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已停下,太阳重又专出来,
众学生围在蔡先生门外,
大门处,陈管家微怒:“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一学生道:“我们要请蔡先生主持公道,为郑先生报仇,”
众学生附和,
陈管家:“郑先生的死,书院是一定会找出真凶,以祭郑先生的,”
众学生点头附和,
陈管家:“但是,你们怎么如此不懂事,郑先生是蔡先生几十年好友,郑先生的死,蔡先生已心力尽碎,你们怎么还来捣乱,是要逼死蔡先生吗?”
众学生齐低下头,
陈管家:“郑先生的死,书院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等蔡先生养好身子,再和你们细说,”
陈管家说着走向朱玉:“朱玉,你是练武之人,他们都有伤在身,你得多照顾他们,多给他们开导开导,”
朱玉点头道:“陈管家放心,也请蔡先生保重身体,”
众学生齐声附和:“请蔡先生保重身体,”
书院,白灯笼在风中摇晃,
朱玉室内,朱玉在桌上写着纸条,
陈管家推门进来,手里拿着只信鸽,
朱玉起身接过信鸽:“有劳陈管家了,”
陈管家:“原来朱公子是巴山弟子?”
朱玉:“学生无意要隐瞒身份,只是这巴山弟子也和傍人无异,没什么好说的,”
陈管家:“这你就不懂了,巴山是大派,能得李大掌门出面,什么棘手事都是小事,”
次日,众学生全幅武装,齐聚在大厅内,
一学生站在椅上,大声说着话,
众学生跟着附和,随即齐走出大厅,
远处的朱玉忙跑过来,拦在大门处,
朱玉:“众位师兄,陈管家都说了,等蔡先生养好身子,再带我们去找刘铁枪,”
一学生道:“就是因为蔡先生这样,我们才要为蔡先生分忧,先去找刘铁枪问个究竟,”
朱玉:“众位师兄,我们再等等,我朱玉会想着办法的,”
众学生推开朱玉,
朱玉忽地拔出短剑,大声道:“就一天,”
黑夜蛙鸣,
朱玉从窗外捉住信鸽,取出脚环处的纸条,
朱玉看了几遍,忽地大声念道:“为师既然许你下山,自然相信你的能力,如今你已成年,事事皆不必请示于我,老是躲在巴山背后,如何长大,”
朱玉将纸条扔在桌上,坐在桌边,长叹一气,轻声道:“可是在巴山,你只教我读书练字习武,什么都没教我啊,”
大院内,众学生全幅武装,衣袖中藏着刀剑,几个学生指挥着众人排队站好,
刘宁与金妮站在一边,腰悬长剑,
一学生上前,看向二人:“金妮可以跟来,刘宁不行,”
刘宁大怒,拔出长剑,
金妮忙拉住刘宁,向该生道:“谁稀罕去了,一帮书呆子,一无事处,”
该生不理二人,转头向众学生道:“出发,前往刘府,找刘铁枪算帐,”
众人列队走出书院,
远处,朱玉室内的窗户开着,朱玉依在窗边,盯着这边观看,
大院中,只留下刘宁和金妮,
刘宁四处张望,忽然抓住金妮手臂:“你又要使什么诡计?”
金妮甩开刘宁的手:“有一场好戏,你要不要看?”
刘宁上前一步,手指金妮,小声道:“我不肖问你什么好戏,你也不必说,但随你玩,我刘宁最喜欢热闹,”
金妮笑道:“怎么,你不装了,”
刘宁转身走开,
金妮回身,骑上柱子边处的马,从刘宁身后经过,
刘宁头也不回,径直走向朱玉室内,
依在窗边的朱玉忙侧身躲在一边,
刘宁走到朱玉室内大门处,又调头离开,
众学生列队东走,
野外,金妮骑马西行,
清河镖局大门处,金妮下马敲门,
刘府大门外,众学生围在刘府大门处,刘府十来个家丁拦住刘府大门,
众学生与大门处的家丁争吵着,
众学生推开众家丁,涌入刘府院中,
一众镖师骑马西来,在大门处下马,进到院中,与众学生推桑在一处,
刘府大厅内,歌舞升平,刘铁枪与众家人一同听戏,
一镖师慌忙进来,在刘铁枪耳边说着话,
刘铁枪似没听见,眼睛直盯着戏台上,一花旦的独舞,满脸陶醉,
刘府大院内,众学生与刘府家丁及众镖师争吵着,推桑着,
众镖师拔出刀恐吓众学生,
众学生亦挺身上前,完全不惧,几个学生从怀中拔出兵器,双方对恃,辱骂,
刘府大厅内,台上花旦一曲唱罢,刘铁枪带头起立鼓掌,
戏班众人忙向刘府众人还礼,退出,
刘铁枪手一挥,众家人也退出大厅,
大厅内,只留下刘铁枪夫妇,
刘铁枪道:“我知道这一天终是要来的,只是来得好快,”
刘夫人:“当初你就是不听我劝,执意要参合那些事,”
刘铁枪长叹一气:“唉,不说了,”
刘夫人:“只是可怜了我们的小刘宁,从小就受苦,哎,你说的那个朱玉怎么样?可以托付终身吗?”
刘铁枪:“嘿嘿,朱玉,刘宁离他越远越好,”
刘夫人坐在椅上擦着泪,
刘铁枪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身傍的刘夫人,道:“你一旦出事,你就派人把这封信送上峨嵋山,交给我大师伯破山大师,”
刘夫人抻手接过信,
刘府大院内,众学生与刘府家丁及镖师大打出手,
大院里一片混战,
刘铁枪从屋内阔步走出,大吼:“住手,”
众人全部停下,齐看向刘铁枪,
野外刘铁枪骑马与一众镖师和书院众学生走在路上,
朱玉开门出来,见刘宁立在门外,
朱玉刚要说话,刘宁将朱玉推进屋,
刘宁关上门,面向朱玉道:“朱玉,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书院,”
朱玉一脸芒然:“怎么啦,”
刘宁不说话,
朱玉拉住刘宁,焦急地问:“你说啊,怎么回事?”
刘宁眼神晃忽:“暴风雨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