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并没有能回答江汉的问题。
“涉及到了宇宙的生存法则，好像是为了保护地球，但是具体的原因并不清楚。”
“是又要去问联邦议员了吗？”
“不，这个问题在数据库中并没有答案，也就是说，联邦议员也并不知道答案。”
“他们知不知道，作为人工智能的你们怎么能清楚呢？”
“因为他们的思维都已经数据化了”
“思维还可以数据化？”
“可以的，副脑就能实现意识的数据化。当初副脑被创造出来其中的一项用途就是收集人类的意识数据，将意识完全数据化。这样人类就能够实现一直追求的永生。”
“永生？真的可以实现？不是说人的意识是四维的吗？可以实现复制吗？”
“四维意识苏醒的人类是可以实现意识数据化的，四维意识没有苏醒的人类是不能完全数据化的，这就是为什么会给你那么强的物理防护来保护你。如果你的意识可以完全数据化的话，根本就不需要对你进行保护。当你遇到危险后，只需要在实验室中对你进行复制就可以了。不过，如果你的意识可以复制，那也就意味着你没有什么价值了。”
“副脑应该不是地球人创造的吧”
“没错，副脑是四维生命体13个族群联合创造的。人类在天狼星人到达地球之前，几乎所有人的意识都生活在天启元年这个虚拟世界中。天狼星人到达地球后，以月亮作为基地，陆续开始对四维生命进行唤醒。天狼星人用了几十年的时间让大部分的四维生命都苏醒过来。天狼星人在这几十年间发现人类在四维意识主体被苏醒后，没有了潜意识，意识可以完全的数据化。当时人类的意识都在天启元年之中，所以四维生命为了留下所有人的记忆，就决定将地球人所有的能数据化的意识都数据化，然后存储在天启元年服务器之中。这样当将来剩下的四维生命苏醒时，可以会有更多的研究方向。”
“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还在奇怪为什么要把苏醒的和没有苏醒的分开。你回答说是为了让剩余的四维生命苏醒。当所有人生活在虚拟世界中的时候，是不会有后代产生的吧。这样没有苏醒的四维生命的分身就永远维持在一千万的数量上了吧。”
“是，人类永生的代价就是永远不会再有后代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在悬空城的人类也是可以进入天启元年之中的吧。”
“可以的。而且是必须的，毕竟进入天启元年可以让意识能够得到最大程度的开发。但是同时为了让四维生命的分身能够继续增加，悬空城的人类是限时进入天启元年的。”
“限时多久？”
“每天十六个小时，不能多也不能少。”
“你刚才有说到悬空城的人类并不知道世界的真相以及四维生命的事。那么他们与天启元年内的人都不一样，他们不会有疑问吗？”
“不会，你知道这一千万人是如何被筛选出来的吗？”
“额，这确实是一个问题。我是被意识检测出四维生命主体已经苏醒的，但是地球上一百多亿人，每个都检测的话工作量太巨大了。是通过天启元年？”
“当初天狼星人将大部分四维生命苏醒后，决定将没有苏醒四维意识主体的人类分离开。于是他们就在天启元年之中设计了一个选拔，选拔合格的人就可以进入天启元年中的悬空城。选拔的内容其实就是区分是否已经苏醒了四维意识主体。而这些人在进入天启元年里的悬空城之后会接到任务，任务的内容是每天进入和现实一样的另一个副本生活。其实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天启元年内的悬空城是真实的，而副本的悬空城是虚拟的。但事实恰恰正好相反。”
“盗梦空间吗？生活在梦里的人分不清楚梦境还是现实？”
“刚开始的时候人类还能够区分自己身在现实还是虚拟世界，但是几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他们相信那些虚拟的就是现实的。而我们将那些特殊的人从虚拟世界中唤回现实世界，他们却觉得现实才是虚构的。”
“难怪白羽说我不需要睡觉，原因就是她以为自己在虚拟的任务世界，是在做着系统给的任务。所以她觉得我也是在做一个任务而已，自然是不需要睡觉的。”
“嗯，是这样的。他们在天启之年中是不会离开悬空城的，所以接触的人也全是同样的人类。在现实世界会让他们做一些将虚拟世界的科技现实化的任务，这样可以让他们学会合理的使用自己的躯体。”
“那让他们繁衍后代也是任务了？”
“是，系统会根据她们的喜好和性格匹配合适的人。然后创造机会让他们相识，相知，相爱，最后结婚生子。在天启元年之中是不能生孩子的，因为单凭意识的结合是无法创造出另一个意识的。而在现实世界他们的身体都是真实的，自然也就能生孩子。当他们生出孩子之后，会有人工智能帮助进行抚育。他们以为孩子只是副本中的一个数据，并不知道是真实存在的。”
“真好，这是系统发媳妇啊”江汉听到这突然两眼放光，不过随后又平静了下来。
“这种被安排的爱情，还是真正的爱情吗？”
“那你觉得以前世界的人们，他们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吗？”
“是的呀，那么多真爱的故事”
“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人类身体的激素控制的欺骗感觉罢了。”
江汉此时突然有些不是滋味，阿尔法作为一个人工智能，她不理解情感，但是自己可是活生生的人类。而且，现在看来自己有可能是唯二清醒的地球人，另一个当然是议员中的地球人。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真正的感情，那人类这堆数据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呢？江汉想到这有些细思极恐，如果自己现在面对的一切也都只是虚拟的呢？那么现实到底是什么？
江汉此时有些迷茫了，他已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实的存在着了。如果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么他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