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仔迟疑了一下,决定开门见山的求老神婆帮忙,“婆婆,救命!少夫人看我太瘦弱,要对我执行活祭!”
“什么?祭典?婆婆老了,主持不了祭典啦!”老神婆听不清鼠仔说什么。
“不是普通祭典,是活祭!婆婆救命啊!少夫人想害我!”鼠仔扯着嗓子重复着。
“你家少夫人想我了?派你来看我?知道啦。真是好孩子。”老神婆咯咯笑道。
鼠仔捂着脸跪坐在炕床边,彻底没了脾气。‘这完全无法沟通,简直是浪费时间。看来是请不动老神婆出面救命了,只能问问她异能的事情。只要有了异能,什么残奴测试,还不是小菜一碟!’
“婆婆,您能给我讲讲您儿子,铁炎公子石烈的事吗?”鼠仔扯着嗓子大声问道。
“想听故事啊!这简单,很久很久以前,五大神时代,山花遍野,米面满仓。王公贵族由五大神选出,恪守仁、义、礼、智、信五种美德。百姓有难,贵族杀身成仁,绝对不会像巫师一样欺凌你的父母。”
“哎呀,不用从很久以前开始讲起。就从您结婚之后开始讲!我听说您是炎国公主?”鼠仔有些不耐烦了。
“是啊,我从炎国嫁到你们金国来,夫君是金国太子。成婚那天,‘金国守护’金神亲自下凡,降临忘忧宫,为我们夫妇赐福。不瞒你说啊,婆婆年轻时可是炎国最火辣的姑娘!婚后我俩骑着狮鹫,飞到南境的翡翠海边。这么多年过去了,想起翠绿的海面,婆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老妪说起年轻时的美好日子,就开始滔滔不绝,并不断发出了孩童般的笑声。
‘哎呀妈呀,这老太太都讲起蜜月了。’临冬日,也就是残奴活祭日就在三天后,老神婆这个讲法,等鼠仔被押上祭坛,都讲不到石烈去。无奈之下,鼠仔大喊一声:“停!!”
‘我只想知道石烈是怎么学会的异能啊......您在这罗哩叭嗦的,唱戏呢?’鼠仔挠着头腹诽道。他完全听不进去老神婆在说什么,只是呆呆地看着墙壁,忽然发现老神婆的耳房里竟然画着非凡者石烈的壁画。
壁画斑驳破旧,但石烈火红色的头发依旧清晰可辨。
鼠仔急中生智,指着壁画大喊道,“我要听他的故事!石烈的故事!您儿子的故事!”
“我儿子?”
“对!没错!您终于听明白了......”鼠仔激动的快哭了。
“石烈,是我和金国太子的长子。这孩子性如烈火,嫉恶如仇,拥有御火的能力,人们都说他是火神转世。但我知道他来自另一个世界,受众神之神的委托,是肩负着重任的非凡者。”
“这些我知道啊,我就想问他是怎么学会异能的!!!”鼠仔喊道,同时反复用手做出释放法术的手势,嘴里还“噗哧噗哧”的给法术配音。
“学异能?不用学啊!他一生下就会。烈儿出生的那天,还用火点着了我夫君的胡子。他一旦施展出御火神力,全身上下仿佛有金色火焰跳动,随手一挥,就能释放出至刚至阳的烈阳之火.......非凡者的异能不都是与生俱来的吗?”老神婆诧异的问道。
听到老神婆这么回答,鼠仔无话可说,他心里吐槽道:‘别人都是天赋异禀,是真正的天选之人。我特么就是传说中的天弃之人,干啥啥不行,要啥啥没有,老天不帮忙也就算了,还一天到晚给我添堵!’
“行了,婆婆,我改天再来看你!”
神庙之行显然没有任何收获,鼠仔垂头丧气的走在下山路上。
傍晚时分,鼠仔路过后山脚下一处人家,是一户平民的小宅院。男人下地干活未归,女人正在门口给怀里的孩子喂饭。
看到鼠仔走来,女人翻了个白眼。
其实鼠仔在村里非常不受欢迎。因为他出生的第一天就“克”死了生母,还连累蛮牛被砍了一只脚,村里人都坚信鼠仔是灾星邪祟。
对于这样的灾星邪祟,村民有不同的态度,孩子们非常直接,直接打!大人碍于老族长的面子,一般只是谩骂和驱赶!
女人此时忙着照顾孩子,不愿意搭理鼠仔。
小男孩却很不听话,扭着头,坚决不吃。
女人无奈地感叹道:“现在日子好了,都不知道珍惜粮食了。‘神隐浩劫’的时候,冬雷数月不停,暴雪吞噬众生。国君和羊倌一样冻饿而死,这样一碗小米饭,够一家人撑几天了。”。
“妈妈,什么是‘神隐浩劫’?”小男孩奶声奶气的问道。
“神隐说的是诸神不再降临人间赐福。‘浩劫’从神隐元年开始。那年夏天,烈阳当空,赤地千里。之后的秋天,日夜不分,暴雨连绵,仿佛诸神在哭泣。冬天里暴雪整整下了一百天,冰封金国。凡人蜷缩在神殿里祈祷,但神明不再回应,求神还不如求死。多亏了石烈公子用御火异能帮助百姓驱散严寒。之后的几年,天灾人祸变成了寻常之事。铁炎公子没日没夜奔波在救助百姓的路上。因为石烈公子的保护,我们墨原人才得以幸存。”
小男孩张开小嘴,专注的听着,女人趁机喂了几口饭。
“妈妈继续讲,我还想听。”小男孩说完又坚决闭上了嘴。
“浩劫的第五年,天象好转,幸存的人们以为曙光来临,却没想到‘天明之始,其黑尤烈’。在一场大地震之后,黑暗魔君冲破万仞雪山,来自荒洲的巨怪、罗刹鬼、侏儒妖骑着风狼、疣猪、角马入侵唐洲。残酷至极的‘魔皇之乱’又持续了三年,是石烈公子带领五国的非凡者,合力击杀魔皇,唐洲才恢复平静。”
‘又是石烈,又是非凡者,说的好像你亲身经历过一样。’鼠仔吐槽道,毕竟按照游戏设定,“神隐浩劫”和“魔皇之乱”都是六七十年前的事情,年轻的妈妈不可能经历过。
听女人说这些事,鼠仔只觉得非常刺耳。他捂着耳朵快步走过这户人家,然后随便躺在了一颗树下。
仰望着深秋的夕阳,三天之后就是临冬日了,也就是自己的生日。上辈子虽然短暂,但也活了二十多岁。他万万没想到,穿越到蛮华州,也就只能活七年。
‘死就死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也许又能穿越到哪里呢。’鼠仔自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