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她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二）
我们最终都要远行，最终都要与稚嫩的自己告别，告别是通向成长的苦行之路。
—海子
杜悠悠就这样开始了她第一份工作，周一下午3点半，黑色的宾利又准时停在了天御华府的停车场。杜悠悠跟驾驶员已经混了个脸熟，杜悠悠感觉她应该找点什么话题跟司机说两句话，毕竟接送了她这么多次，以后还不知道要接送她多少次，这个师傅看起来跟自己爸爸年级差不多，长得很忠厚，杜悠悠从面相上就对他多了几分信任。她坐上车，递了一瓶屈臣氏的苏打水给他，冲他笑笑，“师傅麻烦您了又来接我。”
司机师傅看了眼递过来的睡，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么一个被自己的老板和老板的表弟优待的小姑娘，居然还记得给他带一瓶水。他给斯俊年开车前前后后也有5、6年了，接送太多跟老板有关系的人。他们有的是他的家人，有的是合作伙伴或者客户，当然也有斯俊年的女人。在这些接接送送的人里，能够对他客气，并记得他的人寥寥无几。这个小姑娘这个举动居然让他有那么一丝丝温暖。她的笑容这么干净，笑起来眉眼都在笑，哪个词叫什么来着，如沐春风？对就是如沐春风，让人舒服温暖。难怪老板看到他都难得的会露出笑容，果然是个让人印象深刻的小姑娘。这样的想着，他对这个小姑娘多了几分好感。
“师傅您贵姓啊？”
“您客气了，叫我小郑就行。”
“那怎么行，郑师傅我们大概多久到啊？”
“1个小时左右，如果要是感觉冷了或者热了就跟我说，或者有什么要求随时叫我就好了。”
“郑师傅您别这么客气，你的工作也辛苦的，不用管我，等下到了叫我就好了。我一坐车就犯困。”
“好的，需要我把遮光板放下来吗？”
“不用不用，我就一个普通乘客。”
郑师傅的客气和热情反倒让杜悠悠不好意思起来。她的家教从小就是能不麻烦别人就不要去麻烦别人，不要那么娇气和矫情。这也是为什么杜悠悠虽然出身书香门第，确没有一点大小姐的顽劣脾气的原因。她坐在后座上，从包里拿出今天培训的资料做着最后的准备，郑师傅的车速很平稳，看着看着资料她就睡着了。
黑色宾利开进斯俊年28层的办公大楼停车场的时候，杜悠悠还是没有醒。郑师傅看这个睡着的小姑娘，想起了自己女儿。正走神的当口，手机响了，来点人是费文涛。
“费总，我已经到地下停车场了......好的。”
杜悠悠向来睡觉轻，一点声音就醒了。她揉揉眼睛坐起来，已经到了。
“郑师傅，我们已经到了么？”
“是的，斯总还在开会，费总请您去他办公室坐。”
杜悠悠跟着老郑直接进了高层专用电梯，心里暗暗感叹，这高层就是会享受，电梯都跟五星级酒店的电梯一样静音、平稳。她快速扫了一眼电梯按钮，电梯是刷卡的，没有权限是进不了电梯的。电梯按钮只有6层，从22-28楼。“万恶的资本主义。”杜悠悠在心里调侃了下。电梯稳稳地停在了26楼。电梯门打开，一个面容姣好，身材无可挑剔，一身职业装高跟鞋的女士走了进来。
老郑显然跟这个女白领很熟。回头跟杜悠悠道别，“杜小姐我在26楼，我先走了。”还不等杜悠悠接话，他又马上笑着跟准备上电梯的美女打招呼，“小金，今天是你亲自接待啊？”
“是啊，费总和斯总都很重视这次的培训，让我特意来接杜小姐。”电梯门缓缓关上，“您就是杜小姐吧？”
“嗯嗯，我是杜悠悠，叫我小悠就好。”杜悠悠虽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是第一次被人家这么当做客人一样又是接送，又是引导的，有点受宠若惊，心里感叹，以后要更努力，要做让人尊敬的人。
“费总已经在办公室等您了，具体情况我们等下一起沟通下。”
“好的好的。”
电梯停在27楼，杜悠悠跟着小金一起往办公区走。都说办公室是格子间，起码杜悠悠还没有感受过，但是她这一路走过去全都是一件一件办公室，而且根本不像电视里演的一样透明玻璃隔间。每一个办公室大门都紧紧地关着，连个门牌都没有。原来艺术果然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的。每一个门都跟欧式城堡的房间门一样，杜悠悠脑子里开始浮现她看过的迪士尼公主系列动画片。
正走神着，带路的小金停在一间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也没有等里面回应什么，就推开门，站在门口等着杜悠悠走进去。
杜悠悠给她一个疑惑的眼神，小金点点头，杜悠悠就小心翼翼的走进了这间办公室。这何止是个办公室啊，门打开，一个木屏风，把外界和里面的视野隔开，走进去整个大办公室才豁然开朗。杜悠悠对面积实在是没概念，但是她感觉这个办公室起码有100平，空间开阔，有一面超大落地玻璃窗墙，将这座城市尽收眼底。一张超大的办公桌，后面一个超大的书柜，里面陈列的都是一套一套的精装书。
“费总，杜小姐到了。”
“来过来喝茶。”
只顾着看玻璃窗外景色的杜悠悠才发现办公桌后面的大班椅是空的。费文涛的声音从她身后传出来。她回头，才看见在整个办公室的另一头是一个巨大的茶台，费文涛坐在茶台旁，一只手夹着雪茄，另一只手在倒茶。闻到雪茄的味道，杜悠悠下意识的皱皱眉。心想“还是我爸好，不抽烟，不然家里难闻死了。”
杜悠悠看了看这张茶台，横在那里，围着茶台摆了一圈椅子，脑子里迅速搜罗了她能想到的一切古文知识，以左为尊还是以右为尊？还是直接坐对面？果然书到用时方恨少，到底坐哪里嘛。真是折磨人的问题。
费文涛倒是这时候给了她一个指引，“悠悠妹妹来了，赶紧坐。”边说边倒了一杯茶放在了他正前方的位子前。
“嗯，那就是这儿了。”杜悠悠很开心她的难题被化解了，她跟费文涛也混熟了，就落落大方的坐下了。
“我表哥还在开会吗，等下他开好会我们去吃晚饭，工作晚餐就在我们食堂吃了。吃完就开始培训。这个是我表哥的秘书，小金姐姐，你有什么需要跟她说就好了。”
“小美女，斯总交代要高度配合你这次的培训，斯总也要参加，你看我需要准备什么？”
“啥？”还没等杜悠悠开口，费文涛先呛了一口茶，“我表哥也来？那不是今天晚上的培训很紧张。”
小金显然跟费文涛很熟了，开他玩笑“费总，你就彻底断了想偷懒逃跑的想法吧，你表哥特意嘱咐，让小杜老师盯着你，抓下你的业务能力提升。”
杜悠悠对斯俊年来听课的事情倒是没什么感觉，她只是感觉今天晚上的课应该会有困难，因为每个人水平不一样，她得想个办法，对她接下来的“学生”进行一个简单地摸底，但是因为他们都是高层，怎么让他们都不失面子。这是个大问题。
“小金姐姐，今天晚上多少人啊？”
“12个人，都是这次我们跟法国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那他们都有基础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等下你自己问问他们。但是别人不说，费总肯定是啥也不会。”
“悠悠妹妹，上课不要提问我啊，我表哥也在，我不会很难看的。给哥留点面子。哥请你吃大餐。”费文涛半自嘲半开玩笑的跟杜悠悠说话。
杜悠悠忍俊不禁的看看他，冲小金说，“姐姐，能用投影吗？有黑板吗？”
“这些都有的。”
“那就麻烦您帮我把这个今天上课的资料复印12份给今天参加培训的人就好了。”
小金接过她的资料，点点头，看了眼手表，“费公子，斯总差不多开完会了要，你们要跟我一起过去吗？也差不多要吃晚饭了。”
“那就一起去，我刚好带我们悠悠妹妹参观下。拍拍老师的马屁，晚上不要让我太难堪。”
费文涛和小金在杜悠悠前面往办公室外面走，费文涛搂着小金的腰，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悄悄话，小金娇嗔的推开费文涛，费文涛也赔笑，手还拍了下小金的臀部。走在后面的杜悠悠抬头刚好看见这一幕，马上低下头看手机，装作在发短信。她想果然是个花花公子，李馨馨要是知道他这副样子肯定就不会喜欢他了吧。诶算了，就当没看见，反正李馨馨都是几天新鲜劲，而且也就是个好感。
走到走廊里，小金和费文涛就拉开了距离，两个人也不说说笑笑了。杜悠悠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冒出了一堆成语，阳奉阴违、暗度陈仓，两面三刀......反正没有什么好词。他们三个人坐电梯上了28楼。
电梯打开，杜悠悠完全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惊呆了。这那里是一个办公室，这简直就是一个美术馆，走廊里挂着各种派别的画作，还有很多展台，上面罩着玻璃罩，里面摆放着各种瓷器，有的玻璃罩里是翡翠和钻石。整个楼层就是一个大的瓷器和珠宝展示馆，还有很多造型雕塑穿插在这些展台中，杜悠悠的文艺细胞就这么突然被唤醒了。
她已经完全忘了边上还有两个人的存在，一个一个展台看过去，这个是哥窑、那个是汝瓷、那个是青瓷，杜悠悠看瓷器是有家学的，她的外婆家族是前清遗老，家里很多瓷器都是外婆在动荡的年代一点点藏出来的。她还很小的时候，外婆就给告诉她这些就是她将来的嫁妆，可能是家庭熏陶，杜悠悠差一点就报考考古专业了，被她妈妈好说歹说拦了下来。杜悠悠看到这些东西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喜爱的眼神了。如果她这个时候照照镜子，她就能看到她眼睛里的小星星。
费文涛和小金两个人只管眉来眼去的走在前面，直到进了斯俊年的办公室才发现身后那个小尾巴没跟进来，等了5分钟还是没有看到杜悠悠，费文涛准备出去看看这个小尾巴哪里去了，走出办公室就看见一个小姑娘绕着一个又一个瓷器展台，各个角度看那些瓶子、碗和壶，更让他惊讶的是，刚刚从会议室出来的斯俊年站在走廊的阴影里，盯着那个小尾巴的身影出神。
慕如星曾经说过费文涛，文化不高，情商一流，尤其针对斯俊年的一切，费文涛如果粘上毛就是猴子，费文涛就是个人精。从这几次接触下来，到上次在豪门会的插曲，他已经完全确定斯俊年已经对这个小姑娘有了足够兴趣，今天这个情形她刚好试探下。
他走到斯俊年身边，清了清嗓子，斯俊年回过神，“表哥，咱们晚上就食堂吃吧。”
斯俊年没说话，也是默许了。
费文涛又说到，“小悠悠如果接下来天天过来上课，每天晚上还要接送实在也是不方便，要不就我们楼下的宿舍给她安排一个吧。”斯俊年斜眼觑了一眼费文涛，不置可否。
但是费文涛好像受到了莫大的鼓励，只要斯俊年没有打断他就说明有文章可以做。他继续说道，“实在不行住我边上那套公寓也行，我住办公室。”
费文涛这句话是故意试探斯俊年，斯俊年倒也丝毫不掩饰他的欲望，“你那套狗窝一样的房子怎么住，你安排下，把我御南城的别墅收拾出来吧。”
这回轮到费文涛惊讶了，这御南城是斯俊年整个房地产产品中的高端楼盘，和这栋办公楼一起盘踞了这个城市CBD的最核心区域。而御南城的别墅一共只有不到300套。而且还没有开盘就已经定掉了将近两百套，斯俊年自己留了一套，装修好了就没有进去住过，为了这个女孩子，居然启用一套从来没有人住的新别墅，这让费文涛无比的震惊。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表哥，这套别墅还没有人住过，你确定要拿出来用吗？”
“小子，看人配菜，你还得学着点。”斯俊年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像那个围着瓷器转的身影走过去，留下似懂非懂的费文涛愣在原地。
杜悠悠东看看，西看看，她隔着玻璃展台用手在描摹着这些瓷器的轮廓，要是能用手摸下感受下这些瓷器的温润和线条就好了。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杜悠悠根本没有注意自己的周围，正准备去下一个展品，冷不防回头撞上了一个人。
杜悠悠吓了一跳，没有站稳，险些摔倒。被撞的人伸出手扶她站定，杜悠悠才发现这只手的主人是斯俊年。脸刷的就红了，暗自忖道，“什么情况嘛，为什么每次看见这个小个子都会有点小状况，真的是命里犯克。”
“斯...斯总好。”
“怎么，你对瓷器也有研究？你还有多少底是我不知道的？”
“没什么研究，我就是单纯的喜欢。”
“女孩子不是应该喜欢那些珠宝。”
“珠宝我也喜欢，可是瓷器更吸引我。”
“为什么？”
“讲不出来，可能是因为我喜欢瓷代表的那种气质吧。”
“什么气质？”
“不争不抢，用有质感和有内涵的美打动所有人。你看这个青瓷瓶，就是一个素胎，没有任何的修饰，但是你从各个角度看她就会有一种她有灵魂的感觉。就好像一个人，远远的就散发着柔软和温润的光。”
斯俊年被她震惊到了，这些瓷器都没有写过任何标签，这个小姑娘居然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是青瓷，如果她不是神仙，那就是一定懂瓷器。可是一个19岁的小丫头是怎么懂瓷器的呢？他对杜悠悠的好奇越来越强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是青瓷？家里有？”
“我外婆略懂一点。”
“难怪，如果你喜欢我给你准备一套别墅，里面都是我的收藏，最近这段时间你可以住在那里。”
杜悠悠满脑袋的问号，“什么？斯总这不用了吧，真的不需要。我只是慕老师临时叫来帮忙的而已，您还是让慕老师住的近一点方便指导工作啊。”
果然又是慕如星，斯俊年真的很想问问杜悠悠这慕如星是她什么人，什么事情都要想着她。这是说她们师生感情好还是慕如星真的御人有术。这慕如星还真是不简单。杜悠悠这个小丫头要慢慢让她上钩，不然就没意思了。跟其他女人都一样，那不是他斯俊年又看走眼了，还有什么挑战呢。这么想着就也没再坚持，
费文涛在刚才两个人讨论瓷器的时候就已经跟了上来，他虽然听不懂杜悠悠说的那么文艺的内涵是什么，但是这个女孩子每次朱唇一启就是很好听的语句，每个字他都听得懂但是组合到一起他就不知道某个组合是何种意义。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斯俊年对她有兴趣，那么他就应该想尽办法满族斯俊年的欲望，这样他也可以有机会更多的接触斯俊年，进而实现自己的小利益。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他给慕如星打了个电话。
接到费文涛电话的慕如星刚刚一节大课下课，声音略有些疲惫，费文涛很简明扼要的叙述了今天的情况，并表明了想跟慕如星一起合作的想法。慕如星半调侃半试探的说，“这小姑娘到底有什么魅力，你们兄弟俩要费这么大心思。”
“我表哥什么新鲜的没见过，这个类型长在他心坎上了，不就是想找个嫩的手把手的带起来么。这小姑娘不会是欲擒故纵吧，给什么都不要，没有弱点吗？”
“电话里就别说了，请我吃个饭，我们边吃边聊吧。我想吃日料。”
“今天你的得意门生第一天上课，通知所有人必须参加。”
“那你想不想把杜悠悠安排到别墅里了。”
“好吧，我去跟表哥申请。”
费文涛挂了电话，嬉皮笑脸的走进包厢，弓着腰，趴到斯俊年耳边说了两句话。斯俊年听了笑着骂了一句，“混小子，去吧。”费文涛如获大赦，手里掂着车钥匙迅速离开了。费文涛跟斯俊年说的正是，“表哥，我基础太差，找了个美女一对一开小灶，顺便研究研究怎么把你现在的心头肉心甘情愿的请回别墅”。费文涛发现斯俊年果然是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的人，有了新的目标，对于他抛下的人，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慕如星这个女人还是有几番韵味的，今天晚上边聊事情边享受下也好，总比在这里听一个小姑娘讲外语好。
挂掉费文涛的电话，慕如星拨通了李馨馨的电话，“馨馨啊，悠悠上班，你是不是没有人陪吃晚饭了？走，跟我去吃日料，费总请客。”
李馨馨作为一个正宗的富二代，虽然在杜悠悠的口中是个疯子，但是在旁的人眼里那是个不折不扣的白富美。关键是不像土爆发户的孩子，李馨馨同学是正经三代豪门培养出来的贵族，举手投足间展现出的骨子里的贵气是一半土大款家庭培养不出来的。杜悠悠有时候开玩笑，跟李馨馨站在一起就像是古代大户人家陪小姐读书的书童。
费文涛赶到当地最高档的日料餐厅的时候，慕如星边上多了一个李馨馨。这个小姑娘今天的打扮跟那日在会所完全不同，斜肩小黑裙搭配细跟红色高跟鞋，手腕上带着梵克雅宝的手链，略微褐色的头发蓬松的卷曲披在肩上。皮肤白的好像透明，吹弹可破。仔细看来竟多出了一些好感，尤其是今天的打扮更是显示出她前凸后翘的诱人身材。一张刚刚退去青涩的脸庞，有种水蜜桃的既视感，让他忍不出去尝一口。
所以说酒这个东西是个好东西，有了上次会所的故事，慕如星和李馨馨两个人就自然的拉近了距离。费文涛到的时候两个人在讨论护肤品了已经。“女人啊，就是有说不完的话。”费文涛腹诽了一下，马上就换上他那副花花公子的强调。
三个人吃着聊着好不开心，这时候走进来两个人，李馨馨转眼瞄见了，下意识的翻了白眼。走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沈旭东和一个打扮的时尚的女子。这些小动作根本没能逃得开费文涛的眼睛，他今天虽然是找慕如星来的，却没想到被李馨馨勾了魂去。
“怎么认识？男朋友？”
“拉倒吧。我会看上他？我才不会像悠悠这么虎。”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跟外人说太多了，李馨馨守住了话头，但是“悠悠”两个字已经被费文涛听进去了，他抬头看了看慕如星，慕如星点点头。他一副了然的表情。看来这小伙子估计跟杜悠悠有什么故事。
这时候，慕如星开口了，“馨馨，悠悠现在天天来回跑会不会很辛苦啊。”
费文涛心里已经是对慕如星刮目相看了，难怪这些学生都跟她这么亲密，这女人在带大学生这个方面确实有一套，这李馨馨无心一句话，就让她抓住机会了。还好她不是自己的敌人，“这女人要是在会所当领班根本不会有老袁什么事儿了就。”费文涛感觉如果与慕如星为敌，她肯定会把自己玩死。还好是一个阵营的人，费文涛心里暗自吐了口气。
李馨馨哪里会有这么复杂，她怎么知道今天这顿饭是特意约出来的局，“不是都有人接吗？她今天第一天去，不知道回来啥样啊。不过像她这种坐车就晕的人估计有她受的。”
费文涛一听说杜悠悠晕车，这立马就有引子了，“她怎么自己不说的啊，晕车估计挺难受的。”
“所以从小她只要坐车上就睡觉啊。”
费文涛一副了然的样子，看了看慕如星，“那慕慕，要不我给你学生安排个住处吧，离我公司近一点，她要是第二天早上没课就住哪里就好了啊。”
“我看可以啊，馨馨你一个人住没问题吗？”
“我没事儿啊，就是她上课怎么办啊？”
“配个专职司机好了，这点小事情包在我身上。”
“你们公司啥待遇啊？还有没有啥活儿我能干的了，虽然我学的是小语种，端茶倒水的我行的。”
“你来还用上班，你现在可是我妹妹。”
慕如星听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扯，端起面前的酒杯，嗯这清酒味道不错。
吃饱喝足，三个人出门，就在等司机开车过来的当口，沈旭东从里面跟了出来。
“李馨馨，我想跟你聊两句。”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我真有事儿。”
“有话快说，有P快放。”
“悠悠呢？”
“我干嘛告诉你啊，跟你有关系吗？”
“你们俩离这个女老师远一点，听我的。悠悠的事情我有机会会跟她自己解释的。这个老师不是什么好人。”
“沈旭东，你说话负点责任，这可是我们学院的老师，跟你什么关系，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一个人老师。赶紧约你的会去，你那众多女朋友还等着你呢”
“我是认真的，我不会害你们的，我有机会会跟你们解释的。”
“看到没我哥也在那边，你要是再不走我喊人了啊，今天就当没碰见过，你不要再去骚扰悠悠，她挺好的。”李馨馨看到车已经开上来了，顺势想往车的方向走去。
“那男的是你哥？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你们俩不要跟这些人混在一起。”沈旭东有点急了，伸手拉了下李馨馨。
慕如星和费文涛两个人和李馨馨本来就拉开了点距离，在说自己的悄悄话，等着司机把车从地库开上来。抬头的时候看见刚才那个男孩子拖住了李馨馨。费文涛走过来，“妹妹你没事儿吧。我说帅哥，站的帅也不能这么当街拉女孩子啊，人家明显不想跟你走啊。”
“我是她同学。我有话跟她说”
“馨馨，你跟同学要不要我们带他一程啊？”
“我跟他不熟。”
“帅哥听到没，我妹妹说她跟你不熟。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先带我妹妹回去了。”
沈旭东自动屏蔽了费文涛的话，还是看着李馨馨，“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好好想想。我会给证明给你看的。”
“沈旭东你烦不烦啊，你死了这条心吧，悠悠不会跟你和好的。”说完头也不回的坐上了车。
“小子，杜悠悠和李馨馨是我妹妹，看看这个车牌号，在这个城市里打听打听。她们都是我的人，下次看到我这辆车绕着点走。长得这么帅找别的女耗子咯，这是我名片，真没有女孩子到我会所里来。”
费文涛皮笑肉不笑的冲着沈旭东说了几句话，转身上了车。
沈旭东看着车走远，身后一个女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弟弟，别傻了，你看上的女孩子跟费文涛这种人在一起，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可能，杜悠悠肯定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人。她肯定是被慕如星下套了。”
“人家都把你屏蔽了，你还执着啥。”
“之前的事情都没有跟她解释过。”
“要不要姐姐帮你出面？”
“不用了姐，你能帮我做通爸妈的思想工作已经可以了，我要自己去把杜悠悠追回来。”
“你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了。得了我送你回学校吧，周末记得回家吃饭。”
“哦，对了姐，认识那个男的？”
“不认识，听我闺女说起过，在酒会上看到过两次。这慕如星倒是经常跟他表哥在一起。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
“我怕悠悠不信，你帮我找找证明的东西。”
“我弟弟这是动真心了？”跟沈旭东一起来餐厅的女士笑着说，“行，谁让你是我弟弟呢。”
“我一定要追回杜悠悠。”沈旭东坐在她姐姐沈知北的车上暗暗下了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