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芳兰宫内,歌舞奏乐,好不热闹。沁兰端坐在主位,接受着下面众人的贺礼。
不离环视周围一圈后,发现静初并没有在位置上,心生疑惑,又忽然想起这次宴会,怕是张书洛也来了的,暗道不好,忙起身准备离开。
不料此时沁兰笑问道:“皇妹这是做什么?”
不离驻足,回头看向沁兰道:“宴会里太闷,出去走走。”
沁兰低头浅浅一笑,说道:“皇妹性情豪爽,姐姐我自然拦不得。可今日姐姐生辰宴,卖姐姐个面子如何?”
此话一出,在座的宾客不免攀谈起来。
“都道三公主习武,性子怕也是不好相与的。”
“这手足之情怕是…”
……
不离将攀谈声抛于脑后,不予理会。只是平静地回答道:“不离自会给足了皇姐面子,那皇姐不妨也给我个面子。”
沁兰沉默了一会儿后,瞧了瞧身旁的茵儿,茵儿轻微地点点头,沁兰才道:“皇妹若闷了,便去走走吧。”
不离挑了挑眉,笑道:“不离先告退了。”
出了主殿门,不离才品出味来,此时红昔小声说道:“殿下,刚刚奴婢瞧见了二公主的贴身宫女鬼鬼祟祟的出了去,刚刚才从后门溜进来。”
不离暗道不好,心想静初怕是找了那人去。急急忙忙朝园中走去,忽然瞧见不远处树叶交错之间模模糊糊有两个人影,细瞧竟是一男一女。不离一股怒意直逼心头,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走近便呵斥道:“放肆!”
后面的话并没有说出口,卡在了喉咙里。那里情意绵绵的并非是不离所想的那人,而是一位穿着浅绿衣裙的女子,而那男子身着锦衣,应是大户人家的公子。
女子看清不离后,忙“扑通”一声跪下,身旁的公子也被女子扯着跪下了,女子脸羞得通红,低下头,嗓音带着哭腔:“殿下……”
红昔怒道:“皇城之中,岂容你们在此做这般勾当!莫玷污了公主的眼!”
不离细瞧着女子的衣裳,开口问道:“你是张知予的贴身侍女,秋雪,是吗?”不离记得在刚刚的凉亭中,站在张知予身后的两名侍女的其中一位便是眼前的这个女子。
红昔也愣住了,瞧着不离,不离冲她摇摇头,红昔会意后,不离便从一旁的小路绕了走。
红昔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道:“秋雪你家主子要是知道了你这档子事,你可知后果?”
秋雪惊恐地哭道:“红昔姐姐,不能让我家主子知道这事啊!她会打死我的!”
红昔道:“公主仁善,这次便放过你们,若下次也绝不轻饶!”
待两人叩头谢恩,红昔瞧着他们越走越远后,忙跟着不离走的那条小路赶了去。
…
…
…
静初踩着青石板路走在园林里,宴会实在闷得慌,倒也不想瞧见那人撞着尴尬。
此时,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争论声。静初好奇心战胜了理智,轻轻地移到了一颗树后面。探出头,瞧见了两个男人,那人不正是张书洛吗?而他面前的人正是他的父亲张震。
只听见张震怒道:“为父说的话,你真不放在心上?!”
张书洛道:“父亲说的话,儿子自当谨记在心。”
张震道:“那宋小姐邀你,你为何不答应?”
静初愣了愣,眼里黯淡了不少,忽自觉没趣,转身想走,此时却听见身后传来声音:
“男未娶女未嫁,未出阁的姑娘,怕坏了人家名声。”
静初僵立在原地,连张书洛和张震何时走时都不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静初才反应过来,此时不离已走到了静初的面前。
不离瞧着静初呆愣的模样,觉得奇怪,问道:“皇姐,你怎么了?”
静初晃了晃神,道:“无事,你怎么来了?”
不离瞧了瞧天空升上来的一轮明月,对静初道:“皇姐,天色已晚,该回去了。”
静初轻皱着眉,她欲言又止地杵在原地不动,月光柔和的洒向大地,衬得月下的人儿绝世无双。
”皇妹,你莫骗我。“
不离愣住了,她并没有听见刚刚张书洛和张震的对话。静初娇嫩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她紧握住不离的手,”书洛,书洛他果真取消了婚约吗?“
不离心里一惊,此事她警告过宫里大大小小的人,静初按理不会知晓此事,正想着如何回答,却一声巨响,天空中竟绽放出了绚丽的烟火,整个天空如画一般美。“沁兰的生辰宴我们还得赶回去呀。”不离道。
“皇妹,情是什么?”静初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不离疑惑地盯着静初,“皇姐认为是什么?”
“洞房花烛夜,烛影摇红,佳人在侧,所谓天下女子之情,莫过于此了,对吧?”静初微眯着眼,让她显得格外温柔。
“不懂你们文人骚客的情,在我看来,他能幸福便好。”不离摸了摸鼻子,说道。
“哈...真幸福呐...这样的胸襟,姐姐我做不到啊...”静初苦笑出声。
“皇姐......”
…
…
…
此时红昔急急忙忙地跑来,喘着粗气道:“殿下…该回了,二公主正派人找您和大公主呢。”
静初点点头,道:“走吧,皇妹。”
一路上,
不离心中不安,静初已知晓了此事她又会做出什么举动,不离想到这儿,很是头疼。
…
…
…
茵儿半蹲下身,凑近沁兰,悄声说着:“公主,他们似乎见过了…”
沁兰满意的笑着,“我的皇姐啊,你会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