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之后,冀州城内。
一批几十人的商队押送着二十几车货物,径直向天下当铺走去。
天下当铺门口的伙计,望着油纸布上斗大的秦字,自是不敢怠慢,一溜烟小跑着,进府里向刘掌柜禀报去了。
不多时,刘掌柜便带着一帮人出来相迎。见到秦天,刘掌柜拱手道:“秦老弟,快快进去,你得好好与我讲讲当时的情形啊。”
谁知秦天看到刘掌柜,当场跪地,道:“多谢老哥搭救之恩,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说着又准备伏地叩头。
刘掌柜赶忙扶起他,同时道:“老弟折煞刘某了,快快轻起!”看着痛哭涕零的秦天,刘掌柜赶忙将他让进了屋内。
屋内,一众按主宾座次,依次落了座。
此时的秦天已然缓过神来,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茶杯后道:“小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老哥能够答应!”
“老弟但说无妨,只要是刘某力所能及之事,定然竭尽所能!”刘掌柜说话也是慷慨激昂,一口答应。
“小弟想请老哥出山,助我除掉家贼!以除后患!”秦天双手抱拳道。
“这你不必说,为了我们两家交好,我也一定除掉这个绊脚石!”刘掌柜脸上浮现出一抹狠厉。
“只是那家贼在此盘根多年,人脉极广,一时还难以将其连根拔起,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啊!”刘掌柜叹道。
“嗯,”秦天应道:“待我想个周全的法子,明日再与大哥商议!”
“嗯。不过在此之前,老哥还有件事,想向老弟询问一二!”
“哦?还请大哥示下!”秦天恭敬道。
“这个嘛……,”刘掌柜沉吟片刻还是讲道:“令郎现在何处?”
“犬子终日在学院内读书,直到傍晚才会回到家中!大哥为何有此一问!”秦天反问道。
“日前,有一宵小之徒闯入府上,还自称是令郎——秦羽!”
“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我儿自幼便好静不喜动,怎么会做出如此无端的举动来。这宵小竟敢冒充我儿名讳,毁我两家团结,着实是该死!”
“我看也是如此,来人呐!”说这刘掌柜朝外大喝一声道:“将那贼子推出府门外,斩首示众!”
“慢!”秦天笑着对刘掌柜道:“如此胆大包天之人,不妨让我开开眼见!”刚刚经历过生死大战的秦天,对生死之事看的无比重要,内心想:‘若是此人没犯什么大错,也可求求情饶他一命,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嘛!’
刘掌柜对他点点头,那管家便带人去了。
可此时的他又哪里能想到,自己这一个小小念头,竟是救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一命,当然这是后话了。
不多时,一个粗布麻衣的毛头小子,随管家走了进来。那毛头小子对几人略略施了一礼后,便盯着秦天尴尬的笑着。
而此时看着那毛头小子的秦天也是老脸一红,脸上写满了尴尬,同时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便斥道:“你这败家玩意儿,气煞我也!”说着便起身要打,被众人推搡着拦下了。
刘掌柜也是看了个明白,同时也是一阵心悸,险些大水冲了龙王庙,若是自己把女婿杀了,那还得了,还好此子命不该绝!
刘掌柜待众人拦下秦天后便道:“今日难得,我们两家齐聚,你们就留在府上小住几日。今晚我做东,在府上一同吃个晚宴,一来是为秦老弟接风,再者也是为秦家小公子赔个不是!这几日受委屈了!哈哈哈……”说着便哈哈的笑了起来。
众人为掩饰心中尴尬,也附和着笑了起来。
秦羽也干笑两声,道:“多谢岳父,不过是小子无礼在先,今晚应该是小子借花献佛,回敬岳父才是!”
‘岳父’两字一出口,刘掌柜便是心中一惊,对秦羽的话语有些琢磨不透,故而脸上露出些许疑惑来,问道:“侄儿,这其中曲折,你可知道?”
这话倒让秦羽有些不知所措,会身望着秦天,希望他能给出答案。
只见秦天道:“这其中原委,他实在是不知!我只希望他能一心读书,将来医者,或是帐房先生能一生衣食无忧,也便罢了!”
这话说的众人沉默不语,而此时的刘掌柜回想到女儿的疑难杂症,脸上更是露出几分难受之色。
众人将其安慰了一番,两人恢复了颜色,便各自退去了。
待众人退去后,秦羽才问两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人面面相觑,随后刘掌柜道:“我先去守备晚宴,待晚间你自会知晓。”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