在去接你,你准备一下医药箱。”云沫寒瞬间回答,似乎还夹杂着一种侥幸成功了的欣喜。
“什么?又出什么事情了?”白婵的心里瞬间失落,不过依旧不舍得挂断电话。
追她的人也能够排满一个篮球场了,可是她的心里却还是存了一个云沫寒的影子,怎么挥都挥之不去。
“来不及解释了,你准备好医药箱。我马上就过去。”云沫寒没有耐心似的回答。
白婵却是沉默了一秒钟,想要解释一下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但却是不想,云沫寒竟然那么着急的挂断了电话。
是殷凡又出了什么事情了吗?白婵心里想着,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海。本想在自己的家门口走走,放空一下心情的,这些又被搅扰了。
白婵叹了一口气,而后又给云沫寒拨打了过去。只是嘟声响了很久,却是没有人接听。
无奈,白婵只能够编辑了一条足够短的短信,内容:我在国外的家,已定居。
发送成功之后,白婵突然间觉得自己似乎有必要将云沫寒的号码拉黑,有必要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之前疯狂的追求自己的那个叫什么维的似乎是个合适的人选。毕竟两个人的专业一样。
而这边的云沫寒已经疾驰在了去往白婵家的路上,却是在听到了手机来了短信之后,只是瞄了一眼。而这一眼,让云沫寒整个人都蒙掉了。
她竟然还在国外!欺骗自己很好玩儿吗!
云沫寒没来由的气愤,狠狠地踩了刹车,却是差一点儿被后面过来的车追尾。
因为惦记着医院里的殷凡,所以云沫寒又迅速的掉头回去。
殷凡因为冲凉水,吹冷风,又没有及时的吃药,加上本身就很虚弱。所以被确诊为了肺炎。
这种病倒是可以治疗,只是多少的还是会留下并根儿,好了之后一旦着凉会很容易的就复发。
云沫寒赶回来的时候,殷凡碰巧醒了过来。也已经被推到了病房里。只是殷凡的脸色看上去煞白如纸,就好像是比之前刚刚流过产的时候的样子还要严重。
“小凡,你怎么样?”云沫寒心疼的问了一句,也在进来病房之前了解到了殷凡的基本情况。
“你去哪里了?”殷凡没有回答云沫寒的话,而是用心的问了一句,有气无力的声音听上去更是让云沫寒心疼。
不得不承认,殷凡这一次的苦肉计算是用的很成功。只是她自己倒是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了。
云沫寒坐在了殷凡的病床边上,抬头看了一眼另外一边,殷凡在打点滴的手。
心疼的抓起了殷凡的另外一只手,云沫寒回答道:“我刚刚打算找别人来帮你看一下,可是她不在家里。”
“沫寒,不要离开我了好吗?我想让你陪着我,一直都陪着我。我不想睁开眼睛看不到你,那样我会很害怕。心里不安。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殷凡说话期间,眼睛里也瞬间溢满了委屈的泪水。
就好像是之前云沫寒“擅自”的离开,给她带来了什么痛苦似的。
云沫寒点头试了试殷凡的额头,依旧是滚烫的厉害。
“小凡,我不会不要你。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刚刚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离开这里。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坐着,不离开。”
云沫寒的眼里全都是疼惜。只是殷凡却是刻意的将这些情感全都忽略。殷凡不敢正视云沫寒的眼睛,所以假装困倦了似的瞬间合上了眼睛。
只是殷凡的手却是在这个时候反握住了云沫寒的手,嘴里也小声的呢喃道:“一定不要走,我不想吃饭,不想喝水,我什么都不想。只想让你陪着我,不要离开我就好。”
说着这样的情话,殷凡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了一般。也许时间会摧残一个人的纯真吧。殷凡已经不知道,自己曾经的那份对爱情的纯真,是在什么时候被扼杀在了时间的流逝之中了。
也因为殷凡没有这般依赖过自己,所以云沫寒便觉得格外的怜惜。
与殷凡十指相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云沫寒说道:“你的身体虚弱,饭还是要吃的,热水也要喝。王林在外面,我会让他去置办。我也会一直陪着你。”
殷凡点头,眼角划过了一滴泪。殷凡以为的,那是自己对云沫寒的愧疚。而云沫寒却是以为的,那是殷凡对自己的感动。
“好了,休息一下吧。不要胡思乱想了。”云沫寒宠溺的伸出来另外的一只手,帮着殷凡将眼角的泪水擦拭掉。
随即,云沫寒又倾身低头吻了一下殷凡的额头。
触碰到殷凡的瞬间,云沫寒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殷凡好像是明显的因为吃惊而僵硬了一下身体。
也因着这样的一个动作,云沫寒对殷凡更是加重了心里的疼惜。
“睡吧。”
小声的几乎不能再小声的话从云沫寒的嘴巴里传出,殷凡点头,心里暖暖的,却是也想着,自己明天是不是不要再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这算是殷凡第一次算计云沫寒,心里被纠结,挣扎以及矛盾溢满。罪恶感也随着云沫寒给她的一次次的温柔加重。
云沫寒,我该那你怎么办?
殷凡在心里暗想,却是没有了自己的主意。
云沫寒不知道殷凡在想些什么,只是神色凝重的看向了窗外。关于明天的竞标,好像自己要缺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