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室内,月光从窗外照得一地斑驳,
金妮悄悄从床上翻起,轻轻地开门出去,
刘宁一身黑衣,悄然绕道过转角,从墙下的狗洞专出,
身后的金妮也跟着专出狗洞,
夜,街上,刘宁脚步轻盈,悄然绕过数条街道,一步三回头,
远远跟在后面的金妮忙猫下身子,
一酒家的灯笼底下,一个系红腰带的乞丐盘膝而坐,四处张望,忽地站起,见刘宁一身黑衣走来,
金妮躲在远处的矮墙下,见得红腰带乞丐在刘宁面前频频点头,
刘宁忽地伸手阻止乞丐说话,猛地回头,四处张望,
刘宁室内,轻声的敲门声响起,刘宁起床披衣开门,
金妮进来:“刘宁妹妹,刚才,我看见一个人影从狗洞砖进书院,进入到你房间,我来看看,”
刘宁:“没有啊?”
金妮在一边坐下:“那个人影本就是从这房间出去的,去到大街上,见了一个系着红腰带的乞丐,”
刘宁:“金姐姐,我听得瘆得慌,”
金妮:“那个乞丐大晚上不睡觉,你说,他在等什么?”
刘宁:“等什么?”
金妮:“那个人影白天像个傻子,晚上却绝顶聪明,我差一点就被甩掉,”
金妮站起,抓住刘宁的手臂,大声道:“说,她是谁?”
刘宁:“金姐姐,我不知道啊,”
金妮用力:“你还装?”
刘宁:“金姐姐,你怎么啦,你快放手,吴妈,吴妈,”
书院,日,外,武林人士一批接一批进入书院,挤满了整个大厅和大院,手拿兵刃,嘻笑怒骂,
大厅,内,十来个武林大家长落坐于大厅,陈管家与十来个先生座于一侧招乎,
大厅门外数十个学生围住大门,隔着大院内的数十个武林豪杰,
一粗大汉子摔先发言:“听说日月书院山长蔡先生乐善好施,”
又一个抢道:“日月书院果然土豪,这乱世之中乃有房舍上百间,”
粗壮汉子接过话:“我等一群草莽可不可以入学呢,将来也好考个状元威风威风,”
一人讥讽:“戚总管,就你那黑厮,还想考状元,你不拿镜子照照,十个指头像斡面杖一样,拿笔,拿扁担挑大粪差不多,”
戚总管不怒反笑:“不是说念书就要考状元,最起码能识图认字嘛,”
傍边另一人道:“是啊,听闻血河图在书院,山长蔡先生又见多识广,我们大家齐聚于此,也是想请教蔡先生教我们认认这血河图,”
陈管家听此,站起:“一派胡言,什么血河图,”
戚总管:“你不知道?就是张献忠的藏宝图啊?”
陈管家:“没听说过,”
座中一人忽地站起:“你他妈的少装糊涂,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众家都商议好不对你等一群秀才动粗,”
一人也跟着站起:“巫老大,少跟他废话,起初我就不同意,世人都是欺软怕硬之徒,你跟这群书呆子讲礼节,这不是正撞他膝盖吗?”
又一人站起:“对,直接亮招子来事,”
座中一威武汉子道:“交出血河图,”
众人一同唱合:“交出血河图,”
陈管家傍边的众位先生站起,陈管家忙上前阻止:“各位大侠,你们讲讲道理,这血河图到底是什么?又为何在我书院?”
巫老大:“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陈管家:“众位英雄,书院根本就没有什么血河图,你看你们这样提刀动斧的,吓着这帮孩子,”
大门处的众位学生未经世面,吓得发抖,
巫老大:“你是真不承认是吧?”
陈管家上前一步:“这是没有之事,”
巫老大:“那我问你,盗走血河图的鬼谷叛徒金妮为何在你日月书院?”
陈管家:“金妮?”
陈管家转头看向学生处:“小王?”
一少年学生忙上前听令,
陈管家:“金妮就是刚来书院的那位小女子吗?”
小王:“好像是?”
陈管家:“什么样好像是?”
小王:“前几天是有那么一个女子进入书院,具体是不是叫金妮就不知道?”
陈管家:“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物进入书院?”
小王:“是蔡先生同意的,”
巫老大上前一步:“陈管家,你这大管家当得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众家解释?”
陈管家:“众位英雄,此事事出蹊跷,待我向我家蔡先生禀明,再向众位英雄交待,”
一人道:“这一招我知道,拖刀计,”
又一人道:“哟呵,赫当家好见识,还他娘的知道拖刀计,我告诉你,那些街头说书少些去,会把你害死,这叫搬救兵,”
赫当家:“我他妈就听了两次说三国,怎么就要害死了,你说说,怎样搬救兵,”
“这么大一个书院,没有地头蛇罩着,会在这乱世中招学生数百?”
“你是说十里之外的清河镖局?”
巫老大:“少废话,交出金妮,”
众武林人士拔出刀剑,书院师生们亦不甘示弱,挺胸上前,
巷道处,躲在一边的金妮,一直观察着这边的情形,
一个声音响起:“住手,各位都是江湖中成名人物,却要对付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就不怕天下英雄笑话,”
众人齐望,见朱玉拔开人群走了进来,
朱玉又道:“书院上下三百多人,虽说都是一群文弱书生,但亦不是你等说杀就杀,”
众人议论纷纷,
陈管家趁乱退出人群,
人群中一眼尖之人道:“巫老大,他就是和女魔头金妮一起的小子,”
巫老大上前道:“听传言说,你就是金妮的小相公?”
朱玉:“即然是传言,众位又如何相信血河图就在金妮手中?”
众人怒,拔出刀剑:“少给我们嚼舌根,快交出血河图,”
朱玉见壮大笑:“可笑天下英雄,在血河图面前,原型必露,”
巫老大上前一步,盯住朱玉看,
朱玉亦不甘示弱,挺胸上前:“这十里外有刘大当家掌控清河,再有千门卫治下清河安全,还不容你们这等胡来,”
巫老大依旧盯着朱玉:“钱老大,你带一队人围住众人,休放走一人,戚总管,你带一队人围住书院,一柱香时间,要是见不到金妮,就把书院烧成灰烬,”
朱玉忽拔出短剑,剑峰真指巫老大咽喉:“要动书院,先从我尸体上踏过,”
巫老大微笑:“你一个人,一把剑,如何护得了整个书院?”
朱玉剑峰前进,巫老大咽喉沁血,
众武林人士持刀剑围过来,
朱玉看向众人,大声道:“唯死而已,”
人群中一片骚动,众人看将过去,见学生群中的刘宁被如此场面吓昏厥过去,两学生扶着,
一先生道:“快快,扶回去,”
一先生又上前,按住朱玉持剑的手:“朱玉,稍安勿躁,我们日月书院乃是圣人之地,不容刀兵于此,但亦不是他们点点武力就能恐吓,由他们闹去,”
巫老大任由咽喉处流血,手一挥,一人带一队人围住众人,另一人带一队人围住书院,
围住书院的一队人点起了火把,
巷道处,四五个学生扶着昏厥的刘宁过来,
躲在一傍的金妮忙上前帮衬,
众人扶着刘宁进屋,
刘宁室内,金妮坐在床边,看着躺在床上昏睡的刘宁,用手摊刘宁鼻息,道:“真是昏去了,”
金妮自言自语:“好一个刘宁,装傻充愣,原来是诱我进书院,
(闪回)小屋处,金妮刘宁二女在小屋场的对话,
金妮:“是要利用我的身份,引众家围书院,制造整个书院的恐慌,”
金妮一边说着一边点着头:“刘宁啊刘宁,你到底是什么样人啊?”
窗外的骚动声传来,
金妮渡步到窗边:“那我就赌一把,赌书院一定有问题,我倒要看看这个蔡先生,是不是真要把我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