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月,河中小船,孤灯悬挂,
舟中,船舱内,朱玉对镜将长发辩起,
船舱外有响声,朱玉提上灯笼出外查看,
河岸嘈杂声传来,
朱玉看向河岸,一排灯笼沿河游动,
朱玉提着灯笼沿船查看,船舷处,被水湿了一片,朱玉忙转身,
一柄长剑抵在朱玉咽喉,
一女声(金妮)传来:“不许动,熄灯,”
河岸,夜,河中一片漆黑,
大净摔众人打着灯笼沿河搜查,
舟中,河岸灯笼远去,嘈杂声消失,
金妮一手点燃灯笼,一手执剑逼着朱玉进入船舱:“乖乖的,不要动,我不会伤害你,”
朱玉凄生生地坐在一边,对面的金妮正脱衣服,
金妮:“转过去,”
朱玉转身,金妮包扎身上手上的伤,
朱玉:“那帮人是追杀你的吧,”
金妮:“是,哎哟,”
朱玉转过身来,见金妮还在光着膀子,又转过身:“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有那么多人追杀你,”
金妮边穿上衣服:“这还多,天亮后更多,这些只是追杀我的一部份,”
朱玉:“这条河水流湍急,别处无法靠岸,他们只要等在码头,你就插翅难飞,”
金妮提灯笼照在朱玉脸上:“对啊,”
朱玉:“你一身是伤,难道就不怕他们在码头围攻你,”
金妮坏笑:“小哥哥,我嫁给你吧,”
朱玉忽地站起:“我我我,,,,”
金妮怒:“想什么呢,”
朱玉坐下:“哦,”
金妮:“我的意思是我们假伴成夫妻,就从他们眼皮底下经过,哼,什么江湖豪杰,”
金妮拿起镜子,将头发盘起,
朱玉见金妮全身衣服皆湿,瑟瑟发抖,
金妮忽地转身,长剑拔出,直指朱玉:“怎么,你不同意,”
朱玉双手微举,轻点头:“同意,同意,”
金妮还剑入鞘,冷哼:“便宜你小子,还不同意,”
金妮将头发盘好,转身面向朱玉微笑:“相公,你看这大晚上的,”
朱玉站起:“我我我,,,”
金妮:“又想什么呢,滚出去,在外面给我盯着,”
朱玉站立不动,金妮又拔出宝剑,
朱玉:“这么多人追杀你,你不会就是携带血河图的金妮吧,”
金妮站起,长剑递出:“你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
朱玉不理,转身走出,用力把船舱门关上,
金妮双手握紧衣襟,自言语:“亏了,我还以为是寻常渔夫,”
金妮坐在朱玉坐的地方,低头,将朱玉包中的刻有刘字的腰牌拿出,凑近灯笼处查看,自言语:“刘府的腰牌?”
金妮诡笑,
码头简易,船只希少,人潮涌动,
众多的武林人士手持兵器,簇拥成一团团,相互搭讪,
一粗壮汉子向一锦衣男子抱拳:“哟,这不是成都府河盐派的大总管吗,是什么风让大总管跑来这小小清河县,不会是来观光的吧,”
锦衣男子:“幸会幸会,你马帮的罗大当家何时改行做这漂子营生了,”
粗壮汉子:“哎,还不是受鬼谷之邀,来助阵武大净惩戒叛徒呗,”
锦衣男子:“你西川马帮远在雪区,大当家不辞千里来助大净,此义薄云天之举,甚为我辈楷模,”
傍边的一黑脸大汉插言:“你俩都是江湖中成名人物,什么时候成老学究了,此事在场的众家都心知肚明,还不是为了一看血河图真容吗,”
粗壮汉子尴尬大笑,
锦衣男子:“见笑见笑,清廷要下达禁武令,不准我江湖中人打架骂娘,那只有做学究了,”
众人大笑,
粗壮汉子怨言:“这武大净招集大家来此,他却迟迟不现身,全不把大伙儿放在眼里,”
锦衣男子:“七星鬼谷,作风由来如此,大当家就忍忍吧,”
黑脸汉子:“说来也真是的,当初巴山大会,众家同意由鬼谷保存血河图,他鬼谷五圣却不把众家的心头肉当回事,此次说什么门人盗图逃走,我看是他鬼谷要私吞这敌国宝藏才是真,”
对面二人向他使眼神,
黑脸大汉转身,见大净摔部下走来,
大净横眉冷对:“众位英雄看来是对我七星谷大有成见,”
码头上众人齐看将过来,
大净:“众位英雄有什么话尽管放在台面上来讲,”
众人一脸不肖,
几个人向大净抱拳:“不敢不敢,”
黑脸大汉甩开锦衣男子拉住的手,上前对大净道:“我们大伙儿只想问问,你鬼谷叛徒金妮究竟是何方神圣,要劳动鬼谷五圣发出颜喀令邀天下英雄围捕,”
大净:“大伙儿都是知道的,血河图宝藏乃是张献忠搜刮我川蜀百姓的民脂民膏,血河图宝藏就当为我川蜀众家共同拥有,当初将图寄存在我七星谷,也是经众家讨论决定,今血河图丢失,邀请众家助阵,也是当然之事,”
黑脸汉子:“只是大伙儿不明白,一介女流金妮,竞会逃过你鬼谷五圣法眼,”
大净手指黑脸大汉,大怒:“陈得彪,你在怀疑我七星谷,”身后部众一齐亮出手中兵器,
大净:“你不要仗着有袍哥会给你称腰就势无忌惮,”
码头众人怒看大净,悄悄的拔出手中刀剑,
大净提高声音:“怎么,想动粗,我七星谷就是两次屠杀的乱葬场,我七星谷门下众人皆是从死人堆中捡回来的,什么阵仗没见过,”
众人与鬼谷一众静立对恃,
锦衣男子忙上前打圆场:“竟然大家不远千里来此,还是办正事要紧,兄弟些都动起来,有船来了,”
河面,一小船驶向码头,
众人还刀入鞘,围向小船,
朱玉丢开船浆,跳下船,打开船舱门,
金妮挺着大肚子从船舱走出:“相公,怎么这么多人,我好怕,”
朱玉上前去扶:“不要怕,我们又没有做亏心事,”
众人盯着二人看,有几人进入船舱查找,
金妮挽着朱玉从人群中走过:“相公,听说清河县有两绝,清河客栈的叫花鸡,悦来客栈的酱肘子,我都想吃,”
悦来客栈,满坐宾客,
朱玉金妮在楼上一角落处寻得空桌坐下,
朱玉叫上菜,看对面的金妮大口朵颐,
(闪回)李志交待朱玉下山办三事,一是查寻血河图,二是潜入凤凰城以接应为师,三是至清河县,与娃娃亲刘宁完婚,
朱玉:“我听说血河图是精致的油皮纸做的,长时间泡在血水中后,就变成了金红色,我能看看吗,”
金妮:“相公,你是刘府的人吧,”
朱玉:“我叫朱玉,不是什么刘府的人,也不是清河县人,”
金妮:“朱先生,我都是你妻子了,你看我挺着大肚子,你还逼人家,”
朱玉:“行了,我是认真的,”
金妮:“小孩子,说慌都不会,”金妮拿出怀中刻有刘字的腰牌:“还说不是刘府的人?”
朱玉去抢:“还我,”
清河镖局,
一束发红衣镖师慌忙闯进客厅,四处乱看,
踱步在门后的刘铁枪(未剃发异服)大怒:“慌什么,”
来人抱拳:“镖头,我们发现金妮了,”
刘铁枪:“就是那个鬼谷叛徒吗,在哪,”
镖师:“悦来客栈,兄弟些盯着的,”
(刘铁枪,50岁,清河镖局总镖头,刘府当家,峨嵋派俗家弟子,所领清镖局横行蜀中,与川东通背拳赵掌门,川北马帮何大总管,乌蒙府芒大教头,河盐帮柴大东家,泸江派辛掌教等人合称为川蜀八骏)
悦来客栈,
朱玉无法从金妮手不抢过腰牌,站起:“你说,我在这里大喊一声,说你没有血河图,别人会不会相信,”
金妮忙拉朱玉坐下:“小哥哥不要生气,要不,小女子我以身相许,和你做名附其实的夫妻,这块腰牌就送我吧,”
朱玉:“少废话,实话跟你讲,我也是为血河图而来,”
金妮大声道:“你个杀千刀的,把人家肚子搞大,你就想逃,”说完大哭,
邻桌众人齐看向这边,
朱玉压低声音:“算你狠,你会哭是吧,那我就把你交给花脸人,让你哭过够,(鬼谷众人脸画京戏脸普),”
清河镖局,
刘铁枪在客厅踱着步子:“金妮竞敢去大客栈?还明目张胆?”
镖师:“镖头,我们要抓吗?”
刘铁枪:“抓她干什么,她是鬼谷叛徒,关我清河镖局何事?”
镖师:“镖头,那金妮身上可是携带得有血河图呀,”
刘铁枪:“此等谣言你们也信,”
镖师:“镖头,是真事,整个蜀中武林人士都齐聚在这清河县,明是来助阵鬼谷,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是为抢血河图而来,”
刘铁枪笑道:“好一个金妮,竞引祸水来我清河,我到要会一会这个女魔头,”
悦来客栈,
金妮一拍桌子:“本姑娘我可是大清公主,你竞敢要胁我,”
朱玉盯着金妮看,
金妮:“怎么,你不信,”
朱玉点头:“信啊,”
金妮:“你不怕,”
朱玉:“我干吗要怕,我可是驸马都尉,”
邻桌的四五个大汉走了过来,大汉甲:“小的金沙帮参见公主阁下,哈哈哈哈,”
朱玉金妮忙站在一起,
大汉乙:“哟,还公主,我就是太上皇了,”
大汉甲:“你太上皇,我他妈还摄政王呢,”
大汉丙问:“这个,太上皇和摄政王谁大?”
客栈内的众人陆续过来围观,
三人在争吵太上皇大还是摄政王大,
朱玉金妮二人悄悄地退至窗边,见窗外一众红衣人等在那儿,
大汉甲争吵着拔出宝剑,突然纵身一跃,一剑划向金妮挺着的大肚子,
金妮衣服划破,一包裹从肚子里掉在地上,
一人大喊:“金妮,”
瞬间,客栈楼上楼下的众人一齐围过来,
大汉丙:“好一个金妮,你让弟兄们追得好苦,”
大汉甲还剑入鞘,大吼:“臭娘们,交出血河图,”
金妮压低声音予朱玉:“这下完了,我们怎么办?”
朱玉也压低声音:“怎么办,这些人又不是针对我,”
金妮怒,大声道:“相公,我们俩一前一后杀出去,”
众人亮出兵器,
朱玉大怒,忽又笑着大声道:“要不,我们就把血河图交给他们,”
众人一齐围将过来,
金妮长剑拔出:“他们也配,”
众人一齐拔出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