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你有什么想法吗?”谭雅走到拓跋身旁,发现他竟然一直盯着前方。
“谭雅,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拓跋抑制不住兴奋地说道。
谭雅扶额,这究竟是第几次大胆想法来着?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要不是他大胆的想法,至于孤身犯险被人家堵在这个房间里么!
“说吧,眼镜蛇,我做好心理准备了。”谭雅发现每次拓跋的想法往往都很危险,但是往往能抓住那一丝丝的机会。
“你看,天启坦克,如果我们驾驶它,说不定能冲出去、”拓跋隔空指着窗外的陆地巨兽。
谭雅没好气,完全不知道拓跋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天启坦克是想开就开的吗?不说里面复杂的操作流程,光是坦克的识别认证就过不了关。
天启坦克是苏联最强大的陆地战争重器,为了避免被敌军获取具体的信息,不仅采取了最先进的驾驶员识别技术,而且还有非常严密的防泄漏体系,至今为止还没有出现过被缴获的记录。
米国的军事基地里都有好几堆天启坦克的残骸,但是除了体现苏联强大的工业制造上,关于坦克炮、发动机等等关键部位的技术都无法攻破。目前为止,米国的军方眼馋天启坦克的技术却只能处于只能干瞪眼的状态。
“你会开吗?一辆天气坦克是有两个驾驶员的,还有炮长、车长和观察机枪员,五个人才能凑一个车组把那铁疙瘩开起来。”谭雅觉得这个想法不是大胆了,是异想天开!
这玩意儿应该不比神龙坦克难吧,自己可是能把坦克开成跑车的男人,拓跋觉得自己还是能试试的。
“谭雅长官,天启坦克的识别系统我应该能搞定。”梅德韦杰夫冷不丁地说了话,把谭雅吓了一跳。
“这三辆坦克归属十七军的独立装甲团,是专属十七军前线指挥部的装甲部队,刚好我曾经在装甲部队部队服役过,后来因为某些事情才被调去了防卫部队。”梅德韦杰夫笑着说,“而且因为前线指挥部的原因,这三辆坦克与其他基地里的坦克有些不一样。”
梅德韦杰夫指着窗外,继续说:“你们看,坦克的编号都是‘*’开头的,代表着这是直属前线指挥部的坦克,‘17’开头则是十七军,后面01-03的编码则代表着车号,前阵子这些坦克刚抵达基地的时候,我还试驾驶了一把。”一脸的回味,那种澎湃的动力,实在是太爽。
“只要基地不要从系统内部将我给剔除的话,就能通过我的权限启动天启了。”
”按照你说的,如果你被剔除了,我们跑过去又上不了天启岂不是要做活靶子了。”谭雅还是不看好。
三个人沉默了,天启就在眼前,要不要赌一把……
基地底层,军医们拿着各种急救设备冲进了办公室,可惜梅德韦杰夫下手太狠了,莫罗斯的心脏已经被搅出了个大洞早就回归西天。
艾莉婕着急得满脸通红,按照战时条例,现在她作为基地内部军衔最高的军官要接过临时指挥权,但是突然间莫罗斯死去让这个美艳军官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
现在整个指挥部乱成一团,失去莫罗斯的指挥,各个作战部队也暂时只能各自为战等待最新的命令。
艾莉婕已经下令关起了两名警卫员,看着躺在急救担架上的将军,她决心要将刺杀者挫骨扬灰。
美艳军官回到指挥部,立即要求基地内的部队地毯式搜索,枫叶小区一级戒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个办法看似危险,但是我们现在的处境也是十万火急,上千名军人地毯式搜索着,而且门外还有这么多的防守部队,即使我们逃出了基地又怎么逃脱门外的军队?你们别忘记了,那里可是有着整整四座磁爆线圈,只要我们一露脸的话,就是一大片闪电。”拓跋坐在地上说着。
“趁着现在苏联军队还没有发现这个漏洞,我们赌它一把,反正莫罗斯已经死了,斩首行动也算完成了,即使死在这也是战斗英雄,只不过横竖都是死,我更想拼一把再死。”拓跋的话让谭雅有些意动。
如果都是要牺牲的话,她更愿意这么轰轰烈烈地死去而不是像只老鼠一样在角落里被乱枪打死,更何况和他一块也算有个伴。
最后,谭雅点头同意,抢夺天启坦克,真的是史无前例。于是三人开始讨论起了作战计划……
前线指挥部里,艾莉婕焦头烂额地处理着事务,随着基地内的大搜索不断深入,她坚信刺杀者一定会抓住,可惜太多的军务需要她代替莫罗斯处理,否则的话她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些卑鄙的入侵者。
“艾莉婕上校,皇后区16师发来请示,是否可以向前推进?”
“告诉他们,向南部运动四公里,和5师包夹进攻的米国装甲部队。”
……
一楼的地面仓库内,拓跋、谭雅和梅德韦杰夫做好最后的武器检查,做好了最后的战斗准备。
谭雅打开黑秃鹰的保险,腰带上准备好了所有的弹夹,进入战斗状态的她反而冷静下来,姣好的面容只有看破生死的淡然;拓跋更简单,只有一把ADK突击步枪,全身上下只有三个弹夹而已。
两人都把手雷交给了梅德韦杰夫,只有他才能通过天启坦克的识别,因此必须保护好他。
身上挂着十几个手雷的梅德韦杰夫从高级军官变成了掷弹兵,其实更像一个浑身绑着炸药的悍匪。
在拓跋的要求下,谭雅和梅德韦杰夫握住拓跋的手,强大的念力波动瞬间通过手传导到他们的身上。即将到来的枪林弹雨怎么会是薄薄的防弹衣挡得住的,念力在两人的身上不断地聚集,最后变成两个闪耀着淡紫色的光罩。
只不过梅德韦杰夫更亮一些,谭雅稍逊,拓跋只在自己身上覆盖一层薄薄的念力层,不是拓跋托大,只不过念力有限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你,”谭雅还想说话,被拓跋制止了,他笑着说:“准备战斗吧,我没问题的。”
他率先走向房门,把手放在把手上,回首一看,脸上只有轻松的微笑,仿佛即将面对不是狂风海啸般的枪炮,只是和风细雨的散步而已。
谭雅将这一幕牢牢地记在心里,这个每次都把自己生死放在最后的,这个数次把自己从死神手中抢过来的,这个上战场如同散步的,这个让自己第一次小鹿乱撞的华夏男人。
这一刻,谭雅明白,自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