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雪之前所在的山野栈道,加之又走了相当一段距离,此时他们只需要在经过一个山庄古庙,就能到达竹山。
离开二里镇大约走路三四天,便到达那座古庙,路上也遇见过一些官兵,也只是急忙的往二里镇方向走,没有顾这三个旅客。
说来他们也许要在古庙借宿一晚,其中古庙的传闻也是不少,路上他们也偶尔听到其他旅人谈论起。
听闻以前古庙所在的山间大河,河里有只食人的蛇怪,人们为了镇住这凶猛的河兽,就建了一座庙宇,用来压住它。
而庙里的和尚,是来自都城的以为年长老僧,因修法有道,又不愿看山里的人受这鱼怪之灾,自愿留下为山民祈福。
但多年过去了,得道高僧已不再,寺庙也无当年的辉煌,留下的是一座荒凉的古庙,墙上的漆尽已褪色。
虽然古庙破败不堪,但一盏青灯,暗示着这里依然有人在居住。
到达古庙时已然是夜幕低垂,乌云将月亮遮住,因而深夜的山林看上去更是阴森森。
周遭的温度也下降的甚是剧烈,岳蓝丘强壮的身躯体温偏高倒也还好,但像李飞雪这样体格细瘦的人和小姑娘自然有点遭罪。
当他们来到古庙时,幸而看见古庙还亮着灯。
李飞雪心急的将门敲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僧出来开门迎接,见像是外地来的生人,面色为难的杵在那。
十二见小和尚不愿让他们进去,撅起嘴一脸可怜的讨巧,说:“我们途径至此,周围荒无人烟,天色已晚,却无处落脚。”
小师傅为难地说道:“今日是特殊的日子,按理说今夜我们是不招待过路旅客和香客,施主们还望谅解。”
可小僧还是支支吾吾的挡在门后,这时,一声苍老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从门后传来。
“徒儿,且让施主们进来歇息吧,毕竟他们远道而来。这样,那小僧才双手合掌道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请进。”
里边苍老的声音如是说道,小僧只得将门打开,让他们三个进去了。
古庙不管从外面看,还是内里,都一样的残破。
只不过里面虽是破旧却打扫的干干净净,几盏青灯烛光摇摇曳曳,显得有些昏暗,让人看了心里有些发憷。
不一会,在小僧的指引下,他们到了内堂,见到一个面目慈善的老僧,盘腿坐在一个黄色的蒲团上,长长的白须已经及地,闭目合掌,一尊已经断了掌的小佛摆在厅堂的正中央,月牙般的眼睛彷佛在窥视他们。
听见有人进来,他睁开了眼,看见这些外地人,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
岳蓝丘见和尚年事已高,就合掌说了句,多谢大师让我们能在此留宿一夜。
大师哈哈一笑,一手摸着那一把胡须,说,芸芸众生,你们能经过此地,也是我们有缘,然后又命小僧给他们布置几间厢房。
而后,他又喊来另一个高个子的僧侣,准备了一些膳食款待他们三人。
在吃饭前,他们三人就在小厅那和老僧聊天。原来老僧号慈云,是这座寺庙现今的主持方丈。
但由于寺庙年代久远又规模较小,在这里修业的小僧总共也就五六个,穷山辟野,更是甚少人来这烧香拜佛了,久而久之就显得有些败落。
良久,李飞雪觉得有些尿意,就说去周围看一看,慈云和尚就问要不要叫个小僧带他去,李飞雪说不麻烦了,一溜烟就跑掉了。
匆匆忙忙找了个断垣解放完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回去内厅,而是在寺庙里面晃悠。
这寺庙的确年代久远疏于修缮十分残破,不单墙壁上长了一些植物,就连屋顶的瓦片,也是颜色尽不一样。
李飞雪心想,这些和尚也真是又穷又懒,连个破庙都不修缮修缮。
庙原来没有他在外面看的那么小,逛了挺久也没发现异样的地方。
不知不觉他走到一处看台的时候,发现原来看台可以眺望山间河流,还能看到远处平坦的河岸上的一些村庄。
微弱的灯火与河面月光的摇曳,别有一番趣味。
盯着河面看了一段时间,本来平静的河面不知何时有些飞影闪过,他以为自己看花了。
李飞雪使劲揉眼睛,又看见那飞影越来越快,当游到看台下的时候,他才发现那飞影的真身是一个庞大的蛇状生物,在河下串动,在皎月的照耀下,还显得微微发亮。
巨蛇不时吐着信子,隔着百米开外都仿佛要将嘴上的腥气吐到李飞雪脸上。
那蛇似乎注意到在百米之上有个人在盯着它,转而抬头,一双泛着金色光芒的眼睛,抬起来望着李飞雪。
一时间,他被吓到,惊讶的发不出声音,转而他又想着赶紧去找岳蓝丘和十二来看,就想原路回去小厅找他们。
走了半天,他又觉得有些奇怪,庙是不大吧,僧侣总该有的,但除去那两个端茶扫地的小僧,和另外三个打酱油的僧人,就是慈云了。
现在自己晃了大半天,就是没看人别人了,不由得加强了戒心。
结合河里的怪物,和破旧的寺庙,李飞雪不由得怀疑古庙里的僧人有些可疑,但又说不出些什么来。
当他找到岳蓝丘时,十二连同慈云以及之前见过的两个小僧,都已经在饭厅,恰巧准备吃膳食。
“施主,我们的膳食准备好了,还希望你们不介意我们的粗茶淡饭。”
“哪里,大师您能在这夜黑风高的夜救济我们,应当是我们还望您不要介意。”李飞雪见慈云主持邀请他进膳,礼貌的回答。
但一看桌上,确实都是一些平淡的素菜,对于一向喜食荤菜,又恰好被方才的巨蛇吓到的李飞雪而言,不由得胃口大减。
他转头看看岳蓝丘,想看他吃不吃,才想起是原本是打算叫他一起去看那河里的怪物,赶紧踩了下他的脚。
岳蓝丘斜着眼睛看了下李飞雪,李飞雪整天事多,他以为李飞雪又要找他叨叨,便继续吃饭。李飞雪还想说什么,岳蓝丘回了句吃饭就不再理他。
李飞雪见岳蓝丘愣是不搭理自己,不免有些郁闷。看岳蓝丘埋头吃饭的样子,李飞雪心里很是焦急,他一急,就直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