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这就收拾,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刘嬷嬷跌倒地上,边求饶边摸着摔着的老腰,一抬头,便看到前面地面上的那张血淋淋的脸皮,恶心感瞬间涌上来,可是她不敢再磨磨蹭蹭,只好捂着嘴,跪着爬过去,眼一闭,手一伸,快速将那脸皮重新装回盒子里。
如此,刘嬷嬷方才睁开眼,跪在地上道,“太后,老奴现在就将这脏东西扔掉。”
“快去!”苏太后瞪了眼,朝一旁晲了眼,指道,“你,去端盆赶紧的水进来,真是晦气的东西,脏了哀家的眼和手。”
被指到的宫婢忙躬了躬身,立即离开去端热水过来。
而刘嬷嬷颤颤巍巍地捡起地上的锦盒匆匆的跑出宫殿,正如她匆匆的赶过来一样。
一离开凤朝殿,刘嬷嬷立即将手中的锦盒摔了出去,看着外面看着她一脸惊愕的宫婢,她直了直腰板,道,“看什么看,你们赶紧将这锦盒处理了,记得,要处理得干干净净的!”
“是,嬷嬷。”两名宫婢怯怯应道,其中一人走过去捡起地上的锦盒,幸好这次锦盒没有打开,宫婢并不知道锦盒里装的是什么,两人带着锦盒匆匆忙忙走远了。
刘嬷嬷站在原地,抬头望着那两名宫婢越走越远,心里的那份害怕惶恐才渐渐消下去,深深呼了几口气,她没有立即回殿内,而是等那两名宫婢处理掉回来,方才进殿,禀告情况。
苏太后净手后,用丝帕擦着手,看着走进来的刘嬷嬷,淡淡问道,“怎样处理了。”
刘嬷嬷道,“回太后,烧了,烧得连灰都没有。”
“嗯。”苏太后晲了眼,收回视线,“你退下吧,哀家不想看到你。”
“是,老奴告退。”刘嬷嬷欠了欠身,再次退下。
苏太后由其他宫婢扶着进了寝殿,她坐在梳妆台前,宫婢一一为她卸下发饰,动作小心而谨慎。
忽地,苏太后摆了摆手,“停下!”
宫婢吓了一掉,以为自己弄痛了她,立即紧张惶恐跪下,“太后……”
“哀家让你停下,不是让你跪下!”苏太后怒道,“去将户部尚书陈大人还有秋大人带过来,就说哀家有事与他们商议。”
宫婢闻言,心里的惶恐才消散,拼命点头,“是的,太后,奴婢这就去传话。”
说完,宫婢立即退出去,去将人带过来。
守在宫殿外的刘嬷嬷看着宫婢匆匆忙忙跑出去,心里疑惑,想上去拦住她,不过最终还是没有这么做。
殿内,苏太后已经重新梳妆打扮一番,也换了一身更加雍容华丽的锦裙,凤眉间神情气色又更加威严逼人,风韵犹存,丝毫看不出她已经四十有余。
户部尚书陈大人此时正在皇宫,听到传话,忙放下手上的事情,匆忙赶往凤朝殿,而他去到凤朝殿的时候,秋炀秋大人还没有赶到,他并不在皇宫,需要从秋府赶到皇宫,起码需要一个多时辰。
而在这一个多时辰里,苏太后已经与陈大人商议好,就等秋炀过来,让陈大人将安排通知他一声。
所以当秋炀匆匆赶进皇宫,面对陈大人的恭贺,他还有些懵逼,陈大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秋大人,再过不了多久,你就是国公了。”
“啊?是的……不是?”秋炀困惑,“婚事不是至少要到二月份再举行吗?陈大人你这话怎么搞得我都糊涂了?”
陈大人笑了笑,“太后觉得二月份太晚了,所以将决定提前,将日子定在这个月的二十二日,没多少天了,我们又有得忙了。”
说着,陈大人叹了口气,“秋大人这段时间也得忙碌起来了吧,先不说了,我还得赶紧将这事通知皇上,虽说这事太后说她说了算,但毕竟……哎不说了不说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