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匹红马,马蹄翻飞,好不迅速,眨眼间便能奔出数米,只大半日时间,再见到二人便是在德玛西亚外城了。随后,两人又换乘鲲鹏,更是迅速,路途之中也无波折,仅仅一日半的时光便是回到了那个秦羽心心念念的地方——冀州城。
这冀州虽比不得德玛西亚外城,但街上车水马龙,来往行人络绎不绝,也算的上是繁华。二人顺着街头巷尾散漫乱行几步,便看到一间客店矗立在街角,虽算不上华丽,倒也算得清雅别致。
易老指着这间客店道:“此去定是儿女情长,好不麻烦,老夫最烦这种琐碎之事,我就在此处将就几晚,你一人回去吧。只是你要记着不可过于留恋红尘之事,一定要在比试之前赶回来,知道了?”
秦羽道:“事关重大,弟子不敢忘却!”
“嗯,去吧!”易老捋了捋胡子,点点头道。
望着易老由小二领了上楼后,秦羽这才翻身上马。转瞬间,不禁又想起那个人来,只盼与她早一刻相见。想到这儿便撒马尥蹶,紧攥马鞍控制着骏马朝着那座府邸奔行而去。
不多时,已然行至一府邸前,只见朱红大门上方正中央的牌匾上赫然用金粉烫着着‘刘府’二字。
秦羽翻身下马便欲拜帖求见,但又想到此行时间不甚宽裕,拜帖不免琐碎繁杂了些,况且冒然前去刘掌柜也未必肯接见自己,不如偷偷溜进去见了想见之人便走,岂不方便!
想到这里,秦羽便打定主意。当下藏了马匹,翻身进入院中,径直向东厢房走去。一路行去见园内摆设较之前大有不同。先前园内百花各异,大放奇香,清雅至极,如今却是多了几分富贵之气,不免俗气了些。又转念一想,可能是秋意渐浓,花朵凋落了一些的缘故吧。
秦羽心中想着,脚下却是不停,不多时便行至东厢房门前。想着推开门便可以见到她,当即便按捺不住激动的心,轻轻叩了几下门,道:“娑娜小姐,秦羽求见。”
门内那贴身侍女人听得这声唤,便对一旁的小姐细语道:“啊,你心心念念的人儿来啦!我出去给你传话,请他进来!”
一旁的小姐娇艳欲滴,俏脸白嫩,被她如此一说,顿时脸上微红,对她啐了一口道:“再瞎说,看我不打死你!”
“哦,原来整日捧着人家的玉佩是憎恶的紧,好,我这就让她走!”
那小姐笑道:“你敢!”说着就要掐她腰里的软肉,那侍女侧身躲过,道:“哎呀,怕了你啦!我这就出去请他进来。”等那侍女转身出门,却由喜转忧,口中喃喃道:“也罢,见他最后一面吧!”
主仆二人一问一答之间,秦羽却以为她没有相见之意,心道:“终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先前的百般好,只是逢场作戏。”正欲转身离去,却听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内出来一侍女道:“公子,请进去吧。”
秦羽听到此言,当下大喜,对那侍女道:“多谢姐姐啦!”那侍女听他叫姐姐,心里也是十分高兴,婉儿一笑,微微欠身,施了一礼,便退下了。
等他进得门去,却见人还是那个人儿,只是身子消瘦了许多,面容也有些憔悴了,不由得有些心疼,道:“不是叫你照顾好自己么,怎么瘦成这样!”说着便要搂她入怀。
却被娑娜轻轻推开,娑娜道:“男女有别,还望公子自重。”这话确实说的斩钉截铁,语气冰冷,完全不似之前那般温柔。
秦羽大感诧异,疑道:“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娑娜道:“没有,只是我现在已有婚约在身,还望公子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你有婚约在身,我若是不知,那我这夫君当的未免也太差了些!”
“先前的婚约只不过是退敌之计,旨在让敌人放松警惕,做不得数。”
秦羽急道:“我不信,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么?那些话你都忘了吗?”
娑娜闻言,只是俏脸彤红,低头不语,半晌才道:“过往已成云烟,公子不必记在心上了。”
“怎么会这样,”秦羽说着忽然大笑起来,良久才停住,道:“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好,在下以后绝不再来骚扰小姐!”神情甚是凄凉。
娑娜看到他如此,努努嘴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这时却听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那丫鬟冲进来对秦羽道:“秦公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姐她也是有苦衷的!”原来她一直躲在门外偷听这小两口说话,这倒也怪不得她
秦羽被她一惊,有些茫然,此时听她一说,脸上又喜道:“你与我说,我只道天下无难事!
“小莲,别瞎说!”娑娜忙对那丫鬟道。
那丫鬟却急的小脚顿地,快要哭出声来,央道:“小姐!”
这么一央,娑娜也急的掩面哭泣,朝侧厢房里去了。
那丫鬟见小姐走了,这才对秦羽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